我就說歐爵剛纔上臺演講的時候怎麼會遲到呢。
原來是陪着安娜來醫務室裏拿藥纔去晚了的呀。
原來如此。
夕顏沉默的低着頭看着醫生檢查着腳踝。
“這樣疼嗎這樣呢”
女孩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因爲她現在覺得更疼的地方,是自己的心。
“夏同學的腳踝並沒有什麼大事兒,先冰敷一下消消腫。”
醫生說完,出去準備冰敷的東西去了。
這裏瞬間只剩下了夕顏和歐爵兩個人。
他的目光落在夕顏微微紅腫的腳踝上,“還疼不疼”
“就算我疼死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嗎”夕顏滿腔的怒火,一想到他剛纔有可能也是這麼關心安娜的,就氣的大腦都在熱的發懵,“你有時間從這裏關心我腳疼不疼,還不如多去關心一下你的安娜感冒有沒有好”
歐爵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樣子是不疼,還有力氣用這麼大的聲音和我說話。”
就像是風和日麗的海面一樣,他整張俊臉都是平靜無風的,像是任何事都不會他讓他的情緒產生任何的波瀾。
夕顏討厭這個樣子的他。
直接靠在身後的病牀上,扭頭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生氣,就是生氣
歐爵這個大豬蹄子
“這幾天走路要要小心點知道麼。”
“”
“夏夕顏。”歐爵深邃的眸子從始至終都是定格在夕顏身上的,“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哼你走你走,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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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從這裏虛情假意,又是關心安娜又是關心我的,累不累
歐爵死死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站直了身子,微啓薄脣吐出一個冰冷的字,“好。”
說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他就這麼走了。
腳步聲一直蔓延到門口,然後是門被扣上的聲音。
夕顏連忙扭頭望去,這才發現病房裏是真的沒有人了。
歐爵走了。
鼻子一酸,夕顏半躺在病牀上,低頭看着自己微腫的腳踝。
眼眶開始發燙。
他怎麼就真的走了呢。
夏夕顏,你在搞什麼,爲什麼好不容易把他盼來了卻又要趕他走呢。
你看,他真的走了吧。
現在的他,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他。
他根本就,不會在乎你的感受
好想哭。
就在這時,門卻突然又被推開。
夕顏擡起眸子望去。
居然是歐爵。
他重新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個冰袋。
薄脣抿成成一條直線,他一言不發的走了進來,
然後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夕顏扭到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將冰袋覆了上去。
低垂着眼眸,專注的給她敷着微腫的腳踝。
突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衝撞着夕顏的眼眶。
她扭頭看着窗外,眼淚更是在眼眶裏打着轉,被她倔強的抿着嘴強忍着。
歐爵無聲的嘆了口氣,語氣開始變得有些無奈的妥協,“安娜的確是感冒了,在我面前差點暈倒,當時只有我和她兩個人,難道我要放任她暈倒在那裏不去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