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姜寶兒很意外的接到了花茉莉的電話。
這天,她剛喫過午飯,正百般無聊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一陣震動,接着悅耳的彩鈴便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自從姜寶兒上次不小心把手機弄丟以後,在幾天前,顧慕城又重新給她買了個新手機,而且也換了新的手機號。
女孩兒正疑惑對方會是誰,花茉莉驚慌的聲音已經傳來。
“寶兒,寶兒,救救我!救救我!”
一聽到是花茉莉的聲音,姜寶兒‘噌’的一下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又是着急又是驚訝:“茉莉?是茉莉嗎?”
“是我,我是花茉莉,寶兒,你快來救救我,救救我!”花茉莉着急的聲音傳來,她那邊的環境是嘈雜,聲音顯得更是斷斷續續。
“喂?喂喂?茉莉,你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姜寶兒那叫一個着急呀,衝着電話便是連連喊道:“茉莉?你聽得見嗎?”
就在這個時候,姜寶兒隱約聽到電話裏傳來一陣玻璃被砸碎的聲音,男人的辱罵和女人的尖叫,聽得讓人心驚膽戰。
“花茉莉!”姜寶兒大吼一聲。
彼時,電話裏卻忽然傳來一道冷沉的男音:“她在花旗!”
語罷,電話驟然掛斷。
“喂——”
電話裏傳來一陣忙音,姜寶兒又趕緊重新回撥過去,這次傳來的只有甜美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姜寶兒愕然,拿着手機,傻愣在原地。
“寶兒小姐?”
黃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着些許詫異:“你怎麼了?”
她本是在廚房裏洗碗,忽然聽到女孩兒的疾呼聲,還以爲是姜寶兒有危險,連忙跑出來一看,卻見着女孩兒只是傻傻的杵在原地,像是受驚不小的樣子。
姜寶兒轉過身,滿臉着急之色:“黃姨,我的好朋友出事了,該怎麼辦呀?她向我求救,我該怎麼幫她……”
看着女孩兒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兒,黃姨連忙走了過來,指着座機就道:“那還能怎麼辦呀?快給顧先生打電話呀,讓他幫你的忙!”
姜寶兒幡然醒悟,趕緊點頭:“對對對,我可以找叔叔幫忙,我可以找叔叔幫忙……”
……
一個小時以後,姜寶兒到達簋街。
據說,‘花旗’是一家高級私人會所的名字,就位於這條街的某個隱蔽位置。
來到約定地點以後,姜寶兒焦急的等待着。
大概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一身職業套裝的蘇曼疾步走來,手裏還拎着一個小黑包,待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姜寶兒時,女人臉上的神情明顯鬆了一分。
她還真怕這丫頭擅自行動,到時候她就不好向老闆交差了。
噢,不對!
別說是交差,若是姜寶兒出了任何差錯,她怕是連身家性命都有危險!
“蘇曼姐姐!”
姜寶兒遠遠的便已看到蘇曼了,她連忙提步跑了過去,可就在看清趕來的只有蘇曼一個人時,霎時眉頭皺了起來:“叔叔呢?叔叔爲什麼沒有來?”
蘇曼拉起女孩兒的手,一邊帶着人往前走,一邊解釋道:“老闆正在和歐盟代表們進行最後的談判,這是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議,所以我並沒有向他彙報!”
“啊?”姜寶兒驚訝的張大嘴。
在電話裏面,蘇曼明明說了會通知叔叔的呀,怎麼又變成了沒有向他彙報?!
似乎是看出了女孩兒心裏的擔憂,蘇曼又接着道:“你別怕,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不論出現任何情況,我都會替你解決!”
說話間,蘇曼帶着女孩兒拐進了一個衚衕口裏。
順着小道走了大概一分鐘左右,一棟紅色三層小洋樓出現在他們面前,建築風格有點像是上世紀年代末期的磚木石混合結構,四周用高高的青色圍牆圍了起來,連同大鐵門也是密不透風,使得旁人看來有些略顯神祕的味道兒。
蘇曼深吸了一口氣,舉步上前,摁下了鐵門旁邊的門鈴。
過了會兒,鐵門上開了個小窗口,一張平庸的男人面孔露了出來。
還不等對方說話,蘇曼徑直道:“我要見司以北!”
對方愣了一下,幾秒後,說了句‘稍等’,隨即又將小窗口關上。
姜寶兒急得原地直轉圈,看着面色平靜的蘇曼,她又不禁問道:“蘇曼姐姐,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呀?不是說只是一傢俬人會所嗎?”
如果真是一家簡單的會所,又怎會門禁森嚴到這種地步!
再者,開門做生意的人,哪會在大白天裏把門關得緊緊的?
“這裏的確是一傢俬人會所!”蘇曼開口,低低的說道:“只不過,它並不對外開放!”
“啊?”姜寶兒瞪起眼睛:“爲什麼呀?”
蘇曼搖了搖頭,心想這其中的原因,還是別讓姜寶兒知道的好。
‘花旗’在上流圈子裏的名聲不錯,但僅僅限於男人之間。
因爲,這裏是個逍遙窟!
思及這裏,蘇曼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着女孩兒,神情嚴肅的道:“寶兒,你的那個什麼朋友,以後少和她接觸,能夠沾染上這些人的女孩兒,怕是……”
話只說到這裏,蘇曼皺起眉頭,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怕是什麼?”姜寶兒走上前,追問道:“花茉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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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鐵門內忽然傳來開鎖的聲音,緊接着,沉重的鐵門緩緩開啓,之前那個男人去而復返。
“你好,蘇小姐,我們家主子請您進去!”
男人的態度明顯變好了許多,衝着蘇曼禮貌而恭敬的笑。
是的!
姜寶兒看的非常清楚,那個男人的神情真的非常恭敬!
這是什麼情況?她轉頭去看蘇曼,卻見她正緊擰着眉頭,仰頭望着前方。
姜寶兒順着蘇曼的視線望去,正好看到二樓陽臺上正倚着一個男子,穿着黑色的襯衫,手執高腳酒杯,正衝着她們遙遙舉杯。
不!
應該是——衝着蘇曼在舉杯!
蘇曼幾乎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那個男人的笑容,依舊如她記憶中那般邪魅。
這麼多年了,他居然還是那般桀驁冷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