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又見香香

發佈時間: 2024-11-10 14: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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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又見香香

 這裏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當然事發後,死的還是當今觀天殿的祭司張清,殺他的又是最近京城風頭正盛新上任的怡紅樓花魁魁首沐悠。

 這事可鬧的有些大了,據說昨個兒晚上本還在歇息的張清夫人知道了自家府上那個好色的丈夫在一個花魁的房裏被人給殺了,死相這般悽慘,想着明日便要淪爲全京城笑柄的張夫人立即從自己榻上起身,連夜便趕到了怡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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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張清的屍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張夫人意料之中的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張清的屍身躺在了一旁的榻下,身形微微扭曲,頭也是先後切斜,五指抽搐,一夜過去,面上泛着青白之色,那是死人才有的臉色。仔細看去,竟是發現他左手的位置五指中的食指被人活生生的砍斷了,從他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得知的。

 季讓在顧君卿身旁站起身來,面上更是少見的沉吟之色。

 而一旁的顧君卿只是看了幾眼張清後便來到離張清屍身距離略微有些遠的地方的沐悠。

 講真,其實沒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沐悠親手將人給殺了,然後自刎。

 但顧君卿還是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隨後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想不到什麼後這纔將視線放在了一旁的季讓身上,畢竟他所知道的事情沒有自己多,顧君卿可以回憶前世所發生的一切,儘管有些記得不甚清晰,但依舊可以順藤摸瓜,找到線索,而對於季讓來說,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分明就是毫無厘頭的。

 現在還沒有那麼快前往閩南,顧君卿在將一切事準備好之前,便抽出空同季讓一塊找這樣豈不是更快些。

 更何況自己也不知道沐悠爲什麼要殺張清,只不過是知道沐悠遲早會將人給滅口罷了。

 這個時候季讓他走到她的身邊來,溫和的視線不變,不過眼底卻是帶着幾分探究,看來還是對自己有所懷疑。

 顧君卿面不改色的與他對視,自己的確不知道,以及反正只要自己不認,季讓能耐她何。

 心裏這麼想着,顧君卿也不想在繼續浪費時間下去,她移開視線,放在了站在他們身後正戰戰兢兢看着他們的怡紅樓媽媽身上,話卻是對着身側的季讓說的:

 “如今所見,季相爺以爲沐悠因爲什麼殺的張清?”

 顧君卿像是隨口一問,季讓卻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反問道:

 “總不可能是情殺吧?”這自己哪裏知道。

 他有心試探,顧君卿一無所知,倒也只好順着他的那個玩笑,敷衍似的應了一聲:“或許吧”

 看出她眼底的敷衍,季讓只覺得有些無趣,便只好將試探的思緒放在一旁,轉眼就朝怡紅樓媽媽走過去。

 現下二人都知道,花魁沐悠就是初悠。

 張清作爲觀天殿祭司,同花魁沐悠非親非故,明面上更是沒有互相得罪的地方。

 那麼只好將注意力放在沐悠當年還是初家貴門小姐的時候,二人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

 二人走到怡紅樓媽媽身側,讓人坐在椅子上。

 怡紅樓媽媽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兩位大人到底要幹些什麼,但是他們要自己坐下,即便看着他們站着,但是怡紅樓媽媽還是誠惶誠恐的,不敢違抗的坐了下去。

 只不過身形一抖一抖的,生怕因此惹了二人中的一個的不快而丟了性命。

 “沐悠姑娘先前和張大人見過面,或者說二人之間發生過什麼齷鹺?”

 這話是季讓開口問的。

 怡紅樓媽媽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於是她一點花樣也不敢用,老老實實的說了句沒有,她從來沒見過二人私下面上有聯繫,除了被買了初次的那天外。

 僅一天的時間內,沐悠就對張清有了這般的深仇大恨嗎,居然不怕死不管前途後路執意要將一名朝中大臣爲官的張清給殺了。

 那這未免也太瘋狂了,二人都不敢相信沐悠是這般衝動的人。

 他們更傾向於後者。

 二人早就相識,或者說是沐悠認識張清,且在當初,張清對沐悠做過什麼事情,或者又是其他。

 他們不能輕易的妄下定論。

 左右又問怡紅樓媽媽,見她怕成這樣,惶恐的表情不似作僞,彷彿想要將心肺刨出來以證清白的模樣,顧君卿二人這纔將她放了出去,不在繼續追問下去。

 怡紅樓媽媽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二人只好將目光放在了張清的妻子身上,只不過這個時候張夫人還是在昏迷狀態,故而二人並沒有那麼快前去張府,而是待在這裏,繼續審問着其他目睹的證人。

 沐悠身邊一直跟着伺候她的也就你們兩個婢女,一個叫春曉,另一個則是春喜。

 只不過這二人只是在沐悠成爲花魁的時候才分給她兩個婢女,跟在沐悠身邊統共不過二十天,除了日常的梳洗打扮之外,沐悠爲人話少,更不會同這兩個婢女多說些什麼。

 無功而返的二人站在怡紅樓門口位置,正想要離開這兒,忽然有人從樓上跑了下來,隨即站在二人面前跪了下去,緊接着磕頭,一大串的話從口中流出:

 “兩位大人,關於沐悠姑娘爲什麼要殺張大人這件事情,奴家我可能知道一些,在昨晚,沐悠姐姐前去張大人包廂的時候,似乎是去見了一個人……”

 說到這裏,面前這人刻意頓了一下,擡起那雙生來嫵媚多情的一雙眼,嬌怯怯的看了他們一眼,似乎生怕自己說錯些什麼。

 在面前女人擡起頭的時候顧君卿這才認出,眼前這人不就是在他們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想要對自己不軌的另一個花魁,香香姑娘嗎。

 很顯然,身旁的季讓也認了出來,但也只是認出來罷了,面上情緒沒有絲毫改變,仍舊公事公辦的態度,溫和的目光沒有了,轉而變成了冷淡,語氣亦是帶着些許不耐煩:

 “什麼人直說便是,當時是女人還是男人”

 香香姑娘見季讓這幅表情,倒也不太敢磨蹭下去,直接道: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