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霓裳羽衣舞
季讓當然能聽懂顧君卿這一聲彼此彼此什麼意思，他嘴角勾起，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見旁邊的人不在說話，顧君卿樂的清閒，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戲臺上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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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新花魁，沐悠姑娘。
看顧君卿盯着人家在表演的姑娘眼神這般火熱，季讓訝然的看了她一會兒，到底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
“顧將軍你這般盯着臺上正在表演的姑娘，莫非是看上人家了？”
話裏頭的語氣莫名帶着幾分難以置信還有一言難盡，就彷彿她看上那女子是讓人不能相信顛覆三觀似的。顧君卿收斂面上表情，從看着臺上放到了季讓臉上，目光帶着幾分猶疑：
“季相爺你這番話說的，難不成我還不能看上一個姑娘不成？”
沒有反駁還直接承認了自己看上臺上的沐悠姑娘了，季讓徹底愣住了，張張嘴，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最後只訥訥吐出幾個字：
“……這，這不太好吧……”
此話一出，換來了顧君卿莫名其妙的眼神。
季讓閉上了嘴，索性不在多言。
興許是他想多了，顧君卿看上那女子的眼裏既沒有爲美色癡迷也沒有什麼愛慕的情緒，絕對是他想歪了。
心裏這般安慰自己，季讓倒是鬆了一口氣，隨即也跟着顧君卿的視線放在了臺上表演才藝的沐悠身上，想看看她身上有什麼值得顧君卿這般關注的東西。看了許久，季讓沒看出些什麼名堂來，直到沐悠表演完後下了臺去了後門的某個方向看不見人影后，果不其然，顧君卿這個時候也跟着起身，似乎是想要去後臺找沐悠。
季讓直起身子，但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而是打算跟在顧君卿身後看她找同她素昧平生的沐悠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所幸顧君卿並沒有將自己攔在這間包廂的意思，默認了自己跟上她。
這個認知讓季讓有些高興，於是邁出的步子愈發輕快。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後臺，面前是怡紅樓媽媽那諂媚殷勤的面容，見她笑着的同時還不忘搓手的動作，顧君卿瞭然，於是將手伸向掛在自己腰間的錢袋子，用手掂了掂重量，隨後就將錢袋子以及袋子裏面的銀兩一同交給了面前的媽媽。
季讓見狀，將手伸向錢袋同顧君卿一道將銀兩遞給媽媽。怡紅樓媽媽笑着接過二人遞過來的錢袋，隨後放在自己懷裏，殷勤 站在他們二人面前給他們帶路。
路程不遠，很快就來到了一間小包廂內，怡紅樓媽媽走到這個包廂門口先是讓二人站在原地稍等片刻，隨後她進去同裏面的人商量這些什麼，半柱香後，怡紅樓媽媽打開了們，諂媚笑着 將二人給迎了進去。
待二人進去後又將包廂們一把關上。
裏面顯然是被怡紅樓媽媽打好招呼了，原本陪着沐悠身邊的那兩個婢女早在他們二人進來 的時候就在不遠處候着。
這間包廂看着不大，裏面的構造卻略顯複雜曲折，又掀開一道簾子白紗後，終於看見還沒來得及將方纔在臺上演出完的戲服給換下。
聽到聲響後，沐悠坐在梳妝檯前在，從鏡面上擡起頭，面上的妝容倒是被沐悠給卸了一些，不比方纔的濃豔迤邐，現如今滿臉清純清麗佳人。
不愧是現下新上任的花魁之一，美貌正盛，清豔逼人。
緊接着便聽到面前的美人用她那悅耳溫柔的嗓音，輕聲開口問他們：
“據說兩位大人是有什麼事情要和奴家說，不知現在見着了，大人們想要說些什麼呢，奴家必定將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兩位大人”
季讓沒什麼想要問的，主要還要看顧君卿想要對沐悠說些什麼，他後退一步，將場地交給他們二人發揮，自己只在一旁當個觀衆罷了。
沐悠本就是先看着季讓的，只不過見他後退一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沐悠微愣，隨即反應過來，便就將目光放在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低着頭不知道想些什麼的顧君卿身上。
甫一將目光放在這看似沒有弱冠，身形和另一個男人相比更顯嬌小的少年身上，只見她似有所感的跟着擡起眼，二人視線撞上，沐悠先她一步，有些狼狽的收回視線，畢竟她着實受不住眼前這人看似稚氣實際上眼神滿是犀利清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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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姑娘是前幾個月初入京城，近些個日子纔在怡紅樓以及全京城一舞成名”
顧君卿這番話說的沒頭沒腦，壓根讓人猜不到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說說。
沐悠聽她說的又是事實，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好略顯謹慎的點點頭：
“大人說的不錯，只不過大人既然知道了奴家的這些事情，那麼接下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想要在問嗎，直說便是，奴家定是會將知道的一切全部告知於你”
“若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沐悠姑娘就是憑霓裳羽衣舞一跳成名，大放異彩奪得了這一屆的新的花魁魁首，只不過……”顧君卿最後那幾個字停頓下來，可是吊足了這裏人的胃口，偏生還沒開口就爲了等沐悠將她身邊的那兩個婢女給支走。
沐悠雖然不知道顧君卿什麼意思，但想着這兩人看着非富即貴且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又想着能讓顧君卿這般謹慎的事情想必也是極爲隱蔽的事情。
於是沐悠倒也沒有多猶豫，直接找了兩個藉口將身邊媽媽派來監視自己的這兩個人給支走了。
那兩個人走後的下一秒，沐悠便聽見了顧君卿方纔說了些什麼。
“這霓裳羽衣舞除了當年的初家初妧夫人曾經在皇宮跳過並得到先皇稱讚，只不過據我所知，這霓裳羽衣舞除了初妧外，也就只有她那最小的妹妹初悠怎麼跳了，畢竟這舞只有初家女輩自小要學的舞蹈之一”
只有初家的小姐才知道這霓裳羽衣舞該如何跳以及跳的完美好看。
所以沐悠知道這舞蹈的跳法就很值得讓人懷疑。
畢竟聽傳聞說，沐悠沒個幾年功夫，這舞蹈必然不會跳的這般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