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柳側妃的死
柳側妃死的突然。
的確，柳側妃已經死了一月有餘，只不過到底怎麼死的，就連專門爲皇上做事的獄司部門至今還沒查出來，着實有些可笑了。
顧君卿垂眸，瞥了眼死不瞑目的劉殷還有在一旁跪的瑟瑟發抖的沈蓮玉。
想了想，她問：“王爺，我們確定要在這大街上議事？”
懷王自然也不想被一夥人當猴看似的，當即便命人把沈蓮玉帶着，不打算殺她了，也沒等顧君卿，自己走在前面，進了不遠處的酒樓裏。
只留下劉殷的屍身，橫在街頭。
街上百姓雖然害怕，但看着劉殷的屍體，他們內心久積的怨恨終究還是爆發了。
即便不敢上前去，一個個的，還是扔雞蛋的扔，反正手裏有什麼可以扔的都扔了上去。
等劉侍郎得知消息，帶着人去尋劉殷的屍身時，看着劉殷死後的屍體身上那跟垃圾堆，氣的在大街上吐出血，差點氣暈了過去。
只是命小廝侍衛上前去清理，聞着那惡臭，劉峯景簡直都想把這嫡子給丟到亂葬崗喂狗。
顧君卿，懷王二人坐在二樓包廂，默默看完了這一切。
懷王冷笑：
“呵！劉侍郎也不過如此”
顧君卿拿起茶杯喝茶，沒有接話。
懷王也沒指望她接，看了眼顧君卿，他笑：
“顧將軍幸好是位將軍，不然這等美貌，想必在今日在街上，那劉殷搶的就是顧將軍你了”也是，顧君卿這等風姿綽約，除了當今天子齊勻瑾可以相之媲美，其他人自是難敵。
得虧身份高貴，又是常年在戰場殺敵，一身的殺伐果斷的氣質，見者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看着，除了那些色膽包天的外。
顧君卿聞言，也聽懂了懷王嘲笑自己男生女相，她不動聲色，說的話也令懷王不禁感嘆這在戰場上的武將果然都是臉皮厚的不行。
只聽她道：“多謝王爺誇讚了”
懷王無語。
也不想跟她扯太多，直接單刀直入：“顧將軍方纔說關於柳側妃，有何意思？難道說，就連專門爲皇上辦事的獄司都查不出來的事情，僅憑你一張嘴便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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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卿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窗外，遠遠瞥見有一行人趕了過來，身穿相同的暗紅色修身長袍，腰佩長劍，隊伍整齊劃一，氣勢不凡。說到獄司，獄司的人就出現了。
“柳側妃到底這麼死的，我的確不知，只不過我倒是有些線索，當然這些線索也是我無意知曉的”
顧君卿沒說是怎麼無意知道的，繼續道：
“當時柳側妃在死前曾去過京城郊外，說是去郊外梨花很漂亮，尤其是那棵百年梨花樹，她想去看看，王爺也是知道並同意的”
懷王聽到這，眉頭一皺，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你們沒去京城郊外查嗎？說不定因爲柳側妃聽到什麼被人滅口？”
這一句話宛若一驚雷，懷王有些震驚，是誰膽子怎麼大敢滅口他的人？！
因此，懷王狐疑的看着她：“你說的是真的？滅口？誰膽子這麼大敢滅口本王的人”
顧君卿聞言，似是而非道：“信不信由王爺自己定奪，當然這些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詞，王爺不信，我自然也是沒有辦法的”
他們確實沒有沒有關注到這一線索，畢竟這兩者之間，實在沒有可以聯繫到一起的點，只以爲，柳側妃可能死於某種隱疾，或者死於中毒，被人暗殺。
死於滅口？
這倒是很好的思路啊，如果是真的，那不僅解決了懷王的疑惑，更是能給安陽候柳巖青一個交代。
柳側妃，是安陽候柳巖青的妹妹，閨名，柳安安。
說到這裏，二人一時沉默下來，只有那沈蓮玉強忍哽咽的抽泣聲。
不一會兒，獄司的人上來了。
是要來帶走懷王面見皇上的。
懷王早就猜到了，也沒什麼反抗或者其他情緒，平靜起身，看了一眼還坐着飲茶的顧君卿，還有跪在地上的沈蓮玉。
他呵了一聲：“顧君卿，看你一個人身邊沒個女人怪可惜的，那這個女人反正也是沈家不要了的庶女，本王倒是還沒有碰過，如今看着不喜歡的緊，那就送給你了，可千萬不要給本王客氣，好生接下啊”
顧君卿一愣，眼裏閃過一道意味不明，起身拱手：“王爺這般說，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懷王走了，身後除了他原本帶着的侍衛就是隻有獄司的人。
看着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顧君卿揮袖，也沒看跪在地上，強忍喜悅的沈蓮玉，偏頭往窗外看，沒有看下面，看的是對面。
因爲對面酒樓有人也在看着自己。
正是上次在回朝宴和她打招呼的季左相，季讓。
他笑的溫潤，竟舉起他自己手裏的酒杯在對面做了個敬自己一杯的動作，沒等她有什麼動作，喝下了那杯酒，似乎很是愉快的模樣。
就像是自己在和懷王談事，他不過就是在對面看了一出好戲罷了，着實讓人感到不虞。
顧君卿沒有久留，喊了聲小二，將銀兩放在桌上後便帶着沈蓮玉走了。
沈蓮玉此人有用。
更何況，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裏，心情倒也沒那麼糟糕了。
劉府——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看好公子嗎？！你們這些人幹什麼喫的？！”
前堂，劉峯景正發着怒氣，話落，他隨手拿了一壺茶盞，裏面泡着滾燙的茶水，劉峯景氣的往地上砸，熱水滾燙，沾到了跪在地上不停瑟瑟發抖的小廝們，他們強忍痛意，頭低了又低，簡直快要抖成鵪鶉了。
一膽子較大的，同時也是小廝領頭人往前跪了半步距離，依舊低着頭，抖着雙手行了一禮，說着實話：
“老，老爺……公子他，我們一羣人攔不動啊……”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前堂響起，跪着的衆人又是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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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聽到消息趕到劉府前堂的侍郎夫人，也就是劉殷的嫡母，陳氏雲意。
母家是在大齊赫赫有名的陳府，父親也是大齊有名的大儒，多少高門寒門子弟想要拜之門下。
陳雲意身份高貴，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