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九張發佈會現場高清圖片，Doris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將手機放回包裏，然後邁步往外面走去。
只是越來越靠近位置的時候，她卻隱約透過綠植看見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個人。
是個男生，穿着白襯衫，黑色西褲，乾淨清爽，下頜線勾出筆直的弧度，是女孩子記憶中暗戀少年的模樣。
這身衣服她剛剛纔在那九宮圖上面看過，是主演今天的造型。
而此時這個放了粉絲鴿子的頂流就坐在她的座位上，一臉嚴肅地看着對面的男人。
霍寒霆背對着她，身形被綠葉擋着，只能從縫隙中瞧見幾分深沉的黑色。
Doris本來要上前，但靠近聽見他們低聲的談話內容時忽然停住了兩步。
“堂哥。”沈煜騏聲音很低，顯得有些煩躁，“我知道我這麼問不太對，也沒有什麼資格來問你，但我就是想知道那個Doris是怎麼回事？”
Doris微微垂眸，姜聽春跟她說沈煜騏對她有意見，現在看來的確是。
“你不用管這麼多。”
霍寒霆的聲音相比較起沈煜騏要更低沉一些，語氣中透出一股漠然。
沈煜騏沉默了半晌後忽然道：“堂嫂呢？”
他忽然擡起眼皮看向對面的男人，Doris依稀能感覺到他心中的那份不平靜。
“我不是要求您一定要爲堂嫂孤獨守着後半生，我只是覺得你找個這麼像的完全就是在侮辱堂嫂。”
“沈煜騏。”
男人聲音平緩，卻冷冽了些許，似是在警告。
沈煜騏又低下了頭，他拳頭握得有些緊，從椅子上起身：“您別忘記了，堂嫂是怎麼死的。”
說完，他悶頭就走。
Doris呼吸有些亂了，她一急立刻坐在了旁邊的餐位上，低着頭佯裝看菜單。
沈煜騏情緒波動很大，他低着頭從Doris身邊快步經過，沒有注意旁邊。
眼睜睜看着她走遠，Doris收回視線卻沒有起身。
隔着一盆巨大的綠植，她和霍寒霆背對而坐，半晌才聽見刀叉輕磕盤子的聲音，有人放下餐具。
霍寒霆凝視着窗外的霓虹，朦朧的光暈在他嚴重迷離起來，直到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才轉過頭，擡眸看見了在對面坐下的Do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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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似乎都沉默了許多，這頓飯在無聲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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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霍寒霆送Doris回酒店，車子抵達樓下時，Doris下車朝着酒店走去，身後有人叫住了她。
“Doris。”
女人駐足回頭。
霍寒霆定定地看着他：“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從她答應他喫飯之後，他就覺得她今晚大概是想跟他攤牌，
也許是另一種開始。
但最終她什麼也沒說。
是他感覺錯了？
Doris看着他張了張脣，隨後點了一下頭：“一路順風。”
說完，她轉身就走，直到進了電梯回頭望了一眼，她發現他仍舊站在那裏，只不過垂着頭不知在想什麼。
電梯門擋住了一切，Doris回到房間裏，Amanda和Eleanor已經睡了，姜聽春在外面談項目，秦情衝她“噓”了一聲後，躡手躡腳地出來。
“你回來了？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Doris搖搖頭。
秦情笑了笑：“那好，我先去注意了。”
“謝謝你。”
秦情搖搖頭，一邊跟她說話一邊往外走：“我先走了。”
“秦情。”
Doris叫住她，四周靜謐無聲，她卻感覺心跳如擂鼓和自己有些不穩重的呼吸，“你能不能告訴我，顧晚顏是怎麼死的？”
*
姜聽春掛了電話就去房間裏找Doris，她沒有去洗漱，仍舊穿着出去的那套裙子，正坐在牀邊出神，包在扔在一邊沒有動。
“怎麼了這是？”姜聽春開玩笑，“霍董欺負你了？”
Doris臉色忽然變了一下。
姜聽春很會察言觀色，估摸着兩人這恐怕是鬧不愉快了，立刻岔開話題開始說正事。
“星隆那邊合同簽下來，咱們這恐怕也就沒什麼事了，可以回榮城了。”
Doris頓了一下搖搖頭：“先不用，Hugh有綜藝節目要錄，Amanda和Eleanor想看她。”
她這麼一說，姜聽春目光又古怪了一些，有心想問問他們是什麼關係又怕知道了什麼見不得的祕密，顧忌着沒有開口。
倒是Doris已經看穿了她的意思，嘆了口氣：“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姜聽春重重地鬆了口氣：“那就好，要是被人知道國民老公你一個人要佔倆，那粉絲保證天天來暗殺你。”
Doris扯了扯嘴角算是迴應。
既然是當綜藝嘉賓，姜聽春也沒有限制她，叮囑小心一些別被媒體拍到了之後就離開了。
但千叮嚀萬囑咐也架不住意外來得快。
清晨剛起牀，Doris就迎上了姜聽春一張略帶絕望的臉和秦情慾言又止的眼神。
“你們怎麼了？”
姜聽春難得這個時間還有功夫開玩笑：“我昨晚說錯了，我們不應該回榮城，應該直接出國。”
Doris：“？”
秦情提醒道：“Doris，你和霍寒霆昨晚拍下來了。”
Doris微怔：“被拍下來了。”
“你看熱搜。”
“熱搜？”Doris還沒有習慣國內的社交軟件，但她總覺得自己像是有肢體記憶似的，拿出手機不由自主地點開了那個前不久才下載的黃色軟件。
熱搜榜上“霍寒霆戀情曝光”高居第一，後面跟了一個深紅的“爆”字。
她點了很久才從一直空白的頁面刷了出來，點進去只有一張微信截圖和一張模糊的照片，白色框裏的文字都是感嘆號，顯然聊天雙方情緒很激動。
[我的媽！！！本來今天只是想去拍阿沈的，但是我不是跟你說我找錯地方找到了對面的西餐廳去嗎？跑出來的時候你猜我看見了誰？]
[誰？]
[圖片]
[“恕我眼拙，這是哪位明星？媽的腿好長，那女的皮膚好白，誰啊？]
[不是明星！！！是霍寒霆！！霍氏集團總裁霍寒霆！！]
[？？？你確定是霍寒霆？？？]
[白框：我一開始只是覺得他們好看，下意識地拍了一下，回來感覺男的越看越眼熟，比對着以前他參加經濟峯會的照片比對了一下，確認應該是同一個！！！]
[臥槽，那女的是誰啊，顧晚顏？]
[你瘋了，螞蟻競走十年了！顧晚顏已經過去式得不能再過去式了！]
[那這是新歡？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