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很像,尤其是她不想理人,那股神態,真是從骨子裏像,不過笑起來就不大像了,她比晚晚要更溫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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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溫笑珊有些疑惑地道,“你想幹什麼?”
“臉像就可以了。”謝珺之問她,“那個女人呢?”
“走了。”
走了?
謝珺之揉了揉額角:“你現在在哪?”
恐怕得翻一下監控錄像了。
“你想找她?”溫笑珊猜出丈夫的意圖,立刻道:“不需要那麼麻煩,她開的是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榮城能供應起瑪莎拉蒂的總共也就那麼幾家,查一查就知道了。”
不過……
“你找她幹什麼?”
謝珺之猶豫了一下:“這件事我先跟大哥商量一下再跟你說,你先到醫院裏來吧。”
*
霍寒霆低頭翻看會議紀要的時候,姜柊匆匆進來。
“先生,秋先生那邊可能來不了了。”
“怎麼了?”
男人頭也沒擡,原本下午他是想跟秋立槿談一談醫藥合作的事,但現在顯然是出了什麼意外。
“秋先生說走不開,醫院送來了一位病重的大人物,從帝都轉過來的。”
帝都轉過來的大人物?
這身份可就有些不一般了。
霍寒霆終於捨得擡頭看他一眼:“是誰?”
這在普通人面前永遠不得而知的祕密,對霍寒霆來說顯然不值一提。
姜柊顯然已經特意去打聽過了,他多少壓低了一些聲音。
“是謝老爺子。”
霍寒霆眼神微凝,謝凌青如果去了,帝都那邊的政治局勢想必又要變了。
謝家這些年低調了許多,但依舊是個不可小覷的龐然大物,謝凌青如果倒下,對它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儘管謝家年輕一輩個個都出色,但政治相對來說要講一定資歷。就憑謝老爺子90多歲的年紀,柺杖一跺,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就沒多少人。
現在倒了,謝家等於失去了一大支柱。
姜柊低聲道:“是腦溢血,病情稍穩定一些後就立刻祕密轉到榮城來了。”
帝都當然也有好醫院,但最好的腦部醫院在榮城,尤其是還有腦部神經這方面的研究所,霍寒霆每年十個億砸下去,可不是讓人喫白飯的。
聽明白事情大概後,霍寒霆便收回眼神,表情冷淡:“不用理會。”
謝家跟霍家往來不多,或者說是謝家試圖往來,想看澄澄,但霍寒霆不允許罷了。
有些仇,一記就是好多年。
姜柊頷首,沒再提起這件事。
但另一邊的Doris卻迎來了找上門的不速之客。
她跟人合作的事情談妥,翌日便在家裏陪着兩個女兒一起玩,玩的是給芭比娃娃換裝的遊戲。
母女三人,只有Amanda興致缺缺,托腮靠在一邊,盯着母親和妹妹玩,門鈴響起後,她甚至還感覺到得救了。
Amanda飛奔着去開門,Eleanor也擡頭瞅了一眼:“肯定是霍叔叔來了。”
Doris剛要起身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心裏還藏着那件事,現在忽然見到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昨天秦情那句“不然你以爲她怎麼死的”分明是在暗指顧晚顏是遭遇了不測,而且是因爲和紀修竹的原因。
站在這個角度,誰會這麼想讓她死?
那也只有被背叛的丈夫了。
而霍寒霆恰好也有這個能力可以瞞天過海,將一出謀殺僞裝成意外。
她心裏愈發忐忑,就在思忖間聽見了Amanda疑惑的聲音。
“你是誰?”
不是霍寒霆?
Doris立刻警惕起來,起身去玄關處。凡是她認識的熟人幾乎都來過家裏,Amanda和Eleanor不可能不認識,門口的應該是陌生人。
但,陌生人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裏?
Doris走到門口,看見了一男一女,男人芝蘭玉樹,氣質溫潤,女人明媚優雅,正微微彎身和Amanda講話,她擡起頭時,Doris愣了一下。
是昨天撞她車的那個女人。
她微微皺眉,將女兒不動聲色地拉到身後:“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地址的?”
謝珺之定定地看着她,眸中轉換過震驚與一閃而逝的茫然。
溫笑珊昨天已經見過這張臉,有了一定免疫。
而且,眼前的女人有孩子,說明是個有家庭的人,是顧晚顏的可能性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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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is小姐,你好,昨天沒來得及跟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溫笑珊。”女人笑意盈盈,“說起來我跟你的職業很像,也算是一名鋼琴家。”
謝珺之這纔回過神來,他提起禮品與禮物送上:“昨天真的非常抱歉,我太太給您造成了麻煩,所以今天特意登門拜訪道歉。”
Doris沒有伸手去接,只依舊冷靜地看着他們,眼神中帶着防備:“昨天的事,我已經說了沒有關係,兩位請回吧。”
看出她眼裏的防備,謝珺之知道不說清楚自己怎麼來的,恐怕對方不會放下戒心。
“Doris小姐,很抱歉,我們的確私自查探了一下你的個人信息。”
Doris臉上染上薄怒。
“其實,我今天來是有原因的,懇請拜託你幫忙。”
謝珺之眼神誠懇,當他溫和地注視着一個人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讓人感到放鬆和信任。
Doris也看出來了這兩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心裏微微鬆懈了一些,她表面依舊不動聲色。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能幫你們什麼?”
“您能!”謝珺之眼神堅定,“您昨天想必也知道,我太太將您錯認爲我妹妹。”
“你是說……”Doris微怔,想起溫笑珊昨天扯住她時說出來的名字,
“顧晚顏?”
她說着,眉頭皺起,她和這個女人八字不合嗎?爲什麼走哪兒都能遇見她?
謝珺之頷首:“是,她是我姑姑的女兒,自從我姑姑和妹妹相繼去世之後,我爺爺的身體便垮了,整天在昏迷中喊我姑姑和妹妹的名字,醫生說他可能已經撐不下去了,我想懇請你以我妹妹的身份去見他一面,當送他一程。”
Doris已經做好了不管他提出什麼就拒絕的準備,但這件事她竟然沒辦法拒絕出口。
因爲她知道她和顧晚顏長得有多像,而她也沒辦法忽視一個生命即將在離去之時最後的一點牽掛。
一時之間,她陷入了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