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賀仲和朱開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麼關於超級病毒的疫苗他們那裏應該有，不然怎麼圈錢？”
“不過賀仲那個老賊一直很謹慎，我們的人放進去好幾撥，都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數據。”
戰北寒目光一點點收緊，“他們不行，但是有一個人肯定行。”
賀天接到他電話時有些意料，畢竟兩人的關係，針尖對麥芒。
戰北寒不想墨跡開門見山，把簡溪的病情告訴了他。
賀天一下子清醒過來，睡意全無。
“簡溪現在怎麼樣？”
戰北寒看見裏面的女人，心疼道：“上着呼吸機。”
賀天急地在房間來回踱步。
“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父親那裏應該有超強病毒的疫苗。”
賀天皺眉，父親的脾氣他了解，跟他要的話他肯定不會給，而且他也說得很清楚，不許再和京都這邊聯繫，不然就軟禁他。
軟禁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事，可是眼下怎麼拿到疫苗最重要。
賀天看向外面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哨兵在他的門口巡邏。
穿好衣服打開窗戶，一個縱身從三樓躍下，跟父親直接要疫苗他給的可能性太小，眼下倒是有個方法可行。
賀天一腳油門下去，消失在衆人視前。
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貧民窟，他的出現嚇得這裏的小頭頭差點尿褲子。
“您，您怎麼來了？”
看着男人驚恐的樣子，賀天開門見山，“最近這裏有沒有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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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凡是感染的我們都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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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目光慵懶身形消瘦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坐在椅子上，“帶我去那看看。”
“啊？”
小頭目瞬間摸不着頭腦，那個地方充滿細菌和病毒大家唯恐躲閃不及，少爺他竟然要去？
不等他回話，賀天已經沒了耐心，一支槍掏出來頂在他的腦袋上。
“快點！”
“好，好，我這就帶您去。”
男人嚇得舉高雙手，生怕他會真的開槍，趕緊讓小弟開車帶路。
塵土在空中飛揚，車子開了不到五公里，在一家破舊的醫院停下，只不過這裏早就沒有醫生了。
裏面放置的都是感染了疫情的人。
賀天朝小頭目勾勾手指。
“把感染超級病毒的帶過來。”
小頭目傻了眼，他這是要幹什麼呀？
見他不行動，一聲槍響在他耳邊響起，男人直接嚇尿褲子。
哆嗦着下了車，儘管戴着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男人還是儘量屏住呼吸，不想被傳染上。
沒一會兒的工夫，男人帶着一個女人過來，他離得遠遠的。
害怕道：“少爺，人帶來了。”
賀天招呼她上車，女人青紫着臉也有些傻眼。
她是昨天剛被查出來的，現在身體已經很不舒服，究竟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個未知數。
女人上了車看見一點防護也沒有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不可思議。
賀天沒說話只是深吸了幾口同一空間的氧氣就讓女人走了。
女人來得疑惑走得也疑惑。
小頭目可不敢再坐剛剛那個女人坐過的車，正要說話賀天直接一腳油門走了。
回到家他直接進了房間，來到浴室打開冷水朝自己的腦袋澆去。
刺骨的冷，凍得人直打哆嗦，賀天臉白得厲害任由冷水澆着沒有閃躲。
足足澆了好了一會兒，才擦乾淨。
感冒遠比他想得來得慢，下午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有發燒的症狀。
電話通知醫生後，沒多久一個金髮醫生出現在他的房間，問了他哪裏不舒服以及去過的地方，醫生皺眉拿出一個試劑盒讓他檢測一下，賀天看着那玩意，第一次無比期待自己生病。
五分鐘後，劑盒顯示兩條線，他目光移向對面的醫生。
“你去說，還是我跟我爸說？”
醫生考慮了下，又給他做了一遍還是顯示陽性，最後抽取一管血液回去化驗。
“飛少爺，等化驗最終結果出來，我會告訴賀先生的。”
賀天聳肩，“你儘快！”
聽到關門聲，賀天躺在牀上腦袋暈乎乎的。想到此刻醫院裏的那個女人，他一個大男人剛發燒就覺得頭疼得厲害，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血液檢測結果出來得很快，賀仲打來電話關心這個老來得子，賀天腦袋暈乎乎的，聽不清他說的話，只隱約聽見最後一句。
“爸一定會救你的。”
賀天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
感受身體裏面水火兩重天，一個小時後燒應該到了最高度，他直接燒暈過去。
再次醒來時，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
醫生什麼時候進來的他都不知道，只記得腦袋燒的迷迷糊糊的。
嗓子疼得像要炸裂般，胸悶氣短。
“飛少爺，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給你注射疫苗。”
賀天通紅着臉，問道：“什麼疫苗？”
“對抗超級病毒的疫苗。”
看着醫生從醫藥箱拿出一支注射器，注射器快靠近他的皮膚時，被賀天一把攥住。
“等等，幫我去拿個東西。”他朝桌子擡擡眼，醫生看去他應該是想喝水。
放下注射器，轉身過去。
賀天快速將兩隻一模一樣的調換了位置，真的疫苗藏進被子裏。
醫生端着水杯過來，賀天接過仰頭小口小口地喝，每吞嚥一口像是有刀片劃過喉嚨，疼得直皺眉。
“少爺，堅持一下，注射完疫苗你就好了。”
賀天看着透明針管裏兩釐米左右的試劑，“你確定？”
“嗯！”
針頭剛剛扎進去，賀天佯裝一個條件反射把針管甩了出去，掉到地上。
醫生驚慌，“少爺，你怎麼樣？”
“抱歉，我這人不習慣別人靠近，剛剛條件反射。”
“還有嗎？再給我來一針。”
醫生犯難，“疫苗的使用老爺嚴格控制的，而且每個人用量都有規定，無一例外。”
見她爲難，賀天艱難坐直身子。
眼眶凹陷。
“我給我爸打。”
賀仲接到兒子電話，聽說疫苗被浪費了，老臉一緊。
“這種東西都能浪費，我看他是存着別的心思吧？”
“走，跟我過去看看。”
賀仲拉着大兒子直朝他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