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是被姜果果的電話吵醒的,看了眼時間快九點了,身旁的男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親愛的,昨晚我沒敢打擾你,怎麼樣,那傢伙真不行?”
簡溪無語,不行的不是他,是她。
現在走路感覺都快散架子了。
簡溪沒發表任何意見,敷衍着趕緊翻過這篇。
“我現在正煩着呢,奶媽想給我們辦婚禮。”
“婚禮?那不就穿幫了?”
“誰說不是呢,而且看她老人家的意思是非辦不可,要是不辦的話惹她不高興更不好。”
果果也是一籌莫展,現在戰家老太太可受不了刺激。
“那新郎什麼意見?”
“他?他答應了。”簡溪緊皺着眉,感覺事情越陷越深。
“好傢伙,這小子野心不小啊?不行你也答應着,反正現在還沒對外公佈,光婚禮籌劃都得好幾個月,老太太的病情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那時候清醒。”
簡溪想了想也對,姑且先騙着吧。
掛斷電話,還是不放心,又給朱廷默打過去。
電話那端男人心情大好,看見來電顯示,打斷衆人起身去了外面。
“你醒了?”
簡溪窘着眉,神色尷尬。
“嗯!”
“找我什麼事?”覺得這樣問好像語氣比較生硬,又加了句。
“不舒服?”
原本還臉色發白的她,被這麼一問臉刷一下又紅了。
簡溪輕咬着嘴脣,“別忘了答應奶奶的,兩天來一次。”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
“嗯!忘不了。”
簡溪快速掛斷電話,自己怎麼回事,明明什麼都沒做,爲什麼剛剛心跳得厲害。
朱廷默嘴角上揚,心情大好回了會議室。衆人相互對視了眼,這默總怎麼了,感覺心情不錯呀?
“那肯定跑不了兩條唄?要麼賺錢了,要麼有女人了。”
另一個人偷偷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分析得對。”
臨近中午朱教授來了,商議關於疫苗生產的事。
“爸,季氏那邊我們的人已經在跟進,一切都在平穩進行。”
朱開聖滿意地點頭,“從生產到批量流入市場大約多久?”
“保守估計三個月,畢竟安全局那邊還要對疫苗的安全再把控一關。
不過應該沒問題,畢竟我們之前也做了很多實驗,而且志願者們身體恢復的情況也都不錯。”
“嗯,你有信心就好。”
見他心情不錯,側面詢問道:“最近和穎穎聯繫了嗎?”
朱廷默沒說話,可是態度的轉變已經說明了一切。
朱開聖輕嘆一聲,“唉!你們倆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們生分了。
默,你是哥哥,希望你能多包容穎穎的小性子。”
朱廷默想說朱穎那已經不是耍小性子的事了,可轉念一想沒說。
“乾爸,有件事我一直想問您來着,關於我失憶這件事,真的沒有辦法恢復了嗎?”
朱開聖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隨着科技發展,應該也有可能吧。不過默,以前那些記憶不要緊,畢竟我們看的都是明天和未來嘛!乾爸相信你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哦!”
朱廷默心裏有了答案,看來乾爸也不希望他想起來,難道是怕記起朱穎對他下毒,記恨她?
感覺好像哪裏又不對,看來有必要回去一趟。
看了眼時間安排,三天後有場m國的洽談會,不行就那個時候回去,他們不說不代表那個莊園裏的人都不說。
朱開聖回到實驗室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端男人聲音略顯疲憊。
“什麼事?”
“計劃馬上就要收尾,答應我的條件別忘了。”
“放心,c國所有地下生化實驗室全部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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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得保證,這批疫苗必須全部流通到全國,我要讓戰擎親眼看到,他守護的這片土地是怎麼樣一步步被他的孫子和孫媳代入地獄的。”
朱開聖嘴角上揚,“預祝我們計劃成功。”
某拍攝現場
季晴突然感覺一陣反胃,“導演,我想休息一下。”
導演一臉不耐煩,命令衆人。
“休息五分鐘。”
“真是的就會浪費大家時間,到底能不能演呀?”
“唉,我聽說她嫁的那個老公是個僞富豪破產了,現在出來賺錢還債呢?”
“嗯?怎麼我聽說的版本不一樣?我聽說是她把人家給踹了,重新回來宣佈復圈。”
“還復什麼復啊,都三十多歲了,哪個劇組會要她?”
“怎麼沒要的,這不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我們這部戲的投資商都攻下來了,破格讓她出演女二呢。”
“那估計是睡了,不然誰會用她一個過氣影后?”
季晴緊握着拳頭,聽着一羣年紀不大,毛都沒長齊的傢伙議論着她,目光狠厲起來。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看到我季晴涅槃重生。”
她看了眼上個月來月經的日子,算了算已經推遲一週了,會不會是真中招了?
想着上次那個黃總猥瑣的樣子,她忍不住想吐。
這個孩子不能要。
讓助理預約了一傢俬人醫院,正好可以趁着這幾天有空去做了。
收工後她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確認沒有人認出來,快速進了手術室。
躺在冰涼的牀上,忍不住攥緊牀單。
委屈不甘和心酸襲來,回憶這些年自己怎麼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一個名字出現,讓她狠的牙癢癢。
“簡溪從你一出現,北寒不愛我了,媽媽死了,我的婚姻也結束了,兒子也跟了他爸爸。
我成了一隻喪家犬,而你現在坐擁季戰兩家,雖然北寒被你剋死了,可是你身邊男人不斷,憑什麼?我哪裏比你差?”
恨意一點點在四肢百骸蔓延開。
一個小時後,季晴麻藥散去,小腹剛剛做了手術還不敢直起身子走路。
助理扶着她在一旁坐下。
“姐,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拿藥。”
“好!”
助理走開沒多久,身邊的位子多了一個人,季晴隨意看了眼,沒放在心上。
女人自顧自地打着電話。
“讓你查的究竟怎麼樣了,爲什麼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她簡溪雖然厲害,但總不能隻手遮天吧?繼續給我查,我還不信查不到她的痛處。”
季晴這次看向女人的眼神打量起來。
聲音冰冷,“你要對付簡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