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媳婦雖然心中現在不喜這個女兒,但是她嗆得老二媳婦還有二妮說不上來話的模樣,她還是喜歡看的。
不過她也就只是看,並不打算說上一句話,她也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這個女兒還有兒子,如今跟陳平安他們走的這麼近,她就已經在心裏厭煩了他們。
喫完飯之後,姜芽兒把他們都給送到門口,陳平安叫住了陳子恆,這是今日陳子恆進門之後,他與他說的第一句話。
“不過是說幾句話,大嫂不必看他看的這麼緊吧。”看着對他戒備心滿滿的大郎媳婦,陳平安笑着說道。
“娘,您先回家,我與小叔說完話之後,自己回家就是。”陳子恆跟守在一旁的大郎媳婦說到。
大郎媳婦卻還是不放心,兒子在陳平安的手上永遠討不到好處,她警惕的說到,“娘就在外面等着你,你們快些。”
隨後她就走出去了,姜芽兒也識趣的去了門口,這裏只剩下了陳平安和陳子恆,“什麼事,小叔,與我炫耀。”
“停了你手裏籌謀的事情,若是被我發現你敢對陳家友一絲一毫的不軌的心思,我能讓你消失的無影無蹤。”陳平安的語氣平淡的很,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
甚至他連眼眸都沒有擡起來,但是陳子恆卻是感覺到了從他身上射出來的氣勢,讓他有些沒由來的心虛。
他儘量的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裝作是不在意的說到,“小叔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也是陳家人,怎麼會對陳家有別的心思呢。”
聲音陰測難聽,陳平安微微擡起眼眸,漫不經心的說到,“沒有最好,若是被我發現,陳子恆,你後悔都沒有機會。”
他的一雙眼眸比這黑夜還要讓人覺的心驚,陳子恆甚至是覺得,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侄兒不敢。”
“走吧。”陳平安閉上了眼睛,這是他給陳子恆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他收手,從此風平浪靜,若是他一意孤行,到時候莫要怪他不客氣。
陳子恆轉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就調整好自己,“侄兒在這裏先恭祝小叔高中了。”
話中有說不盡的諷刺,陳平安並未放在心上,也在沒有跟他說話,陳子恆走了,他的背影慢慢的融入到黑夜裏,與黑暗融爲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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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他可是有說什麼。”姜芽兒給他揉着頭說到。
“並未。”陳平安如實的說到,“本就不指望他說些什麼,不過如今也算是確定了,他確實是有打算。”
“我們如果打算。”姜芽兒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沒有比這種被人盯着的感覺更瘮人得了,並且今天的陳子恆還是那副模樣。
陳平安握住她的手,“不必擔心,學院那邊我不着急回去,解決了陳子恆的事情再回去亦可。”留姜芽兒一個人在家他實在是不放心。
“可是,你馬上就要秋闈了。”姜芽兒道,平安耽誤不得。
“無妨,我心中有數,咱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是。”陳平安安慰她到,就算是他在家裏帶到考試之時再去也是無妨的。
“真的可以。”姜芽兒不確定的問道,她不想耽誤平安,但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中有屬實害怕。
陳平安點頭,“你還不相信我,我說了沒事便是沒事。”
結果,這一住就是大半個月過去了,陳子恆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他能沉得住氣,但是姜芽兒卻是沉不住氣了。
“平安,明日你必須得走了,馬上就快要考試了,你該回去準備了,家中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姜芽兒一臉嚴肅,如今平安已經在家裏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陳子恆卻還是沒有動靜,她甚至是懷疑,他們是不是猜錯了。
“如今你不怕了。”姜芽兒摸了摸她的腦袋,“我若是走了,這家中就剩下你自己了。”
“還有婆婆跟公公呢,他們是陳子恆的親爺爺奶奶,他總不會對她們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姜芽兒不確定的說道。
她說的陳平安未必不知道,只是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纔會留在家裏,對於陳老爹和吳氏他反而沒有那麼的擔心,他真正擔心的是姜芽兒。
陳子恆和他們是血緣至親,動手也不會狠下殺手,但是姜芽兒不一樣,陳子恆知道她對他的重要性,到時候娘是護不住芽兒姐的,陳子恆只怕目標就是芽兒姐。
“既然如此,那你便同我一起走。”陳平安再次的說到,這個建議不是他第一次提起,“若是我們一起走,我便放心了,左右他們是至親,陳子恆不會這麼點良心都沒有的。”
姜芽兒搖頭,“不行,我走了沒人照顧婆婆,到時候若是陳子恆真的有了什麼壞心思,我們防都防不住。”
很顯然,她是十分的不同意這個做法,姜芽兒繼續的說到,“更何況,婆婆和公公的年紀都大了,咱們不能做這種沒良心的事情。”
似乎是怕自己的話還不夠說服陳平安,她繼續絮絮叨叨的說着,“陳子恆這樣的人,如今窮途末路,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他又不是第一次的喪心病狂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的留在家裏。”陳平安淡淡的說到,他本也就沒想着自己能說服她。
姜芽兒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是是被陳平安給哄騙了,“平安你,沒必要爲了陳子恆耽誤了你自己的前程。”
“我自然不會爲了他耽誤。”陳平安道,他的一雙眼睛此時全在姜芽兒的身上,“芽兒姐,我放心不下你。”
“我沒事的。”姜芽兒極力的想要證明自己真的沒事。
但是陳平安心意已決,“芽兒姐,若是離秋闈還有一個月陳子恆還沒有行動,那我便離開,一個月對我來說,應付秋闈足以。”
“好。”姜芽兒應下,這樣的情況平安已經是退了一步了,她自然是不好在說什麼,並且平安是爲了她才留下來的,她,姜芽兒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