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姐,等我中了狀元,我便跟當今的皇上說,請皇上賜婚,給你一個身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陳平安認真的跟她說到,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姜芽兒只想嫁給他就是了,至於什麼賜婚,什麼盛大的婚禮,這些都是其次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可以。
陳平安還想在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陳公子,我們家公子請你去一趟,你可是歇了。”
“並未。”陳平安輕咳了一聲說到,“我收拾一下便過去。”
他從牀上翻身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芽兒姐,許是陸良回來了,我去看看,若是晚了我沒有回來,你先睡。”
“恩。”姜芽兒應道,她坐起來,此時倒是一眼望去,就看到了陳平安清明的眼眸,姜芽兒咬着牙道,“平安,我有一事問你。”
陳平安此時是正在穿靴子的,聽到姜芽兒有事,他便回過身來,“芽兒姐,何事,可是重要。”
“重要,自然是重要的很。”姜芽兒越是說,這聲音便是壓得越低,“如今你的酒可是醒了,不然歇歇在去見陸良。”
如今陳平安若是在聽不出來姜芽兒的語氣,那他便是一個傻子了,他穿上靴子頭也不回的說到,“芽兒,陸良那邊催的緊,我便先過去,若是有事差人去叫我就是。”
隨後他便直接的出去了,姜芽兒氣的下牀,然後一口氣喝了一杯水,是她自己蠢,剛纔的時候沒有看出來,他是裝的,卻還是被他給擺弄了這麼一番。
陳平安出了門之後,就恢復了自己的神色,“你們公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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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讓我回來叫您,您隨我來就是。”這小廝算是陸良的心腹了,陳平安倒是沒有多少的懷疑。
他本以爲是陸良回來了,但是兩個人卻是出了客棧,然後小廝帶着他七拐八拐的,直接的進了另外一家客棧。
陳平安進去之前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他們賭錢的賭坊,就在這客棧的旁邊,現在還能依稀的聽到賭坊裏傳來的嘈雜的聲音。
小廝把他引到了二樓,然後推門直接讓他進去了,陳平安擡腳進去,便是看到了陸良,但是陸良給他做了一個手勢,讓他莫要說話。
陳平安噤聲,過去之後直接的坐在了陸良的旁邊,陸良便開口說到,“掌櫃的接着剛纔的話繼續說就是。”
“公子,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一開口就是這麼大的口氣,恐怕是不行的。”掌櫃的說到。
如今這中間隔得屏風,也是陸良讓人特意安排的,他們能不被人認出來,那便是儘量的僞裝自己。
陳平安與陸良的聲線是差不多的,如今陳平安學起他的聲音來倒也不算是違和,“既你不知我是什麼人,爲何不把這賭坊抵給我,如今是我自己要,到時候掌櫃的你親自來送的時候,我只怕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你好大的口氣。”陸良看到那邊的掌櫃的站了起來,似乎是被氣的不輕,掌櫃的也沒想到,這人不過是出去一趟,結果回來便這麼的張狂。
陳平安卻是冷哼一聲,“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掌櫃的做賭坊的,該不會不知道這道理吧。”
他看了一眼陸良寫在紙上的文字,便已經把事情瞭解了個一清二楚,現在這掌櫃的,既不想還錢,也不想讓把賭坊抵押給他們。
“你一個小小的少年,也想要這賭坊,就算這賭坊給了你,你也做不好,何必糟踐了東西。”掌櫃的不屑的說到。
陳平安也不甘示弱,“這賭坊還沒有給,掌櫃的便如此的大放厥詞,若是給了我,到時候還不知道在誰手裏是糟踐東西。”
他這意思便是會把賭坊經營的比他更好,“剛纔公子不是說,回來後便告知在下身份,如今可是可以說了。”
這賭坊不是不可以抵押的,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抵押的,如今掌櫃的連這眼前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怎會輕易抵押給別人。
更何況,還有他身後的人,如今那人還不知道這人有這麼大的胃口,今日賭坊這事情是誰也沒有料到的。
陳平安和陸良對視一眼,陸良示意他隨意說就是,雖然是隨意說,但是也是要有打算的,以後這個身份,就是陸良的身份。
陳平安沉思幾許,然後才道,“什麼身份就不說了,家父囑咐過我,這次出來,是要靠自己的,他也不過是給了我點閒碎的銀子,我倒是沒想到,我的本事這樣大,居然得了這麼多的銀子。”
這話簡直是讓對面的掌櫃的氣的吐血,他的銀子都是從他這裏出去的,掌櫃的咬牙道,“那公子是從哪來的,可是方便說。”今天怎麼着也要把他的話給套出來。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掌櫃的只覺得,眼前的人圓滑的很,不過說什麼,他都能遊刃有餘,並且成功的轉移話題,這人說話實在是世故的很。
陳平安這次倒是沒有避諱,“家在京城西街上。”話剛一說出口,他便是呸了一聲,“看我這嘴,父親明明囑咐過,掌櫃的,你就當沒聽見。”
這都聽到了,怎麼可能還當做是沒有聽到,掌櫃的此時是有些震驚的,西街上,那裏住的可都是京城的權貴們。
從那裏出來的人,隨便一個跺跺腳,都能讓他們青州府抖上三抖,如今的對面這位,定然是哪家的小少爺。
陳平安故意是裝作自己一時口快說出來的,這樣才能讓掌櫃的更加的信服,若是他直接的說了自己是西街的,掌故的這樣的人,定然是要多加猜疑的。
似乎是有些懊惱他的一時口快的說出了家的方位,他如今是有些不耐煩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破地方到底給不給我。”
他這麼一說,掌故的就心中就已經不似剛纔那麼的堅決了,如今這賭坊只怕是保不住了,他心中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