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聲不響退出

發佈時間: 2024-11-10 09: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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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遭遇山賊的突襲,所有貨物均被洗劫一空。隨行的馬家村人,死傷近半,其餘人均重傷倒地。至於王管事,至今昏迷不醒。”

 聞言,冉禾的面色瞬間變得鐵青,“山賊?哪裏來的山賊膽敢如此猖獗?”

 她的聲音裏透着不容忽視的怒意與堅決。

 “屬下已經下令,務必儘快查明那夥山賊的行蹤,絕不能讓它們逍遙法外。”

 閻二冷硬的迴應中透露出一絲堅決與不忿,對於這種挑戰吳家權威的行爲,他自然是無法容忍。

 另一邊,得知消息的吳詡從忙碌的年糕小鋪急忙趕回,寬慰道:“別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然而,冉禾堅持要親自過目才肯放下心來。

 鑑於明月閣的事務已步入正軌,冉禾決定將日常的管理重任暫時交給手下的得力助手。

 “明日,我將親自前往織雲縣。”

 她的決定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一切聽你的安排。”

 吳詡緊緊握住她的手,眼底滿是不捨與疼惜,不願意讓心愛之人獨自承擔這樣的憂慮。

 次日清晨,馬車緩緩駛出,目的地正是那遙遠的織雲縣,閻二等人伴隨左右,而閻一則留家,守護這片安寧之地。

 與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織雲縣,一座豪華的宅邸之內,一名風度翩翩的青年書生正專注於書法創作,筆墨飛舞之間,盡顯其才華橫溢。

 僕人悄無聲息地進入,不敢打擾,只在筆落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報告:“少爺,布料已安全運抵庫房。”

 許墨優雅地以絲帕輕拂手上殘留的墨跡,淡然說道:“吩咐下去,將這批布料混入其他貨物中祕密送出。”

 “是,少爺。”

 僕人恭敬地應答。

 “馬家村的情況如何?”

 許墨輕抿一口熱茶,看似漫不經心地詢問。

 “正如少爺所料,村內的局勢已經開始動盪。不出所料,馬家村的織布坊很快就會成爲歷史。”

 僕人在彙報的同時,言語間不乏諂媚之態。

 “告訴李勝利,必須密切關注那邊的動靜,直到最後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若是因他的疏忽導致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簣,後果自負。”

 許墨的聲音雖平靜,卻不失威嚴。

 “明白了,少爺。”

 僕人退下後,許墨負手立於窗前,遙望天際那輪皎潔的明月,脣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對於那些不自量力的挑戰者,許墨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

 而在遙遠的馬家村,六戶人家門前白布飄揚,整個村子彷彿被一層濃重的悲傷所籠罩,哭泣與哀號聲此起彼伏,曾經的歡聲笑語已被絕望與痛苦所取代,昔日的熱鬧景象已不復存在。

 宗祠內,數位族中長輩與織布坊的負責人圍坐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與哀痛,氣氛沉重而壓抑。

 “祖叔,是我對不起鄉親們,是我連累了他們。”

 馬勇伯頭部纏着象徵哀悼的白紗,手腳被固定的木板限制着行動,面龐上的淤青見證了他所經歷的慘烈戰鬥,他的聲音充滿了自責與愧疚。

 坐在左側首位的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他開口安慰道:“勇伯,你無需自責。都是那些兇殘的盜賊作祟,時運不濟纔會遭此一難。”

 就在這時,宗祠的大門被推開,一名身穿孝服的婦人攙扶着一位老夫人緩步走入。

 “怎能不怪他!如果不是他非要開設織布坊,怎會惹來這些禍事,我的兒子又怎會無辜喪命!馬勇伯就是那個間接的殺人兇手,是他害了我的兒子!”

 老夫人聲淚俱下,憤怒地以手中的柺杖敲擊地面,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宗祠內的長輩們默不作聲,沒有人敢於反駁,生怕激起更強烈的情緒波動。

 每個人的心裏都清楚,這一切與馬勇伯無關,但謠言已在村中悄然蔓延。

 馬勇伯低下頭,默默承受着所有的指責與非議,沒有爲自己辯解一句,彷彿所有的罪責他都願意一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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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勇伯,你得還我丈夫一個公道!他走了,我們孤兒寡母以後該怎麼辦啊!”

 婦人的痛哭聲撕心裂肺,讓在場衆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二虎家的,這事並非勇伯所願,一切都是意外。二虎爲織布坊犧牲,家族不會袖手旁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生活。”

 一位長老試圖安撫。

 “說得輕鬆,你們打算怎樣照顧我們?現在織布坊倒了,村子還欠着外債,拿什麼來照顧?”

 二虎的妻子聲音尖銳,滿是質疑與無助。

 “這件事我們會商議處理。你們先回去,家族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另一長老耐心勸慰,盡力撫平衆人的情緒。

 然而,二虎的妻子態度堅決:“我們哪兒也不去,今天就要在這裏等,要個說法。”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韌與決絕,彷彿在宣告,除非得到滿意的答覆,否則誓不罷休。

 婆婆和媳婦兩人如同雕像般僵立在當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息。

 這時,馬智猛然挺身而出,他雙目炯炯有神,語氣中帶着不容忽視的怒意,幾乎是咆哮着說:“嬸子、嫂子,你們摸着良心問問自己,這樣做事心裏過得去嗎?當初分紅的時候,一個個笑臉盈盈,爲何那時不吭一聲,不選擇退出?如今一遇到問題,就將所有的過錯如同丟棄廢物一般推到馬叔的肩上,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存在?二虎的悲劇,並非馬叔一手造成,若真要追究責任,就該指向那些冷酷無情的山賊,是他們將災難帶到了二虎頭上。你們緊緊揪住馬叔不放手,究竟是何用意?難道認爲他性情溫和,便可以任意欺凌,任憑擺佈嗎?”

 這些話語如同連珠炮彈,每一字一句都重擊在婆媳二人的心上,尤其是二虎的母親,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身子抑制不住地顫抖,手指顫巍巍地指着馬智,喉嚨裏卻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音節,“你、你、你……”

 憤怒與震驚令她一時間失去了言語。

 正當場面瀕臨失控,馬勇伯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