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宋梓白的情緒一直低沉,眼淚也無聲的低落下來。
她心疼自己媽媽,也難過這些年的遭遇。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宋父爲什麼不喜歡自己,現在她明白了,原來自己根本就不是宋父的孩子。
她大概知道了宋父騙婚,但是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樣讓媽媽相信了他的謊言呢?
看着外甥女難過的表情,林思遠輕聲問道:“楚伯喬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會原諒他嗎?”
“我心裏很亂,不清楚該不該認,我媽媽致死都沒有等到她的意中人,我也無法接受二十多年素未蒙面的父親。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宋梓白搖搖頭,她現在給不了答案,讓她馬上就認下楚伯喬,她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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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坐回了位置,不再打擾宋梓白了。
他在兄弟羣裏面把林語嫣和楚伯喬的事情說了一遍,平靜的陳訴事實。
看到了小妹的遭遇,兩個哥哥坐不住了,很氣憤,他們都在羣裏激憤的說道:“我要去找楚伯喬找個說法,小妹去找他,他卻沒有跟小妹結婚,還讓小妹背上婚內出軌的名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軟禁,腿長在他的身上,他不能跑嗎?小妹不見了,他就心安理得的繼續回家繼承家業,管理公司。”
“太氣人了,我要過去打斷他的腿。”
“大哥,二哥你們冷靜一下。”林思遠在羣裏說道,“現在楚伯喬的狀況很不好,他病重在牀,而且前段時間還錯認了一個女兒,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算是受到了懲罰吧。”
這樣說了,大哥二哥才安靜一些,不過也放話:“當年要不是他,我們小妹不肯能英年早逝,終歸他是有責任的。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們就要向他要個說法。”
林思遠卻說:“宋家的人,我們還要查一查,當年他騙了嫣兒,一想到嫣兒知道真相一定是痛不欲生,這個人也要追究他的罪責。”
聖安醫院。
楚伯喬叫來了劉總:“我現在找到了真正的親生女兒,我的遺囑要重新訂立。”
他原本是打斷把個人資產都交給慈善機構,現在帶着對女兒宋梓白的愧疚,他要更改遺囑。
“楚先生,你打算怎麼變更呢?”劉總跟了楚伯喬多年,對他是忠心耿耿。
楚伯喬說道:“我名下的一切財產都由我的女兒宋梓白繼承,同時你幫我發個函,我要對外界公佈我親生女兒的身份。”
“好的,我回去會根據你的要求,重新修改遺囑,我再拿過來讓你簽字。”劉總記錄好了楚伯喬的要求,恭敬的答應。
這件事情辦完了,楚伯喬送了一口氣,對劉總問道:“這段時間公司的狀況怎麼樣?”
他知道了林悅的身份後,也沒有第一時間還擊,想着不管怎麼樣,林悅也是他自己從外面認回來的女兒。
即使她有錯,他還是可以包容她,讓她繼續在楚氏繼續任職。
劉總聽了楚伯喬的問話,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現在楚總這個情況,能不能聽真話呢?
楚伯喬看他不說話,眼神躲閃,就沉聲說道:“你講吧,雖然我身體不好,但是我的心理素質很好。”
“楚總,那我就講了。林小姐自從你生病後,就一直在把公司一些忠心耿耿的員工趕走,換上她身邊溜鬚拍馬的人。財務部門的好多人都還了,只要是不聽她話的人,她都一概開除。現在公司真的是烏煙瘴氣,要是她繼續這樣下去,楚氏就離破產不遠了。”
楚伯喬大概猜的到林悅的做法,但是沒有想道她折騰的楚氏都快破產了。
“這個林悅,簡直是無法無天……”說着楚伯喬咳嗽了起來,半響才緩過來。
他的確被林悅的狠毒氣到了,既然她是存心的,那他也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楚伯喬對劉總說道:“我更改遺囑的事情,她估計很快就會知道,你自己保重。還有,你幫我收集林悅的犯罪證據,我打算把她送進監獄。”
劉總面色肅然,點頭應道:“楚總,你不用擔心,林悅還嫩着呢,她的手伸不到我這裏來。對於她的一些違規操作和挪用公款的證據,我們早就收集好了,就等楚總你身體恢復後交給你定奪。”
“好的,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楚伯喬讓劉總退下,自己躺在病牀上閉目養神,他要理一理思路了。
現在身體不好,稍微動一動就渾身沒有力氣。楚伯喬在思考當中,就昏昏睡去。
林悅的手下來說:“林總,今天劉總去醫院見了楚總,楚總在見劉總之前,還見了宋梓白。”
“是嗎?”林悅眯着眼,她感受到了一股危機正在悄然的向她襲來。
既然宋梓白都去見了楚伯喬,那麼宋梓白的身份就已經坐實了,而自己這個假千金的身份遲早是要曝光的。
說不定,楚伯喬已經跟律師說了宋梓白纔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楚伯喬就要修改遺囑了。
這事情,她必須要弄明白,至少現在她還是楚伯喬的親生女兒。
楚伯喬一天不公開宋梓白的身份,她就還有機會。
說着,她就讓司機把她送到聖安醫院去。
她想再去氣一氣楚伯喬,萬一給他氣的血管爆發,就把楚伯喬送走了。
林悅的算盤打的好,可是她剛到聖安醫院門口,就被門口的安保人員攔着了。
“怎麼回事,你們醫院不讓人進去看望病人啊?”林悅不耐的推開安保人員,就要往裏面走。
保安對她說道:“我不是不讓人進去,只是不讓你進去,林小姐,你上了我們醫院的黑名單。只要你出現在我們醫院,我們就高度戒備,不能讓你進去。”
“反了天了,我爸在這個醫院住着,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就要進去,你讓宋梓白出來,她究竟是什麼意思?”林悅跳着腳在醫院門口嚷嚷。
可是安保人員就是攔着,不讓她進去。
林悅罵了一陣也覺得沒有意思,灰溜溜的就走了。
圍觀羣衆也覺得沒有意思,“這家屬不該去報警嗎,怎麼就走了呢?”
“她還敢去報警,警察不抓她就好了。熱鬧看完了,大家都散了吧。”一個知道點內情的保安說道,讓衆人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