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倉皇離開的背影,簡溪紅着臉拉了拉胸口的衣服,躺在牀上心跳像打鼓一樣,剛剛他身體的反應她感覺到了。
簡溪害羞地拉過被子矇住頭,腦海裏全都是剛剛他看自己的眼神。
一個小時後,戰北寒才從浴室出來,臉色發窘,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簡溪也不好意思多看他。
“我去洗個臉。”
“等等!”簡溪見他紅着臉,有什麼難言之隱。
“牆角的東西你別動,待會兒我自己洗。”
簡溪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進了裏面才知道,昨天的內衣忘曬了,此刻被丟在浴室一角。
她過去撿起來,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突然想到什麼,嚇得趕緊扔在一旁。
“他剛剛的意思是?”簡溪腦海裏浮現出他在浴室裏自己解決的畫面,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匆匆洗了把臉出去,好在戰北寒沒在,去書房找他也不在。
十分鐘後,有開門聲,簡溪跑下樓看見他手裏提着兩個袋子。
“剛剛你去幹嗎了?”
戰北寒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今晚見你沒怎麼喫東西,出去給你買了點喫的。”
被他一說竟然覺得肚子真的餓了,簡溪打開盒子,裏面擺放着樣式各異的壽司。
拿起一個塞進嘴裏,濃郁的海鮮味襲來,簡溪瞬間什麼都忘了,嘴巴被塞的滿滿的。
戰北寒看着她的樣子,臉不自在地輕撇了桌子上的另一個袋子。
“那是什麼?”她伸手就要開,被戰北寒按住。
“我不知道尺碼對不對。”
“啊?”
簡溪擦了擦手,打開盒子,裏面裝的是一套黑色蕾絲內衣,她手愣在空中頓了下,快速將盒子藏到身後。
“我待會兒試試。”
簡溪也喫不下去了,紅着臉快速跑上了樓。戰北寒扶着腦袋笑出聲,都結婚了怎麼搞得還跟剛談戀愛一樣。
……
第二天一大早,簡溪下來見戰北寒也在,她把小米的事情跟他說了遍。
“你能破個例讓小米也進仁川嗎?”
戰北寒放下叉子,見她滿臉期待。
“戰太太,以後這種事不用問我,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你的意思是,小米可以去?”簡溪拉着他的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她是你學姐的女兒,當然可以,對了,約個時間我們請你學姐喫頓飯吧,她以前那麼照顧你,我理應好好謝謝她。”
“可是,要是你被認出來怎麼辦?”
“那我就說大衆臉,畢竟我不承認的話,別人也聯想不到。”
“好,那我跟學姐說說。”
“嗯!”
上午上完課,簡溪跑去醫院,護士站的小姐姐已經跟她很熟絡了。
“找楚醫生啊?她剛剛被一個病患家屬叫過去了。”簡溪心裏咯噔一下。
“不是那個周明吧?”
護士小姐姐相互看了眼,“八牀那個老太太的兒子好像叫周明。”
“沒錯,剛剛楚醫生就是被他叫去了,說有些事要諮詢。”
那天的事,簡溪覺得周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和護士道完謝,她就往走廊盡頭的病房跑。
“楚醫生,我已經找過你們院長說過了,院長也同意我媽用藥,你抓緊地給我媽打上。”周明語氣強硬,說是在商量實則在命令。
“周先生,我沒有接到院長的任何指示,抱歉不能這麼做。”
周明真恨不得給這個呆板的女人一巴掌,都說了出了事算他的,她就是不肯。
周明朝一旁又看了眼,“這樣,昨天有人在不方便說,現在就我們倆,條件隨你開怎麼樣?”
楚婉秀眉緊皺,“周先生,你究竟是想救你母親還是不想救?”
明明就是還在研發階段的新藥,生物公司都不敢給保證,他卻非要讓自己老媽喫,要是吃出個好歹來,老太太怕是立馬就走了,而且那藥她也問了價格不菲。
“楚醫生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媽她現在不能死,要死的話最起碼也要撐到年底,無論花多少錢,用什麼方法,你們都得給我撐到年底。”
“周先生,我們醫生決定不了病患的生老病死,我能告訴你的是您母親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當然也不能排除奇蹟發生。”
“我不管,總之我媽年底前不能死,不然那塊地皮就泡湯了。
楚婉聽得稀裏糊塗的,老太太跟地皮有什麼關係?周明也懶得和她解釋,推了楚婉一把出去了。
簡溪看見氣洶洶的男人從她身邊過去,還瞪了她一眼,總覺得這個人眼神不正。
“學姐,你沒事吧?”
“小溪,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護士小姐姐說你被病患家屬叫到這來了,我怕你有事就過來了。”
“你過來幹什麼?忘了自己還懷着孕呢,要是出點什麼事的話就麻煩啦!
以後記住有事躲得遠點,一切以肚子裏的寶寶爲重。”
“我知道了學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考慮的周到。”
“小溪,不是我考慮的周到,是我喫過虧,我懷小米的時候被一個病患家屬推了一把,小米早產了。
她是早產兒,現在抵抗力比一般孩子差,我想想很自責,都是我這個做媽媽的粗心纔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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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你別自責了,你是很好的媽媽,對了小米的事情我已經弄好了,她明天就可以去上學。”
楚婉一臉震驚,仁川她聽同事說過,那裏的門檻可是很高的,裏面的孩子爸媽基本都是戰氏有頭有臉的人物,聽說不是高管就是經理,他們院長家的小孫子想去都不收。
“小溪,你跟我說實話,走動是不是花了不少錢?”
“學姐,你想到哪裏去了,是我老公,他經理有一個名額,正好用不着,他給要來了是小米運氣好正好碰巧。”
“真的?”楚婉不信會這麼巧,肯定是簡溪怕她過意不去這樣說的。
“學姐,不信明天晚上你問他,正好他說要請你喫飯。”
楚婉想着明天送小米去上學着問問負責人,簡溪這丫頭從小就吃了那麼多苦,不能讓她跟着再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