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見兩人前後腳跟進來,沒理會。
“戰總,小嫂子怎麼樣了,我們一直想去看看,你又不讓,這幾天我擔心得睡不着覺。”
畢勝男在一旁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會拍馬屁了。
“小溪沒事,不用元副總掛心。”元鶴一聽這話明顯還帶着氣呢。
“那天的事,怪我大意了,幸虧小嫂子沒事,不然我真的過意不去。”
戰北寒眼角微挑,“你會過意不去?幾個女人就把你迷的什麼也忘了。”
“我的錯,我的錯!”
戰北寒氣消了大半,其實這件事他不怪他更多的是氣自己,好在這次萬幸,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畢勝男見他臉色好了些,開口。
“那天的事情應該是他們早就計劃好了,不然也不會趁我換衣服的時候引簡溪出去。”
“北寒,那幾個人你都處理了嗎?你要是不方便的話,交給我來處理。”
“不用,他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
畢勝男看見他說出這話時眼底的狠戾,心微顫,如果今天對付簡溪的是她,他是不是也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從辦公室出來,畢勝男心情不好,一旁的元鶴倒是一身輕鬆,那些活終於不用他做了,連着忙了一個多星期,腰桿都快斷了。
“喂,魂丟了?”元鶴拍了下一臉喪氣的畢勝男。
“剛剛北寒不是給你放假了,正好陪我去喝酒。”
“有病啊,哪有人大清早喝酒的?”
畢勝男不由分說地將元鶴拉走,她現在就是想喝酒。
今天北寒看她的眼神冷漠的她都快不認識了,他可以不喜歡她,可是那樣的眼神,她還是受不了。
這個點大部分的酒吧都關着門,只有一家老闆,看見來人是元少趕緊照護人伺候着。
畢勝男一上來就跟拼命三郎樣,一個勁灌酒。
“有病啊你!”元鶴奪過她手裏的紅酒。
見她眼睛紅紅的眉頭微緊,這傢伙平日裏都是一副男人婆的人設,很少會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
他有些不忍心,拍了拍她的後背。
“值得嗎?爲了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這樣糟蹋自己,是沒錯,北寒他很優秀,可是不一定適合你呀?
你幹嘛非得在這棵樹上吊着,現在又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人家還不知道。”
元鶴越說越覺得這傢伙傻得嚇人,“行了,喝得不少了,再喝下去醉了我可不管你。”
“元鶴,我是不是特招人煩?爲什麼你們一個個見了我都粗着嗓子喊,見了別的女孩都柔聲細語,我也是個女孩子,也想別人輕聲跟我說話。”
“好好好,畢大小姐,您別喝了行嗎?”
元鶴耐着性子哄她,畢勝男一把攬住他的脖子。
“是不是沒人喜歡我這樣個性的?都喜歡簡溪那樣溫柔可人的。”
元鶴緊皺着眉頭,見她臉頰泛紅,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行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們都喜歡那樣的,就連我一個女孩也喜歡,可是怎麼辦,我就是喜歡北寒。”
元鶴被她的情緒感染到也跟着喝了一杯,他們幾個打小一起長大,每個人的脾氣都瞭解。
畢勝男這傢伙家裏重男輕女,她從小就要強,所有的事情都要高他們哥哥一頭,可是父母還是將家族產業交給哥哥們來搭理。
她那幾個哥哥也不喜歡帶她一起玩,她反而和他們幾個走得比較近。
“幹嗎這樣貶低自己,我就覺得你這樣挺好的,真實不做作和你在一起完全不用留一個心眼。
相信我,你一定會遇到那個欣賞你的人。”
畢勝男沒說話,不過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兩人從早晨一路喝到晚上,把小時候的事都翻出來說了一遍。
元鶴才知道畢勝男這傢伙認錯人了,她小時候有一次和他們幾個去玩,掉水裏差點淹死,上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戰北寒,以爲是他救的她。
“你是不是傻,就那一次你就喜歡上人家了,那要是我跟你說救你的是我,你不會喜歡我吧?”
畢勝男給了他一拳,“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元鶴扶着腦袋,喝大了。一旁的畢勝男醉得更厲害,酒吧經理見狀給兩人安排了房間。
次日一大早,畢勝男是被渴醒的,嗓子眼跟冒煙一樣,身子骨像是散了架子。
視線瞥到一旁的男人時尖叫出聲,她慌忙掀開被子,臉瞬間黑到谷底。
“元鶴,你滾蛋!”
伴隨着尖叫聲的還有她的枕頭,元鶴是被砸醒的,他揉了揉腦袋。
“大清早的,你鬼吼鬼叫地幹什麼?”
“幹什麼?看看你做的好事。”畢勝男指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元鶴腦海中斷斷續續地回憶了下,昨晚的事,記憶裏他好像真的和一個女人做了,不過他還以爲那只是個春夢呢。
看着一臉憤怒的畢勝男,他抽過一條浴巾裹住身子,把地上的衣服都撿起來遞給她。
心裏也是很不好意思,他雖然是情場老手了,可是睡了自己的發小還是覺得挺彆扭的。
“對,對不起啊!都是喝酒惹的禍。”
畢勝男惡狠狠地瞪着他。
“轉過身子去。”
元鶴趕緊轉過去。
畢勝男套上連衣裙,可是後背上的拉鍊怎麼也拉不上去,她急得臉通紅。
“你,過來!”元鶴無語,這傢伙怎麼回事剛剛還怕他看見,現在又叫他。
“怎麼了?”
“幫我拉上拉鍊。”
元鶴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轉到她身後,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落下的片片草莓印,想到昨晚的瘋狂,嗓子直髮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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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勝男整理完衣服,看着還呆愣在原地的元鶴正看着一處發呆,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當看見牀單上鮮豔的落紅時,臉一下子紅到耳朵根,跑過去將牀單抽出來扔進了浴室。
看着她慌張的樣子,元鶴眼神複雜。
“那個,昨晚是你的第一次?”
“你閉嘴吧。”
畢勝男拿起包跑出了房間,只剩下元鶴一人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