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白離開後,宋父臉色鐵青,他想不到有一日還要被宋梓白規定,此刻不知他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沒有。
可是宋家的另外兩人不敢了。
特別是宋母,她是知道林啓勳總有一大筆財富藏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現在宋梓白不讓宋父見林啓勳了,那他該怎麼去問消息呢?
難道說宋梓白也知道了財富的事情!
宋母見宋父不說話,也不吱聲。
她還不知道宋父的態度,不敢隨便發言。
宋梓怡見宋梓白對她爸爸大呼小叫,立馬不同意了,覺得敵人都打上門來了。
見宋父不說話,她以後爸爸偏心宋梓白,心裏更是不滿,她嬌聲喊道:“爸,你看宋梓白對你大呼小叫,一點做子女的樣子都沒有,你不說說她!”
她說完看宋父的反應,見他臉上似乎有點鬆動。
宋梓怡繼續說道:“她仗着自己會點醫術就開始目中無人,也不看看是誰把她養的這麼大,妥妥的白眼狼!”
“她還不讓你去見她外公,以爲我們稀罕的,不去就不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正當宋梓怡說的高興時,宋父打斷了她,“沒你的事,該幹嘛幹嘛去?”
以往宋梓怡煽風點火,他不覺得什麼,今天聽着格外的刺耳。宋梓白的成長道路他沒出了多少力,他基本就是袖手旁觀。
見宋父說宋梓怡,宋母臉上也不好看,但是她知道女兒口無遮攔,林啓勳有鉅額家產的事情還是別讓她知道。
所以宋父說她女兒,也只是心裏不舒服。
宋梓怡從小少有被長輩罵,一時接受不少,摸着眼淚跑了。
客廳一時氣氛凝滯,誰都不想開口說話。
宋母心裏着急,但是她知道宋父好名聲,要是貪圖前岳父家產的事情傳出去,他就沒臉在外面行走了。
可是這麼大一筆錢,說不要就不要,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良久以後,宋母察言觀色一通,開口說話了,“孩子她爸,我們宋家靠着你撐了這麼久已是不易,宋梓白不理解你的苦心,還怪罪於你。你心寒也是正常的,她長大了翅膀硬了。”
宋母一番話暗示宋梓白忘恩負義,不懂得體諒宋父不易,把宋父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可是這麼些年宋梓白又沾了宋傢什麼光嗎?
有臉這麼說,也只有宋母這個臉皮厚的女人了。
宋父心裏鬱悶,聽了宋母體貼的話,才稍微好點,她真是他的一朵解語花啊!
可是他在乎的不是宋梓白對他的態度,他現在着急的是林啓勳何時能把財富的祕密告訴他。
“哎,也只有你懂我的苦衷了,現在宋家風雨飄搖,要是能有一筆資金注入,一定會好起來的。”
宋父嘆了口氣,惆悵的說道。
“孩子他爸,你也彆着急,我們一起想辦法。林啓勳昏迷不醒,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我們慢慢圖之。你要是相信我,我有辦法可以讓林啓勳說出他深藏的祕密!”
宋母一臉自信的說道,她附在宋父的耳邊低語幾句,立即就讓宋父沒開玩笑,覺得事情有了希望。
蘇雅菲一身狼狽的回家,想進屋立即洗掉身上的污垢,可是她一進門就被等在客廳的蘇父叫住:
“孽障,你給我過來跪下認錯。”
“我有什麼錯,憑什麼要跪,我這麼做不都是爲了我們蘇家!”
蘇雅菲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氣,回來還被蘇父罵,委屈的喊道。
蘇父一聽氣的上前就給她一耳光:“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你是要害死我們蘇家才甘心!”
蘇雅菲不解,明明現在她逼的戰家要來求她放一馬了,要是堅持下去,她肯定能當上戰家少夫人。
至於蘇家那還不是雞犬升天!
怎麼會害了蘇家!
她捂着臉委屈的直掉眼淚。
見蘇雅菲冥頑不靈,蘇父把一疊資料扔到茶几上,蘇雅菲見狀問道:“這些是什麼?”
她俯下身去看,發現這些都是蘇氏這些年偷稅漏稅的證據。
蘇雅菲瞬間渾身冰涼,她恐懼的望着蘇父詢問:“誰幹的?”
任何一份文件曝光出去,蘇家都是承受不起的,況且對方居然掌握了蘇氏全部黑料。
見蘇雅菲怕了,蘇父才頹然的說道:“戰南霆送來的,這是赤裸裸的警告,你要是再不收手,蘇家就岌岌可危了!”
蘇雅菲纔在輿論上佔據主動權,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讓位置,她極其不甘心。
沒想到戰南霆下手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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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久開始調查蘇家的呢?
蘇雅菲心裏瞬間掉入谷底,她明白戰南霆的意思,蘇父再說:“你最近就不要拋頭露面了,在家裏好好呆着,你不想蘇家破滅,就好好在家裏呆着。”
她也沒有反抗,呆呆的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再多的不甘心只能嚥下。
回到房間,蘇雅菲立刻衝進了浴室,打開花灑,直接打溼全身。
今天太倒黴了。
怎麼突然就扭轉了局勢?她一直很聰明,卻突然短路,戰南霆出手完全是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白玉鳳雖然不被戰南霆親近,可是不代表他不在乎這個親生母親。蘇雅菲要動白玉鳳就是點燃戰南霆這座火山的導火索。
她簡直是太蠢了。
第二天,蘇家一大早就有客人來訪。
“稀客啊,戰兄,您這麼早過來有何事啊?”蘇父聽到傭人來報,立刻就從屋裏衝了出來迎接戰氏父子。
戰正天環顧了一下蘇家,就只有蘇父一個人在,他還說當着蘇家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說了。
“我來跟你說件事情,我們戰蘇兩家的婚事就此作罷!你們蘇家的女兒太金貴了,我們戰家娶不起!”
“哎呀,戰兄你消消氣,小女頑劣,我會好好教,還請戰兄給個機會!”
蘇父不甘心,還想挽留一下。
“你女兒做了什麼你不清楚,今天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當初我們訂婚也沒信物,那今天我就帶着南霆跟你當年說清楚,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戰正天不留餘地的說道,他對蘇家是徹底倒胃口了,一刻不想再待下去。
蘇父聽了臉色慘白,心裏苦不堪言,也只能艱難點頭。這樁好不容易謀來的婚事就此作罷,他的心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