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些年見過很多的人,所以那人讓他自己親自前去,他沒有生氣,反而是心裏多了一絲的敬畏。
所以他便自己去一探究竟,看看來人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爲何會知道這酒樓如此隱晦的事情。
但是等他到了之後,那人雖然是一副少年的模樣,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卻並未是如此。
這樣的眼神他見過太多太多,這是屬於上位者的眼神,雖然小二跟他說了哪位是他,但是掌櫃的早已在到的時候就一眼認出來。
他跟其他的人着實是不一樣的,只是簡單的坐在那裏,身上的氣勢就已經不一般了,雖然他自己有意收斂。
對於他的親自到來,那少年依舊是寵辱不驚,但是到底是多了幾分的禮節,並且知道他來所爲是何事,雖然並未明說,但是他們二人卻都已經心中有數。
這樣的人如何讓他相信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子,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是萬萬不能的。
掌櫃的則是信奉,就算是認錯,也不能錯認,若真的的是貴人,在他的這裏被怠慢了,那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的。
所以現在他大可以恭敬一些,也好過到時候真的發生事情怪罪到他的身上,就算不是什麼貴人,到時候也會給人留下一個他們酒樓待客有道的好印象。
掌櫃的走了之後,終究是沒有人在來打擾,他們這一頓飯也算是喫完了,這最後結賬的時候也自然是胖子。
這頓飯並沒有胖子想像中的花的銀子多,對於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走之前,他還跟陸良說到,“下次來了,我還請你們喫飯。”
但是看到他們身後跟着的小二之後,他就改了口,“還是算了,下次我們不要來這裏喫,去別家喫。”
小二的臉色有些白,從掌櫃的說了讓他好好伺候之後,他便是越發的恭敬起來,因爲一般能讓掌櫃的發話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而胖子那話也是故意說給那個小二聽的,誰讓他開始的時候那般的不客氣,當真是覺得他們好欺負。
“行了,莫要嚇唬人了,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陳平安開口說到,欺軟怕硬,攀高踩低本就是人之常情。
聽了陳平安的話之後,那小二還感激的看了一眼他,但是陳平安卻是並沒有回給他眼神,他彷彿只是在跟胖子說話一樣。
終於是把幾人送了出去,等他們出去之後,小二才鬆了一口氣,他不禁皺眉疑惑道,難道是他真的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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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他們酒樓算是真的得罪了邢公子,這下可是要損失一個大客戶了,若是那人真的是深藏不漏那也好,但若不是,只是他們掌櫃的看走了眼,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雖然他們酒樓也不在乎這麼一兩個的人。
陳平安他們出了酒樓之後,陸良與他走在一起,他們之間已經相處過不短的時間,陸良雖然對他還是摸不準,但是也總有幾分的瞭解。
就像是現在的他,絲毫未說起剛纔在酒樓發生的事情,他便也說到,“雖然不知你爲何會這般瞭解酒樓的規矩,但是平安,鋒芒畢露,木秀於林,現在對於你來說,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你自己定然也是知道的。”
作爲好友,陸良便只能是這般規勸陳平安,雖然這些事情陳平安自己的心裏也是有數的,但是他還是要提醒幾句。
“謝過陸兄,平安記下了。”其實陸良有何嘗看不出來,剛纔陳平安跟掌櫃的說的,只是閒來無事聽旁人提起的,這話本就是謊言。
掌故的不知道陳平安的狀況,但是他多少是知道一點的,能知道這樣規矩的地方,定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
“今日就到這裏,等改日,我帶你們去旁的地方,好好的喫一頓。”陸良臉上充滿歉意的跟他們說到。
“陸大哥,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今日喫的就極好,只是多了幾隻蒼蠅而已。”胖子回答到,他這人說話最是圓滑,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來。
陸良笑笑,然後才道,“喫的好是應該的,這纔沒辱沒了他們酒樓的名聲,只是我今日安排不周罷了。”
“陸大哥,你可千萬不要客氣,那樣的混混,我在家的時候成天的整治。”胖子毫不在意的說到。
“你們不怪罪甚好,那今日我便先行回去。”陸良提出告別。
“好,陸大哥路上小心。”胖子率先到。
“珍重,陸大哥。”蔣暮羽道。
“保重,陸大哥。”李,青道。
“陸兄,莫要掛念,心中莫要覺得自責,今日喫的甚好。”陳平安到底還是開口寬慰了他幾分。
陸良笑笑,“得你們這麼多的寬慰,我心中已經無事,我先行離開,你們也快些回去,路上莫要耽擱。”
他們幾人目送着陸良離開,直到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轉身往書院的方向走去,一行四個人,陳平安和蔣暮羽並排,李,青和胖子並排。
“胖子,今日的飯喫的如何,可是喫開心了。”李,青問身邊的胖子道,今日發生了那麼些的事情,他們幾人只怕是只有胖子一人在認真的喫飯。
胖子聽後還真的是作出了沉思的狀態,“還行,跟京城有些差距,有些菜做的不到位,但是比我們學院強的多。”
“那是,鳴鹿周圍的東西怎麼能比不過一個小小的學海,居然還有人敢用他們兩個做對比,當真是可笑。”周圍突然出現一聲嘲諷的聲音。
胖子被人當街說了這麼一通,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突然就沉了下去,這是誰這般的沒有規矩,這般的放肆。
定睛看過去,纔看清這是今天在酒樓裏的那個人,胖子雙手環臂,“現在不做蒼蠅了,又來做攔路狗。”
“你這死胖子,你今日是想死在這裏。”邢天齜牙咧嘴的說到。
“誒,我說,你怎麼在這兒,不會是一直都蹲在酒樓外面,然後又一路跟我們到這裏吧。”胖子絲毫不把邢天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