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霆在警局呆到了第二天早上,宋梓白一直讓他走,可是戰南霆哪有陸靳遠好說話,直接黑臉拒絕。
他去打聽到了是楚伯喬方面給警局施壓,讓警方繼續扣留宋梓白在警局。
如今這個局勢,他要是插手就是跟楚伯喬對着幹。
楚伯喬目前是戰家最大的合作伙伴,要是得罪他,戰家的資金鍊就會斷裂。
而且宋梓白羈押的消息被記者知道了,現在很多人守在警局門口,要抓最新的消息。
戰南霆不敢貿然出手,對宋梓白他很愧疚,所以只能留在這裏陪她。
他確實不夠好,在這個時候做不到全力以赴。
“叮叮……”
戰南霆的手機響了,是戰正天來的電話:“你媽媽醒了,現在很虛弱,要見你,你趕快來醫院一趟。”
戰正天的聲音冷冷的,透露着不滿。
他對戰南霆拋下白玉鳳就去找宋梓白的行爲很生氣,自己的母親都性命垂危了,作爲兒子不應該第一時間守在牀前嗎?
昨晚戰南霆出去一趟就再也沒有來醫院,戰正天等了一夜,也沒見他回來。
自己母親病情這麼嚴重,他竟然絲毫不關心,戰正天實在是失望極了。
“嗯,我知道了。”戰南霆擰眉回了一句。
戰正天正要繼續罵,卻發現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
真是翅膀硬了,連他電話都敢掛,還有沒有把他這個爹放在眼裏?
戰正天氣的吹鬍子瞪眼睛,拿起手機,點到短信編輯的頁面,快速的輸入一段話:戰南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你爹媽的死活以後都不用你管!
雖然是氣話,但也下了死命令。
戰南霆接完電話,臉色陰沉的厲害。
“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在這裏沒什麼危險,不用擔心。”宋梓白雖然沒有聽清楚他電話裏的聲音,但自覺告訴她,他應該是遇到事情了。
戰南霆擡眸看了她一眼,“你等我回來。”
“嗯。”宋梓白點了點頭,忽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親密了?
看着戰南霆離去的背影,宋梓白微乎可微的嘆了一口氣。
警局外面,喬森已經在車裏等了好一會兒。
戰南霆彎腰坐進車裏,隨着他坐下的瞬間,車內的溫度也驟然降低。
喬森哆嗦了一下,知道自家總裁此時心情並不佳,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你趕緊派人去調查,給宋梓白找最厲害的律師,讓他們來談判。儘量縮小影響,減少對她的傷害。”戰南霆冷聲道。
但是現在的網絡上已經有宋梓白毒害楚伯喬馬的新聞報道了,如“疑似某名醫,因愛生恨毒殺楚總愛馬”、“醫德敗壞,看名醫以怨報德”…
“戰總,你看網上已經有人在發小作文了。”喬森把平板遞過去,讓戰南霆看。
戰南霆看着網絡上的報道,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全部是一邊倒詆譭宋梓白,你去查查,究竟是誰寫的。”
“是,戰總。”喬森轉身就讓公關部去處理這件事情,對於網上輿論,對戰氏集團的公關部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等戰南霆趕到醫院,看到白玉鳳已經醒了,精神還算不錯。
“大忙人,你終於捨得露臉?不知道的還以爲住院的是你後媽呢!”白玉鳳一見戰南霆就抱怨她醒過來沒看到戰南霆,心裏很難過。
她再也沒有往日對戰南霆的寬容。
戰南霆心知自己理虧,也沒有頂嘴,把從外面花店買的花束放到白玉鳳的牀頭。
“不要以爲一束花就可以讓我原諒你,我現在要求轉院。”白玉鳳見戰南霆送她一束鮮花,心裏一甜,但是嘴巴還是強硬的說道。
戰南霆低聲說道:“媽,聖安醫院就是最好的選擇了。你知道宋梓白治好了很多人,那麼多的疑難雜症,到了這裏都治好了。我也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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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鳳聽到戰南霆爲宋梓白說話,剛剛柔軟的心又硬起來,她厲聲說道:“你說她是好醫生,你看她對我是什麼態度,我入院幾天了,她面都不露一下。你覺得她是想好好給我看病嗎?”
“她有事情耽誤了。”戰南霆不想把宋梓白扣押在警局的事情說出來,但也在爲她辯解。
戰正天在一旁開口道:“你媽的病情耽誤不得,南霆,我們還是要有兩手準備。”
話是沒錯,可是戰南霆就是不願意放棄。
看着戰南霆不情願的樣子,白玉鳳突然在牀上呻吟起來,彷彿很痛苦的樣子,整個人蜷縮在被單底下。
“醫生,快來!”戰正天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跑到門外去叫人。
聽到喊聲,值班室的醫生護士都衝了過來。
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發現一切正常,醫生對戰南霆說道:“患者情緒波動大會引起顱內增壓,患者就會出現疼痛,你們不要讓她激動,不然會增加惡化的風險。”
“好的,謝謝醫生!”戰南霆客氣的把人送出了病房門。
轉身就對上了戰正天不快的臉龐,他對戰南霆說道:“今天你就哪裏都不要去了,在這兒守着你母親,萬一再出去意外,我一個人也應付不來。”
戰南霆看着病牀上呻吟的白玉鳳,他也別無選擇,就在病房裏坐下了。
“你也別再爲宋梓白說話了,你媽就是因爲你替她說話,情緒才激動的。她就是那個性格,你就裝着順從她就好,等她康復了,再和她講道理也不晚。”
戰正天拉着戰南霆交代道,他很怕戰南霆又跟白玉鳳吵起來。
現在白玉鳳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但是又想唯一的兒子留在身邊。
戰南霆看着憔悴的戰正天,病牀上虛弱的白玉鳳,再鐵石心腸也張不開嘴,他只能遠程讓喬森去幫助宋梓白。
可是警局這次不管怎麼說,都堅持要羈押宋梓白,不準保釋出去。
各方壓力都很大,帝都兩大家族都出門了,可是楚家依然沒有鬆口,堅持要拖延時間。
宋梓白在警局羈押了三天,陸靳遠前去探望:“事情有了一些眉目,阿源現在已經去找度假村那個指證你的員工了,不過他辭職回老家了,找到本人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件事情透着古怪,楚伯喬稱病不出,不然憑着你和他的關係,也不至於這樣。”陸靳遠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宋梓白微微皺眉,抿嘴道:“我在裏面想了很多,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哪裏做錯了,能得罪到楚家的人。而且也不至於爲了陷害我毒殺楚伯喬心愛的馬。”
宋梓白知道陸靳遠暗示自己似乎得罪了楚家人,可是他與楚伯喬的關係一向友善,何止於此呢?
而且那匹馬是楚伯喬的心頭肉,什麼人能做到下手這麼毒辣?
“你也別擔心,我相信很快就能還你清白了。”陸靳遠看着有些心灰意冷的宋梓白,出言安慰道。
“嗯,謝謝。”宋梓白向陸靳遠表示感謝,又催促他快走,“你還是儘快回去吧,我這裏沒事,就成天關在這裏。也可以趁機偷個懶,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豁達的宋梓白,陸靳遠暗暗心疼,他已經去找過楚伯喬很多次,要是他提出賠償要求,他可以幫宋梓白賠。
可是每次去都喫閉門羹,林悅也不出面,就只是說楚伯喬悲傷過度,不能見客。
病沒病,他不清楚,但是楚伯喬的態度真的讓人生氣。
他忘記了,是宋梓白給了他第二次生病,不說要報恩,但是也要給宋梓白一個機會,這樣把她關在警局算什麼?
她只是一個嫌疑人,還沒有定罪,至於做的這麼絕!
陸靳遠向宋梓白保證:“我無條件的相信你,支持你,你等等,我一定幫你洗脫冤屈。”
“謝謝。”宋梓白扯了扯嘴角,除了這兩個字,她不知道對陸靳遠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