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到公司想起來,今天李嫂會過去照顧他們的起居,那個女人膽子那麼小別再被嚇一跳。
他拿出手機打過去,電話那端簡溪接起,剛剛哭過聲音悶悶的。
戰北寒眉頭微緊,“哭了?怎麼聲音怪怪的?”
簡溪趕緊調整了下呼吸,“我沒事,戰先生您不用擔心。”
戰北寒見她不想說也沒繼續追問,告訴她待會兒會有人過去幫忙。
“戰先生,不用麻煩的,我自己可以做飯打掃衛生。”
戰北寒語氣沉了幾分,“你現在是孕婦,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和寶寶。”
簡溪猶豫了下,“戰先生,您愛這個寶寶嗎?”
“當然!”
聽他這麼說,簡溪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隨即有些擔憂也冒了出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您遇到喜歡的人想結婚了可以把寶寶給我嗎?”
“我發誓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戰北寒腦殼疼,這傢伙沒事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怎麼會想到他結婚?
語氣不悅。
“簡小姐,麻煩你說點吉利的,今天我們才第一天在一起,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
簡溪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怯怯的掛斷了電話。
總裁辦公室。
戰北寒無語的看着電話,元鶴進來都沒發現。
他一臉玩味的打趣道:“這是哪家仙女,把我們戰總的心給勾走了?”
戰北寒瞪了他眼朝他扔去一個文件夾,元鶴求饒道。
“別啊!戰總,怎麼還惱羞成怒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有事快說,沒事快滾!”
元鶴撿起地上的文件夾。
“也沒事,就是好奇那天在你家看見的火辣小野貓。”
“怎麼樣,大戰一夜?”元鶴朝他眨眼睛。
戰北寒想起那天的場景就嗓子發乾,他一把推開探過身子的元鶴,冷臉看他。
“沒事少八卦!你要是閒的慌就去接手南非的項目。”
元鶴一聽,趕緊站起來,戰北寒這傢伙向來說一不二,要是真惹毛他了,保不齊真把他發配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別這樣嘛!不就是開個玩笑。”
“不過,兄弟我真的爲你開心,你終於走出情傷了。”
元鶴剛說完,就發現自己話多了。這一興奮,沒收住,瞧一旁的戰北寒臉黑的嚇人。
他趕緊打圓場,“瞧我這張嘴,該打!”
“不過,北寒,我聽說季晴她快回國了,你真的都放下了?”
戰北寒沒說話,漆黑的眸子裏閃爍着火光,晦暗不清。
季晴,京都圈子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女人,也是戰北寒的初戀。當初兩人戀情曝光,曾轟動了京都的名媛圈。
可惜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北寒父母出意外的那一年,季晴就出國了,她走後戰北寒消沉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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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圈子裏沒人敢再提這個名字,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從來沒說過。
這幾年他一直形單影隻,不近女色,就連公司裏的祕書都一律是男的,外界傳聞他爲情所傷。
現在看來,這傢伙病好了。
元鶴見套不出話來,彙報了一下項目情況,灰溜溜的走了。
公寓裏,簡溪和李嫂打過招呼後,覺得閒在那兒無聊,畢竟之前在家的時候,她都是洗不完的衣服和做不完的家務。
李嫂見她擼起袖子要幫忙,趕緊搶過她手裏的工具。
“簡小姐,您別忙了趕緊休息吧,這些我來做。”
“對了,中午您想喫什麼,我待會就出去買菜。”
簡溪有些不好意思,“李嫂,我不挑嘴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跟你一起幹,你也輕鬆些。”
“哎呀!簡小姐,您現在懷着孕呢,少爺吩咐過,叫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您要是無聊可以躺牀上刷刷手機,飯我一會兒就弄好了。”
簡溪見李嫂不讓她幹,回到房間,今天是週末,明天就可以去學校了。
她學的專業是教育學,填報志願的時候,爸爸還說,老師這個職業不錯,有節假日,社會地位還高,等談婚論嫁的時候,婆家也高看你一眼,彩禮我們也能要的高高的。
她當時沒說話,默認了父親給自己報了這個專業。其實她是藏着私心的,假期多,她就能空出時間來,帶小偉去做康復訓練了。
現在眼看面臨畢業,才知道哪有他們想得那麼簡單,學校每年招聘的老師少的可憐,她一個沒關係剛出學校的本科畢業生,想拿到一個事業編,簡直難如登天。
簡溪想着,如果可以她想繼續讀研,爭取留校名額,這也是導師給她的建議。
臨近中午的時候戰北寒回來了,跟李嫂詢問了一下她的情況就上了樓。
門開着,裏面的人在認真看書,沒聽見有人進來。
“你準備考研?”戰北寒看了眼那本考研一本通。
簡溪嚇了一跳,臉泛起紅暈
“我隨便看看,現在大家都太捲了,多學點東西總歸是好的。”
女孩清秀白皙的臉蛋,不加一絲修飾,乖巧的眉羽間透着一股倔強。
戰北寒直起身子,輕咳一聲,“需要給你找老師嗎?”
“不用,不用,戰先生,其他的我自己可以搞定。”
雖然他們現在住在一起,可是簡溪覺得還是少牽扯的好,畢竟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的離開了,還是努力豐富提高自己來的實際些。
餐桌上,簡溪看着一桌子豐盛的飯菜,覺的有些浪費。他們明明就兩個人,卻做了六菜一湯,根本喫不完。
想着家裏的弟弟不知道喫不喫的飽飯,她碗的美味佳餚就沒了味道。戰北寒看了女人一眼,發現她真的很喜歡發呆。
“飯菜不合胃口?”
“沒有,一切都很周到,我就是有些擔心我弟弟。”簡溪低着頭扒拉碗裏的米飯。
戰北寒想起來了,資料上說她還有一個自閉症的弟弟,具體什麼情況他當時也沒細看。
放下筷子,徵求她的意見,“我覺得可以接他出來,去專業的康復機構。”
簡溪見他一臉認真,不像只是單純的說說。
可一想到,那樣做的話,就欠他的更多了,他們之間可沒到可以依賴的程度。
家裏就更不會同意了,康復治療她早就去諮詢過,費用不僅高的嚇人,而且還不是一年半載就有成效的,需要有很大的耐心纔行。如果可以,她還是想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