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狽的掛斷了電話。
完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在戰南霆面前曝光了。
難怪剛纔她怎麼罵他,他都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原來是揪住了自己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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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白哀嘆了一聲:“最近太不順了吧,接二連三的掉馬!”
鳳景炎聽到了她的聲音,探出頭來查看,“老大,你怎麼了?”
明明是關心,但是宋梓白真的很煩,對他擺擺手,“一邊涼快去。”
鳳景炎聽話的縮回了八卦的頭顱,他剛纔似乎聽見老大跟戰南霆在講話,似乎他又惹老大不高興了。
真的是敗家男人,應該踢出宇宙,永不回來。
晚上,宋梓白還有事情,就給戰南霆發信息:我醫院加班,今晚就不回玫瑰園,你不用來接我。
收到宋梓白的短信,戰南霆猜想她馬甲掉了,現在無法面對自己。
於是,他也不強迫她,反正有的是時間跟小女人周旋。
“喬森,你馬上增派保鏢過去聖安醫院,今晚她不回來玫瑰園。”
戰南霆不放心宋梓白,馬上增強她的安保人員。
“知道了,戰總,我馬上去安排。”接到命令,喬森立刻去安排。
深夜,宋父找上門來。
“你怎麼來了?”看見站在門口的身影,宋梓白認出來是宋父,詫異的問道。
宋父打量着宋梓白還在醫院裏面加班,冷硬的心還是有點鬆動。
“你現在就住在醫院嗎?你要是願意可以回宋家住。”宋父看着辦公室裏的單身牀上鋪着被褥,這才知道宋梓白住在醫院。
不過,他是誤會了。
宋梓白這段時間遇到了事情,都是住在玫瑰園的。
她見宋父誤會,也不做解釋,總之他來找她肯定是有事情的,他們不用說那麼多無關的事情。
“說吧,你這麼晚來,要我做什麼事情?”
宋梓白神色清冷,不爲所動,她不再是給一顆糖就會笑的小女孩了。
“我是你父親,你就不能聽我的嗎,怎麼就這麼倔強?”宋父見宋梓白冷若冰霜,心裏來氣,這孩子就是沒教育好,一點家教都沒有,對着長輩沒有一點尊敬之色。
他有些生氣,張口想訓斥宋梓白,被她一個冷眼看過來,馬上醒悟自己來這裏是讓她做事情的。
那件事情更重要,事後他再訓斥她不遲。
這樣想着,他又開口說道:“上次你答應好去給人治療,你怎麼還沒有去呢?”
上次,哦,上次宋梓白出門被車撞了,手臂受傷,就忘記了宋父的那件事情。
宋梓白想起來了,本來那天晚上就是要去給宋父口中的貴人治病的。
不過現在宋父又來了,看來,這個人真的很重要。
“忘了。”宋梓白不想跟他解釋,直接說道。
宋父正要勸她去一趟,因爲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了,急需要治療。
宋梓白突然對他說道:“我現在有空,走吧。”
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痛快,宋父面上一喜,馬上在前面帶路。
宋梓白正好也想見見,究竟是什麼人,值得宋父一趟一趟的跑。
宋父的車停在醫院大門前,司機在門口等着,看見宋父過來,立馬啓動車子,準備出發。
車子穿過了城市的燈紅酒綠,越開越偏僻,正在往郊區開去。
宋梓白也不理會,她不相信宋父會做什麼,反正戰南霆還安排了不少保鏢給她,透過後視鏡,她看見他們的車在後面跟着。
宋父嘗試着跟她聊天,不過她真的是對宋父是無話可說,就轉過頭閉眼睛,假裝睡覺了。
宋父區別對待她和宋梓怡,真的讓她很難受,不管對錯,他總是站在宋梓怡那方指責她不對。
他卻忘記了,她也是個渴望愛的女兒,她有時候都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哎,她的父母緣分都很淺。
媽媽那麼早就離開了自己,而活着的爸爸也像是沒有。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停在了一個偏僻的療養院,這裏空曠僻靜,真是個療養的好地方。
等宋梓白下車,她才發現已是深夜,整座療養院還是燈火通明。
宋父領着宋梓白往醫院深處走去,來到一間病房前,宋父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她看見病牀上躺着一個瘦弱的老人。
他太虛弱了,躺在牀上彷彿是沒有了呼吸。
要不是渾身插着管,各種儀器還在運作,她都要以爲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情況不太好。”宋梓白開口的第一句話,她觀察了病房的設備,都是頂尖的貨,看來這個人確實是來頭不小。
至少說,有人願意花錢給他保命。
宋父眼巴巴的望着宋梓白,輕輕的問道:“丫頭,那他還能治好嗎?”
“情況比較棘手,我還需要仔細診斷,你稍微等一等。”
宋梓白讓宋父把這個人的檢查數據拿來,自己又親自檢查一遍,她對這人的情況基本掌握了。
雖然是宋父帶過來的,但是隻要決定給他治療,宋梓白就是全力以赴。
看着氣息奄奄的病人,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宋父見她並不關心這個人的身份,她不問,自己反倒是有點忍不住了,“你就不好奇他的身份嗎?”
“不想知道,你記着之前答應我的就好,我們各有目的,沒必要了解前因後果。”宋梓白面容嚴謹,心思都放在患者身上,對宋父的話不感興趣。
等看完這個病人,她也要問問她當年的事情,這就算是扯平了。
宋父欲言又止,猶豫半天,說了一句:“你務必把他治好了。”
“那是當然,我會盡力的。”宋梓白又低頭去查看病人的情況,只有全面掌握了她的情況,才能對症下藥。
宋梓白在忙自己的,而宋父立在一遍等待,他的影子投在牆壁上,背微微駝了,彷彿空氣中有好多東西,把他給壓彎了腰。
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診斷,她大概清楚了病人的情況,年老體衰,肺部有感染,並且她發現病人的求生意志薄弱。
她檢查期間,他明明是醒着的,但是幾乎不睜眼。
她開了藥,讓療養院的醫生按照她的處方用藥。
處理完,宋父提出要送她回去,宋梓白拒絕了,她指向不遠處的車子,說道,“那邊有人在等我,夜深了,你趕快回家吧。”
宋父望過去,看見一輛黑色的越野停在那邊。
於是,就不挽留了,對她說道:“你要提什麼要求,你想好了來找我。”
宋梓白點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