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朋友的其中一個說到,“稍等一下吧,有幾人出來了,剩下的現在大抵是快要出來了。”
聽罷,他們停住自己的腳步,他們這些人裏,有些人上一年就過了,有些人是今年要重新考的,現在已經有考完出來的了。
陳子恆問那些考完的人,“怎麼樣,考的可還行。”
“你說呢。”領頭的那個擠眉弄眼的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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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定然是考的不錯。”陳子恆大笑起來,語氣中滿是得意。
那幾個人相視一笑,他們都是通過氣的,所以這考題都知道的差不多,只要是之前充分的準備了,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聽他們的意思,陳子恆的心裏也穩了些許,這試題都是同一個人給他們的,既然這府試沒有問題,那院試自然也就沒有問題了。
那幾人站定之後,在這等着也是無聊,他們看了一眼陳子恆的身後,問道,“認識的人。”
陳子恆點頭,“算是認識吧。”
“介紹一下啊,子恆。”帶頭的那人說道。
“不用了,等那幾個出來,咱們就該走了。”陳子恆的語氣中滿是拒絕,剛纔的時候,他才被陳子恆他們羞辱了,現在還讓他的朋友認識他們,怎麼可能。
“是來考試的嗎。”那人問道。
陳子恆點頭,“是來府試的。”
“那便是同窗了,認識一下嘛。”領頭的人到很是大方,他站到前面來,拿着扇子作揖,“在下姓邢,單字一個天字,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陳平安。”自始至終,陳平安都沒有擡眼看過他們,直到是這邢天來這裏,人家已經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在不站起來,便是失禮。
“陳平安,怎麼這麼熟悉。”那人作出一副回想的樣子來,“我以前見過你嗎。”
“在下對公子不熟悉。”陳平安淡淡的說道。
“你這名字很是熟悉。”邢天說道。
“大哥,子恆經常說起的那個陳平安。”後面有一個人上前來說道。
是了,邢天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陳平安。”
被人這般用扇子指着,陳平安人小,他蹙眉把眼前用扇子指着自己的人的扇子直接撥到了一旁,“在下便是陳平安。”
“你得了這次的案首。”邢天看着陳平安說道。
“正是在下。”陳平安說道。
邢天看着眼前的人,雖然是看着是一個小孩子的樣子,但是說出的話卻是老氣橫秋的,完全可以讓人忽略他的年紀。
“子恆,他是你的小叔。”邢天問向身後的陳子恆。
陳子恆點點頭,“是。”
“但是你不是一直說他是笨蛋嘛,怎麼還得了案首。”邢天不明所以的說道。
陳子恆的頭上冒了冷汗,那是他在背後說的,這邢天直接的就說了出來,“笨蛋也有開竅的時候,在下確實是從小老實憨厚,許是這次老天眷顧,倒是得了案首。”
陳平安的意思就是,我是個笨蛋,我還得了案首,你們這些自以爲聰明的人,結果連我這個笨蛋都不如。
“你這個小叔很有意思啊,子恆。”邢天盯着陳平安說道。
是,可是有意思了,有意思的緊,陳子恆心裏想着,但是此時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他笑道,“不是說準備去喝一場嗎,現在我們便去吧。”
“哎,哪有什麼着急的,那幾個還沒有出來呢。”邢天說着就勢在桌子的旁邊坐下了,然後讓夥計上了一碗茶,“我現在倒是覺得和咱們這案首喝茶更好玩兒。”
說着他就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結果這茶剛一入嘴,就被他吐了出來,“呸,這是什麼破玩意兒。”
剛纔的時候看陳平安在這裏喝這茶喝的一直都自在,他纔想着這茶可能是不錯的,這才叫了一碗茶,結果沒想到這般的難喝。
“這東西還沒有我家喂狗的東西好喝。”邢天把茶碗摔在了一旁。
夥計站在一旁,是敢怒不敢言,這本就是給趕考的人喝的,又是簡易的茶棚,這茶能好喝到哪裏去,大家來這裏,更多的是爲了抵擋寒風的。
陳平安像是沒聽到邢天的話一般,只是繼續的喝自己的茶,然後看着考場的方向,等着自己等的人。
“案首大人,你覺得這茶如何。”邢天問陳平安。
“如飲甘泉。”陳平安只是簡單的說了四個字。
“哈哈哈。”果然有趣,“這位是,案首可給介紹一番。”
“那是我小叔的童養媳。”陳子恆在一旁涼涼的說道,他本來是不想開口的,但是剛纔聽到邢天的話,他才忍不住。
“童養媳。”邢天似乎是有些詫異的,“哈哈哈。”
“子恆,你說什麼胡話呢。”旁邊也有人說道。
“現在還有童養媳嗎。”另外的人附和道。
“什麼胡話,本來就是我奶奶怕我小叔以後娶不到媳婦,早早的就給我小叔娶了一個童養媳。”陳子恆反駁他們道,看似是爲他們解釋,但其實話裏的意思便是在嘲笑陳平安。
但是陳平安的臉上並未有什麼難爲情的神色,他放下自己手裏的茶碗,“這是我的未婚妻,只是在下與各位似乎是並不相熟。”
所以沒有告訴你們的必要。
邢天臉上的笑僵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既如此,那便真是的童養媳了。”
“童養媳如何,不也是以後要明媒正娶的夫人。”陳平安定睛看着眼前的邢天,眼神中全是坦蕩。
“好一個明媒正娶的夫人。”後頭傳來鼓掌的聲音。
“少爺。”從剛纔一直就站在他們身後小廝迎了上去。
陸良這才考完試過來,遠遠的就看見這麼多人,而陳平安被圍在中間,這帶頭的就是邢天,只打眼一看,他便心中已經有數。
他這才走過來,結果就聽到了陳平安的這番話,“平安,這話說的極對,大丈夫本就該就這般的坦蕩。”
“陸兄。”見陸良過來,陳平安眼神中才有了暖意。
“平安,久等了,是我的原因,讓你等這麼久。”陸良拱手,帶着歉意的說道,“剛纔耽擱了一段時間。”
“無妨。”陳平安不甚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