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轉身看向聲源處,不耐煩的皺眉。“喊什麼,是我。”
吳媽聽見略顯耳熟的聲音,定睛一看,竟然是姜雨薇。
戰南霆離婚後一直一個人住在這邊,吳媽每週來兩次打掃衛生,今天剛好收拾完要離開。
一陣冷風吹過,姜雨薇打了一個冷顫。
吳媽知道戰南霆待姜雨薇不同,她抿了抿脣:“姜小姐,戰總還沒回來,要不您進去等他。”
“要是您吹感冒了,戰總會心疼的。”
吳媽趕緊加了一句,微微躬身打開別墅的門。
姜雨薇對她的態度頗爲滿意,她昂着頭走進去,彷彿自己就是這裏的女主人。
她端坐在沙發上,高傲的接過吳媽的咖啡。
戰南霆回到別墅,回想着喫飯時候的畫面,只覺得心裏邊好像種了一棵檸檬樹,酸意在土壤上滋生出來。
手機鈴聲大作,是一個陌生號碼,歸屬地帝都。
他下意識地接了,聲音低沉沙啞,“喂,哪位?”
“南霆哥哥。”
姜雨薇一開口,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捂着嘴巴眼淚要掉不掉,這些天她不知道給他打了多少電話,通通被他給拒接了,後來還直接拉入了黑名單。
只得編謊話借了吳媽的手機,沒想到還真的打通了!
聽到姜雨薇的聲音,戰南霆臉上沒有一絲起伏,冷冷淡淡地問,“哦,有什麼事嗎?”
戰南霆說着,擡手推開了別墅大門。
這冷漠又疏離的語氣,讓姜雨薇心不由一緊,就好像他並不怎麼認識她一樣。
看見男人的身影,姜雨薇猛地站起身撲了過去。
“南霆哥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姜雨薇小心翼翼地問着,又急急地解釋,“南霆哥哥你別不理我好不好,要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雨薇,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給過你機會了。”
戰南霆對她的道歉無動於衷,不管她是真的有意而爲還是無心之失,這都不重要了。
她救了自己,報恩這件事無可厚非。
就像顧亦寒所說,並不一定要結婚。
在知道她處心積慮陷害宋梓白的那一刻,他對她已經很失望了,想娶她報答救命之恩的心思煙消雲散,他本就是個無情的人。
眼看着他眼底的耐心消逝,姜雨薇急急道:“南霆哥哥,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夠好。可是我,我只有你了啊,你說過的,會和我結婚。南霆哥哥,你不要聽宋梓白搬弄是非,她就是嫉妒我。”
她最擅長把過錯推給別人了,不管怎麼樣錯的都不可能是她。
戰南霆對星燦出手,那一定是受了宋梓白的蠱惑。
但是戰南霆不理她,她還不是很慌,只當他是在生她的氣,等他慢慢消了氣就好了,可是現在星燦的事情迫在眉睫,只能親自來求原諒了。
可戰南霆的態度,讓她更加慌亂。
若是被他知道當年救了他的人並不是自己,那她就徹底完了!
姜雨薇越想越害怕,低眉順眼的哀求道:“南霆哥哥我們很小就認識了,你不能因爲宋梓白的幾句讒言就不相信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瞭解了。宋梓白和你結婚三年,你都不知道她會醫術,可見她心機深沉。”
戰南霆眉心深深地蹙了起來,先前姜雨薇說的話他不往心裏去,可她指控詆譭宋梓白的話,聽在耳朵裏說不出的刺耳,讓他的心情壞到了極點。
“這是我和她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還是說你要教我做事?”
戰南霆脣角涼涼地挑起,“你挑唆周慶宇對宋梓白不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姜雨薇,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姜雨薇整個人爲之一抖,她第一次聽到他用這麼重的字眼跟她說話,臉色一片煞白,“南霆哥哥,不是這樣的……這件事都是宋梓白鬍說的。”
情急之下,她輕聲哭了起來,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只是,以前百試百靈的淚水,此時此刻卻失了效。
戰南霆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姜雨薇,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我們的訂婚取消吧,你可以提別的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姜雨薇身形一晃,整個人有些支撐不住:“南霆哥哥,你說過你會娶我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她沒想到戰南霆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心跌到了谷底。
戰南霆的耐心已經耗光了,也不等姜雨薇提條件:“星燦的事情我幫你處理好,我們的訂婚取消,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吳媽,送客。”
戰南霆淺淺留下一句話,快步走上樓。
姜雨薇站在原地,眼淚還在眼圈裏,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低着頭,如同行屍走肉一樣離開戰南霆的別墅。
宋梓白,都是因爲你,如果你死了,那就沒人能和我搶南霆哥哥了!
死?
姜雨薇眼底帶着狠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
醫院手術室門口,宋梓白靠在牆邊休息着,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暗了。
幾分鐘後,她喝了一大口水,身上這纔有些力氣。
看了一眼時間,宋梓白驅車回到怡景名苑。
快到小區時,突然開過來幾輛車,將宋梓白的車強行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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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遭到劫持了?而且對方人數不少,來勢洶洶!
宋梓白被攔截下的地方,並不是回怡景名苑的必經之路,而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窄路。
這條路如果從俯視圖的角度看,就會發現它幾乎相當於一條直線,從醫院直接穿到怡景名苑,用時最短,而外人不知,只有熟悉周邊環境的的人知道。
因爲這條路是宋梓白偶然發現的,主要是爲了回家節省時間。
但這條路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很荒涼,並沒有設路燈,也沒有什麼行人,甚至隱在樹林裏,令人害怕,環境看上去甚至透着陰森。
這些人,很明顯是守株待兔,有備而來。
等他們衝上來,車門早被鎖了,他們拿着鐵棍哐哐哐砸着玻璃,宋梓白鎮定的坐在車裏,思考着對策。
宋梓白下了車,將車門關上,眼風掃過去,“停,別敲了,這玻璃是特殊材質的,可以防彈的,你們還是省省力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