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沒想到這倆人看着蠻般配的,居然是兄妹關係。
她收了銀針,起身說道:
“你的左腿斷了,要休養一段時間,切莫亂動。”
賀之辛‘嗯’了一聲,目光還盯着忘憂。
心想他那小師妹現在應該也這般大了吧?
他走的時候小師妹才七歲,這都12年了,也不知道她長成了什麼樣。
如果這次能殺了毒蛇,救回手下的一衆兄弟,那他就抽個時間回去看看小師妹。
順便看看師兄跟師父他們。
多年不見,師父他們自會爲他今天所擁有的成就而感到驕傲的。
“雲櫻,你先回房休息。”
唐昱北見牀上的男子一直盯着他身邊的女孩,口氣很是不悅。
忘憂也感覺有些疲憊了,她點着頭,看着旁邊躺着還昏迷不醒的女子,叮囑道:
“她也沒有生命危險,醒來後喊我給她備些藥喫就好了。”
“嗯。”
唐昱北應了一聲,讓旁邊的屬下帶她去休息。
隨即目光冷淡地看着牀上躺着的人,盤查一般地問道:
“叫什麼名字?從何而來?爲何到此處?”
賀之辛一聽,立馬裝虛弱,躺在那兒無力道:
“謝謝你們救了我們兄妹,我們是k國人,我叫賀之辛,小妹叫賀之晨,因爲小妹被有權有勢的人逼婚,我不忍她跳入火坑,便帶着她跑出來。”
“誰知道那有權有勢的人派人追殺我們,不知道怎麼的,我們就逃到了此處。
還碰到了各種食人的野獸,多番掙扎逃命到這裏,感謝你們收留,我跟我小妹若能活下去,定會當牛做馬報答你們。”
聽說那叫毒蛇的少帥將軍,要將他的老巢一鍋端了?
呵!
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他細辛是何許人也。
既然對方不給他的兄弟們留活路,那他就且來會會那少帥將軍。
看看他是有多大的本事,能跟他與之對抗。
此次他細辛親自出馬,不是對方死,就是他亡。
唐昱北還是覺得此人可疑。
他丟下一句,“你們先留下養好傷吧。”
轉身離開木屋,又吩咐身邊的屬下,“盯着他們二人,若有異常舉動,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另外,我們的一切行動都得做好保密工作,除了雲櫻姑娘,任何外人不得知曉。”
屬下頷首,“是。”
第二天凌晨的時候,賀之辛身邊的女人醒了過來。
見主子靠在一邊沉睡,她準備動身下牀。
賀之辛生性敏銳,身邊有一點點的動靜,便睜開了眼。
見手下醒來了,他出聲道:
“好好表現,若成功誘得那叫毒蛇的少帥將軍上套,我便解了你身上的毒。”
女人忙頷首會意,“是,少主。”
賀之辛睜開眼,扭頭瞥向窗外。
“天亮了,行動吧。”
“是。”
女人低頭應着,拖着渾身的傷,一瘸一拐地朝着門口走。
忘憂想到這兒有兩個病人,起得格外早。
給他們備好藥以後,便端了過來。
剛一推開門,就瞧見女病人已經起來了,正準備出門,她笑問:
“好些了嗎?”
賀之晨看着面前的女孩,忙客氣道:
“你好,我好些了,感謝妹妹你救了我。”
“不必客氣,你不能出去,想要什麼跟門口的戰士說就好。”
忘憂提醒,端着藥進了屋。
見牀上的男人也睜開了眼,她笑道:
“你們醒得真早。”
賀之辛的目光落在忘憂身上。
莫名對她有種說不出的好感。
他虛弱出聲,“這不是在陌生的環境下,有些害怕嗎,謝謝你啊姑娘,要不是你,我跟我小妹估計已經醒不過來了。”
忘憂毫不在意,一邊給對方上藥,一邊道:
“沒事兒,舉手之勞而已。”
她動作熟練,像是有了十幾年治療病人的基礎了一樣。
賀之辛甚至還發現她給自己的用藥,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這又不禁讓他想起了他的小師妹。
隨即出聲說道:
“姑娘,你看着年齡好小,沒想到都能治病救人了,應是從小學成的吧?”
忘憂頓了下,擡起眼眸看着眼前的病人。
這話,怎麼有種試探的意思?
她笑起來敷衍道:
“嗯,差不多吧,家裏人都是學這個的,耳濡目染濡目染罷了。”
起身來,忘憂又去給旁邊的女人處理傷口。
那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後,馬上笑起來對着忘憂討好。
“妹妹,你救了我跟我哥,以後你就是我們兄妹倆的恩人了,你想要我們怎麼報答你啊?”
忘憂毫不在意,“都說了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這怎麼能行,你是我跟我哥的恩人,以後我們一定爲你當牛做馬。”
說着,賀之晨故意試探,“這是哪兒啊?軍隊裏嗎?你們是……”
忘憂處理好了傷,起身來對着女人道:
“你別管這兒是哪兒,好好養傷吧,傷好了他們自然會將你們送走,好好休息,一會兒他們會給你們送喫的過來,我先去忙了。”
少帥讓她少跟這兩人搭話。
因爲知道這邊是敏感地帶,她又不傻,自然不會什麼人都毫無防備。
不願意多跟他們相處,忘憂拿着自己的藥包離開。
她直接去了唐昱北的辦公處。
這會兒唐昱北正在計劃部署任務分佈下去。
見雲櫻過來,他起身招呼,“你又去給那兩個人處理傷了?”
他明明跟她說,不用管那倆人的,他們的醫生會去處理。
這丫頭怎麼不聽呢。
忘憂沒否認,見男人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個面包,她拿起來就開始啃。
邊啃邊提醒道:
“我告訴你啊,我們救的那個男的有些不一般,我懷疑他是故意受傷混到我們身邊來的,你自己注意點。”
昨天她還沒發現。
今天注意瞧了下那個男人的眉眼五官,一看就是身份不凡,命帶富貴,卻又短命之人。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那樣的人,一般都是生活在很危險的地方。
不是別人要了他的命,就是他要了別人的命。
這種人啊,最好少接觸爲妙。
唐昱北遞給忘憂一杯水,聽她說出來的話,他倒是沒有多意外。
“這種把戲我見得多了,且留他們一些時日,看他們是何目的吧!”
他就是覺得那兩人來路不明,有危險性,纔不讓這丫頭去給他們醫治的。
誰知道這丫頭一早又過去。
忘憂轉身面向唐昱北,表情認真地提醒。
“那人眼帶殺氣,心中有怨,如果他的目的就是這兒,那麼一定是來取人性命的,你也少靠近他。”
唐昱北莫名覺得心中一暖,不自覺地問了一句,“你這是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