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北聽着忘憂說出來的話,是意外的。
難道她對他,也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也不確定是不是對他也有那種意思,他忙縮回手,一臉抱歉道:
“對不起,我失禮了。”
忘憂倒是毫不在意,擺手說道:
“沒事兒,就是覺得奇怪,心臟跳得有些快。”
她轉身避開,繼續去欣賞這兒的美景。
唐昱北看着她的背影,脣角不經意地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想着她要是對他,跟他對她的感覺是一樣的,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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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周圍滿地的小花,唐昱北蹲在地上一朵一朵地摘下來,編成一把好看又精緻的花環。
忘憂轉身看向他的時候,見他在編花環。
她忙跑過來在他身邊蹲下,笑起來問:
“編來送給我的嗎?”
畢竟這兒就她一個女孩子,不是送給她的會是送給誰的。
莫名的,她還有些期待。
唐昱北看了身邊的女孩一眼,見她滿目期待地看着他手中的東西,他沒否認,甚至還有些害羞。
“你要的話,可以送你。”
“那我要。”
忘憂乾脆坐在旁邊,一邊看着男人精巧地編制着花環,一邊饒有興致地問:
“你之前跟我說,你身上的符張是你妹妹送的,你有幾個妹妹啊?”
唐昱又忍不住看了眼身邊的女孩。
心想她怎麼忽然想到問及他的家人了?
是對他有了興趣,纔想要多瞭解一下的?
他心裏樂開了花,實話道:
“我有三個妹妹。”
於他而言,媽媽跟南叔叔生的是他的妹妹,爸爸跟安好阿姨生的,也是他的妹妹。
還有戀戀。
那個跟他最早認識,又是他很熟悉的聲聲阿姨生的女兒,在他心裏也是他最重要的妹妹之一。
忘憂有些愕然,“哇塞,你家居然有這麼多孩子啊?真羨慕你。”
不像她,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要是沒有師父,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幸好她命好,身邊的人對她都特別好。
尤其這些年留在a市後,葉叔叔跟阿姨對她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也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但她還是好想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當年爸媽爲什麼要拋棄她。
唐昱北很想解釋,他的三個妹妹要麼是同父異母,要麼是同母異父,又或者不是親的。
但他害怕他說了以後,身邊的女孩會用種同情的目光看待他。
關於自己的身世,他還是不要說了吧!
很快,唐昱北手中的花環編織好了。
正當他舉起來,準備戴在女孩頭頂的時候,不遠處一個戰士匆匆趕來,頷首道:
“少帥。”
唐昱北忙放下花環,看向屬下,“說。”
“我們基地闖進來兩個滿身是傷的人,不知該如何處置。”
唐昱北劍眉微蹙,面露猜疑,“男的女的?”
“一男一女。”
“立刻帶我過去看看。”
“是。”
屬下應了,趕忙上前帶路。
唐昱北示意忘憂跟上,順便將手中的花環遞給她。
“謝謝。”
忘憂自己將花環戴在頭上,跟在兩個男人身後。
因爲她聽到有人受傷。
受傷的人免不了是需要她的。
很快,屬下帶着唐昱北跟忘憂來到了木屋裏。
木屋的牀板上,正躺着兩個渾身血肉模糊的男女。
他們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樣子。
還不等唐昱北確定他們是何身份的人,忘憂已然上前去幫忙處理傷勢了。
唐昱北看向屬下,“去打些水來,派兩個人門口守着,再派一個隊24小時四處巡邏,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可疑之人。”
“是。”
屬下退下後,唐昱北看着有條不紊給患者處理傷口的女孩,問道:
“需要什麼嗎?我這就準備。”
雖然他也會點醫術,但他那點皮毛在這個女孩面前,根本就是班門弄斧。
忘憂應道,“打盆水,再弄些紗布來就好。”
她的百寶袋裏什麼藥都有。
牀上這倆人傷得不輕,男的腿還斷了,她得給他接上。
唐昱北很快端來水,拿來紗布。
忘憂動作也是很快,幫倆人處理好傷以後,這才用毛巾擦拭着他們臉上的血漬。
擦乾淨以後,她驚奇地發現這倆人長得可真俊。
隨即忍不住看向身邊的男人說:
“少帥,你看他們倆,生得可真好看。”
&nbbsp; 唐昱北目光掃過那兩個傷者,面貌確實還可以。
但見雲櫻一直盯着那個男的,他忽然覺得心口很酸酸,不自覺出聲道:
“你處理好了就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不用。”
忘憂還在盯着受傷的男人在看。
越看越覺得他的眉眼好眼熟。
像是在哪兒見過。
但她一時又記不起來。
她這腦子啊,真是年齡越大,越容易忘事了。
唐昱北見女孩不走,便用心觀察起兩個受傷的人來。
瞧着他們的着裝,面相,還有屬下們碰到他們倆的位置,應該是從k國跑過來的。
如此可疑人物,他們必須警惕些纔好。
忘憂回頭看着唐昱北,笑起來,“你說這兩個美女帥哥,爲什麼會傷成這樣?”.
唐昱北對他們沒什麼興趣,但還是耐心地回:
“看傷勢,應該是兇獸所傷。”
“不對,我的意思是,這孤男寡女的,怎麼會跑這深山老林中來?”
這讓忘憂想到了她的師姐跟慕容家那個三舅舅。
好像他們倆就喜歡出門去旅遊,一旅遊就往山裏跑。
當然,她一個人出來這大半年,也喜歡往山裏跑。
只是她是一個人而已。
她這麼一提醒,唐昱北就更加懷疑這二人的來歷了。
在邊界多年,他遇到各種想方設法混入他戰隊的不法分子,不是殺他的,就是想從他手上把其他同夥救走。
躺着的這兩位,差不多也是這個目的吧。
唐昱北不想讓忘憂跟這樣有目的性的人接觸,又提醒道:
“他們就交給我吧,你一路趕過來都沒好好休息,先去休息。”
忘憂搖頭,手中捏着一根銀針,直接緩緩插入了受傷男人的指尖中。
片刻,那男人眉頭一挑,倏然睜開了眼。
他警覺地看向周圍。
見面前有一男一女,他的同伴躺在旁邊還昏迷不醒。
隨即立馬出聲道:
“多,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
忘憂笑起來,“不必客氣,旁邊這是你的妻子嗎?”
男子目光盯着忘憂。
看着她插入自己手指中的銀針,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個猜疑。
這種能快速讓人從昏迷中醒來的十指扎法,只有他那小師妹纔會。
可小師妹不是應該跟師父在一起嗎?
怎麼可能會跑來e國跟k國的邊界?
他眼眸晦暗,虛弱道:
“這,這不是我的妻,是我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