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看着他們兄妹二人，清了清嗓子，有些迴避他們的視線。
“從哪說起好呢？”
秦堯一直對他當年突然離家耿耿於懷。
“你當年爲什麼離家？”
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好，即使過了多年他也不能釋懷。
學校組織籃球比賽，明明說好去看他比賽，當天他就消失了。
面對秦堯陰沉的臉，秦麟捏響食指，低聲道歉。
“小堯對不起…”
“別說這些沒用的。”
秦堯並不想聽道歉，就像他曾經對秦姝做的那些過分事一樣，遲來的道歉沒有任何用處。
何況他要的不是道歉，只是一個解釋。
秦姝提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杯，溫冷的聲音沒有往日的溫和。
“說重點。”
秦麟看了看他們兄妹二人，緩緩說道：“當年…”
他沉默了許久才接開口說道：“我跟衛杉是商業聯姻，我在大學期間就喜歡她，她性格乖巧卻不懦弱。”
“但那時她有了男朋友”，說到這裏他看了眼秦姝。
伸出端起茶杯握在手裏，弓着背低頭看着杯子裏的茶水，肩上彷彿有千斤重擔。
“我知道她與蘇其頎真心相愛，我也認真扮演着朋友的角色。”
“直到…衛老太太想跟秦家聯姻，我那時知道她爲了蘇其頎已經和家裏人鬧翻，卻還是答應了聯姻。”
看着他蹙眉，神色哀傷，秦堯突然不想聽下去了。
秦姝蹙了蹙眉，接着問道：“然後？”
秦麟喝了口水，沉了口氣，微笑着看向秦姝。
“你有時候和你媽媽真的很像，她的性格也是這樣，對於想知道的事情明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也要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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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堯側首看着秦姝，他們兄妹神色間有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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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自以爲秦姝是軟弱的，在他接手秦影這三年裏，瞭解過她爲了秦影所做的事。
他才發現，這個妹妹比他想象中堅強太多。
見秦姝堅毅的眼神，秦麟笑了笑：“後來她爲了蘇其頎和蘇君然，接受了聯姻，很可惜蘇其頎那個死腦筋以爲衛杉是爲了榮華富貴，才拋棄了他們。”
他笑，笑裏的自嘲意味看的秦姝二人，心中一滯。
這麼多年他也沒能釋懷。
“婚後我們約法三章，互相不干預對方，她不會去找蘇其頎我也不會碰她。”
說完他目光轉到秦堯身上，手中的杯子捏緊了幾分。
“有一天我去參加晚宴，被衛老太太下了藥，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秦麟說到這些回憶的時候，人彷彿老了十歲。
“她恨我，一開始她想打掉孩子，我哀求她也沒用，是衛老太太拿蘇君然來威脅她，這纔有了你的出生。”
在秦堯的記憶裏，那幾年父母關係很好。
接下來秦麟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生下了你，我盡力當一個好爸爸，那是我們關係少有的緩和，也是我爲數不多幸福的日子。”
秦堯想到秦麟和爺爺的關係幾乎是水火不容，這一刻的責怪少了很多。
“在你三歲的時候，衛家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