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雲薄有了點氣色

發佈時間: 2024-11-09 18:3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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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葉徹跟慕容起早早起牀就下了山。

 倆人走的時候,葉聲聲跟連翹都還在睡,他們沒去打擾她們倆,走得是悄無聲息。

 等葉聲聲起牀來洗漱的時候,看到堂屋的四方桌上放着一張紙條,紙條上是慕容起的筆記。

 上面寫着他跟葉徹下山去了,包子蒸好放鍋裏的,讓她們自己喫。

 葉聲聲去竈臺那邊,揭開鍋蓋看了一眼,還真有熱騰騰的包子。

 她拿起來沒客氣地咬了一大口,雞蛋韭菜餡兒的,很清香。

 也不光顧着自己喫,葉聲聲選了個最大的,拿着來到牀邊誘惑連翹。

 聞到好喫的,連翹倏然睜開了眼。

 見眼前有個冒着熱氣的包子,她忙坐起身來臉都不洗,抓過去就啃。

 “是阿起做的,還是你老公做的?”

 “你嚐嚐,我也不知道。”

 葉聲聲也坐在旁邊喫,“反正很好喫。”

 她猜應該是三哥的手藝。

 葉徹做不出這麼好喫的東西。

 連翹咬了一口就猜出來了,“哈哈,是我老公做的。”

 她一邊喫一邊起牀。

 一個包子炫完後就去洗漱。

 洗漱好回堂屋往牆壁上的日曆一看,今天恰好是師父昏睡後的第49天。

 該給他換針了。

 她忙去準備銀針。

 葉聲聲跟在旁邊看着,狐疑地問:

 “你弄這些做什麼?要給雲薄換上嗎?”

 “對啊,剛好到49天了。”

 連翹看着聲聲,笑起來,“你去給我燒點熱水可以嗎?弄好再拿上灰色那塊毛巾,我用來給師父清洗身子。”

 “好。”

 葉聲聲沒拒絕,見連翹抱着她的銀針包去了洞中,她趕忙去生火燒水。

 弄好以後,端着熱水跟着來到洞中,便瞧見連翹正在小心翼翼地抽着雲薄胸口上扎着的針。

 每抽一根,她又扎進去一根。

 扎的手法是有技巧的,幾短几長,又輕又重。

 葉聲聲瞧着心都提到了嗓門眼,想着連翹親手弄,估計比她更緊張吧。

 畢竟這一個弄不好,可能躺着的這個男人,就再也不會有生還的可能了。

 連翹換了兩根,銀針上都是血紅的。

 她不明白這是什麼現象。

 以往她扎的針,都不可能會帶血出來的。

 爲什麼師父扎師父的針,會帶血出來呢。

 雖然不多,但她也還是焦慮了。

 想着還有其他針,她沒猶豫繼續換。

 邊換邊告訴葉聲聲,“你用溫熱的毛巾幫他洗臉,擦拭一下銀針周圍,別碰到我扎的位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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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葉聲聲還是頭一次這麼伺候人的。

 小心翼翼地幫雲薄擦拭着上半身。

 還別說,他的身體是真的神奇。

 雖然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但被連翹換針後,膚色也沒那麼白了。

 尤其他那張妖冶絕美的容顏,真就跟件藝術品一樣,安詳地放在那兒,哪怕沒有任何聲息,也一點都不嚇人。

 最最主要的,他一直都這麼年輕。

 葉聲聲問連翹,“雲薄到底多少歲了?”

 連翹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你小時候真一面都沒見過他嗎?”

 連翹回想起小時候的事,不知道爲什麼,記憶已經變得模糊很多。

 她繼續給師父換針,邊換邊說:

 “以前師父總是一頭白髮遮面,坐在這裏研究書籍,每次都讓我把喫的做好送進來,他就讓我出去,鮮少跟我面對面說話,我還真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

 當然,有時候師父也會在她睡着的時候,幫她把喫的做好。166小說

 雖然很難喫,但有喫的就不錯了,那個時候的連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嫌棄。

 單純的她也以爲,師父不過是個老頭。

 沒想到那一切都是他裝的。

 葉聲聲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連翹跟雲薄在一起生活二十年,竟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這也太讓人難以信服了。

 連翹把針都換完,神奇地發現師父的臉色居然有了一點氣色。

 她一喜,忙抓過葉聲聲示意,“聲聲,我沒看錯吧,師父的臉有點血色了。”

 葉聲聲點頭,“是好像有點變化。”

 連翹急得忙又拿起雲薄的手握在手心裏,感覺到他的身體都沒之前那麼僵硬了以後,她喜極而泣,眼淚奪眶。

 “聲聲,師父他應是能醒過來的,你看,手都軟了,沒之前那麼冰冷僵硬了。”

 葉聲聲也紅了眼,忙看着雲薄道:

 “雲薄,你是有意識的吧,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你別讓我們擔心,如果能醒來,就早點醒來可以嗎?”

 “師父。”

 連翹撲通一聲跪下,趴在石牀邊挨着雲薄的肩頭,哭出聲來。

 “師父我知道你不會死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到49天就幫你換針,一定守着你到小戀戀下山來解了這針法。”

 “可是師父,你可不可以睜開眼看看我,動一下手指也可以啊。”

 說完,她認真的瞧着師父,真的希望師父能迴應她一下,好讓她心存希望。

 可是,雲薄那才恢復一點點氣色的臉,瞬間又白了下去。

 手也慢慢地僵硬,變得冰冷起來。

 連翹看着師父又是肉眼可見地恢復成前一刻的模樣,心都涼了。

 她癱坐在那兒,眼淚還在無聲地往下掉。

 葉聲聲忙蹲下扶她,“沒事的連翹,雖然雲薄醒不過來,但你換針是有效果的,這就證明他說得對,我們只要慢慢等着就好。”

 連翹知道自己是空歡喜一場。

 也不強求非要師父現在醒來,反正她跟阿起都決意留在這兒陪着他一輩子了。

 晚點醒來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起身來抹掉臉頰上的淚,收住情緒開始處理從師父身上抽出來的銀針。

 葉聲聲在旁邊搓洗毛巾,望着連翹着連翹問:

 “那個……他的下半身怎麼辦?誰洗啊?”

 雲薄上身光着,就是方便連翹的銀針。

 但是下半身一直是穿着褲子的。

 連翹道:“下半身是阿起的,他來處理。”

 主要阿起不讓她洗,爲了不讓阿起心裏有多餘的想法,她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