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教授去往三爺家的路上,小田接到了一通電話。
“你說什麼!”小田的聲音徒然升高,面上滿是不敢置信,下意識看向馬教授,又有些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怎麼了?”正在休息中的馬教授注意到了小田的反應不對勁立即開口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話音剛落,他的眼皮子又跳了跳。
“師父……”小田掛斷電話之後,才表情複雜地看向了馬教授:“我派去機場的人說……那些人一落地就被武家的人帶走了……”
“什麼?!”馬教授感覺心臟一陣刺痛,他眉頭緊鎖,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
“師父!師父您沒事吧!”小田也慌了,她趕緊扶住馬教授:“師父!”
馬教授擡手攔住小田,眼尾抽了抽,他壓住痛意,言語裏滿是不甘心和震驚:“武家……怎麼會知曉?”
“有、有消息稱……昨晚白心予深夜拜訪武家……”小田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不敢去看馬教授。
畢竟這件事還是她告訴白心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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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馬教授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白!心!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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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還是先送您去醫院吧!”
“不!去三爺那邊。”馬教授知道,如果他再不制止三爺的話,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按照現在拆除的進度,暫時還不會波及到地下室那邊。
如果再晚一點,那纔是一切都完了!
“可……”小田還想說些什麼,但見馬教授已經心意已決,便只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繼續將馬教授送到了三爺那邊。
等到了三爺家,他們才發現這裏安靜的有些怪異。
“師父,怎麼好像一個人都沒有?”小田四處環望着。
別說三爺了,怎麼連傭人都沒瞧見一個!
“怎麼回事?”三爺環顧四周也是滿臉詫異,而後,他纔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向小田:“白心予呢!我要知道白心予在哪!”
“好的,我這就去查!”小田趕緊聯繫人去調查白心予的下落。
沒過多久就收到了確切消息。
“師父,白心予正在醫院。”小田將連同消息一起過來的照片給馬教授看:“這裏應該是七爺在的那個醫院吧……”
馬教授只看了一眼照片,便立即瞪大了雙眼,倒吸了一口冷氣:“三爺……出事了!”
“師父,您說什麼?”小田不解地看向了馬教授,他是怎麼從這一張偷拍的照片中看出這個的?
這照片上,白心予正背對着鏡頭邁步上臺階,一邊走着還一邊偏着頭好像在跟身邊的人說些什麼。
她身邊的人是……
“涼風?”小田也認出了這個背影,她又看向白心予另一側那個伸着懶腰的矮小女孩:“涼雨!”
這裏這樣冷清,三爺不見蹤影,而涼風和涼雨此時都陪在了白心予的身邊。
足以證明他們背叛了三爺,而三爺怕是……
小田看向了馬教授,目光復雜:“師父,現在該怎麼辦?”
“白!心!予!”馬教授目光一沉,如今看來,下令拆除西城精神病院的人也是這個白心予了!
拿出手機,馬教授直接撥通了白心予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
“白心予!我算你狠!”馬教授的目光陰沉。
“馬教授,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白心予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做過什麼你清楚!”馬教授氣的渾身發抖:“我真不知道你有那麼大的本事,連武家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
“比起您我可差遠了,作爲罪魁禍首不僅安然無恙這麼多年,還在武家的眼皮子底下演的這麼入戲。”白心予笑眯眯地說:“我呢,也只不過盡了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應盡的責任,在知道有不法分子妄圖潛入我國的時候,及時向武家通報揭發。
對了,馬教授,我年紀小不太懂,我這個應該算是好人好事吧?
聽說這次武家帶走的可都是國際通緝犯,我能不能分到獎金啊?
要是分到獎金了,我可得備一份大禮,好好登門致謝!”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馬教授再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
那些人已經被武家帶走了,當務之急是要第一時間撇清關係。
“聽得懂聽不懂,您心裏有數就成。”白心予知道馬教授不會承認,但沒關係,她會見招拆招的。
馬教授聽見白心予的話,更加憤怒煩躁:“我說的是你下令拆除西城精神病院的!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就要拆除,武家沒少給你開綠燈吧!”
“馬教授,那裏連年虧損,我是個生意人,自然要以盈利爲最終目的。”白心予的語氣理所當然:“我又不是慈善家,能安置好那些病人和醫護人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馬教授,您該不會要道德綁架我吧?那您可要失望了,我這個人不是很有道德。”
“你少裝模作樣,我只問你!到底要怎樣,你才願意停止拆除!”馬教授現在只在意能不能保住他的實驗室和如今的實驗成果。
“讓我想想啊……”白心予彎了彎嘴角:“要不,您去自首?”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馬教授神色一變。
“去承認當年的事情袁笠不過是個背鍋的,你纔是跟那些人勾結的罪魁禍首,承認你做下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承認你勾結境外勢力準備重複當年的悲劇,承認你終於是瘋了!”白心予一字一句直戳馬教授的心窩子。
“白心予!你住口!”馬教授大聲吼了一句,而後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師父!”小田在一旁一臉焦急地看着馬教授,滿心擔憂。
“哎……”白心予聽着電話另一邊傳來的聲音,深深嘆了一口氣:“都到這個時候了,何必呢?”
“白心予!我會讓你後悔的!”馬教授的雙眼因爲咳嗽而泛紅,配上他眼底的殺意,顯得格外滲人。
連馬教授身邊的小田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馬教授。
小田的腦子裏浮現了一個既定事實:馬教授,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