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穆今遲的怒火。
他掐住秦姝的下巴,俊美的臉上佈滿陰鷙,眼眸沉如墨,腦海裏全是那輛爆炸的車和潛入他別墅的兩次事件。
鬆開她,撿起地上的西裝,走到門口腳步一頓,餘光掃向她。
“你跟我鬧,跟我吵,我都可以忍,可你不該拿生命來當賭注。”
聽到關門聲,秦姝瞬間紅了眼眶,她呆滯着望着天花板,兩行輕淚從眼角滑落沒入牀單。
穆今遲走出房間,眉宇間隱着幾分痛苦,他粗糲的揉了揉額間,對着一樓的傭人吩咐道:“進去照顧她。”
溫辰交待人把魏戈安全送回魏家,他換了一身衣服,在傭人上樓後,他跟着穆今遲進了書房。
“穆爺,預闖上來的那些人已全部處理乾淨。”
穆今遲點了根菸,闔上眼簾,手肘撐着書桌,指尖似有似無的點着額頭,冷漠的聲音溢出。
“查查她與魏戈的事。”
“是。”
忽然傳來了緊急的敲門聲,溫辰拉開門,傭人在門口手足無措地說道:“主人,夫人暈倒了。”
穆今遲驟然睜開眼,把煙掐滅,立即大步走出書房。
聲音似冰霜:“把醫藥工具拿來。”
暈倒後的秦姝腦袋混混沉沉,她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你也挺有能耐,犯了這麼大的事才判了五年”,一個身藍色條紋服的女人一腳踢在秦姝背上。
秦姝被她踢倒在地上,她目光渙散,五指微微收成拳,咬着內脣從地上爬了起來。
進來一個月,她被那羣人特殊關照,拳打腳踢清洗馬桶都是常事。
見秦姝不說話,女人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按在牆上,湊近她耳邊諷刺道:“進了這地方,裝聾作啞也沒用,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扯着秦姝的頭髮狠狠她的頭砸在牆上。
等她砸累了,招呼她幾個同夥,“過來給我揍她。”
幾人連拖帶拽地把秦姝推到地上,秦姝眼神呆滯,整個人猶如一個木納的木偶,雙手護着頭任由拳腳落在身上,她也沒有一點反應。
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半個月。
秦譯山來探視,秦姝渾渾噩噩的拿起聽筒。
“小姝,目前只有一個辦法能救你。”
那羣人避開了臉和手,秦譯山不知道秦姝受了傷。
她渙散地盯着地板,聲音乾啞像十日未飲一滴水。
“爺爺,您回去吧。”
她的人生已經毀了,就算出去,殺人犯的烙印這輩子都會跟着她。
秦姝不顧秦譯山的喊聲,強行掛了聽筒。
回去那間狹小的房間,秦姝坐在牀上,像感受不到後背的疼痛,靠在牆上,瞬間眼淚不聽話的落了下來。
雙手抱住腿,將頭埋進雙膝,無聲的宣泄着近期受到的委屈。
爺爺爲了她的事不知道跑了多少關係。
想到爺爺因爲她一夜之間白了頭髮,她愧疚到無地自容。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着,偶然一天,秦姝喫完晚飯在房間休息,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個月。
一個月後她噁心反胃,看到飯就想吐,消瘦的她直接暈在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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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醫生對她說道:“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