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白心予才收到了消息。
墨家主昨天突發惡疾,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狀況不佳,再受不得半點刺激。
“怎麼會這樣?”白心予眉頭緊鎖,她就是不想讓墨家主再受打擊纔沒在第一時間聯繫墨家主,想着等墨祁浛的傷養的七七八八了,再讓墨家主知曉。
“醫院那邊我已經讓人去盯着了。”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宇文啓的聲音:“你暫時不要離開那個私家醫院,更不要讓墨祁浛離開那邊。”
“嗯,我知道了。”白心予應了一聲,末了又叮囑了一下宇文啓注意安全。
“放心。”宇文啓應了一聲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他的視線落在了桌面上攤開放着的文件。
這是他最近一直在查的事情,就在今天凌晨,他終於把所有的頭緒都理清楚了。
只是此前他怎麼都想不到墨家居然是父親留下的一枚暗棋。
如今墨家攪和進了這件事裏面,他想不管都不行了。
接下來,就是找到那個製藥的實驗室了。
那個製藥公司是自己剛收購的,此前他已經讓人去查過了,裏面早就停工了,就等着交接之後重新啓動,並且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暗室。
那就證明實驗室另設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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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他不熟悉,想要找一個實驗室實在不容易,他現在也只有三處懷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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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裏面其中一處明顯是一個故意擺着的誘餌。
如果貿然出手可能會打草驚蛇,此後他要是再想管可就難了。
在宇文啓正遲疑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哪位?”宇文啓接通電話語氣淡漠。
“我是宇文志。”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宇文志的聲音。
這倒是宇文啓沒有想到的,他微微停頓了之後纔開口問道:“有事?”
“我在東城。”宇文志刻意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在查什麼,我會把準確地址發給你,他們的貨今晚就會發走,線路我沒找到,你最好能在他們離港之前攔截。”
“你想要什麼?”宇文啓目光微動,他想不通宇文志爲什麼要給他打這一通電話,他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
“等我想到了,會去找你的。”宇文志說完這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而後將編輯好的信息發給了宇文啓。
他的手機剛放下,就感覺有一個冰冷的金屬抵住了他的後腰,緊接着是一個男人冷笑的聲音:“我還真以爲你是來找我敘舊的,沒成想啊……宇文志,你找死!”
宇文志聽見這個聲音便知道對方是誰,他深呼吸一下說道:“六爺早就明令禁止過,不允許這種東西出現在國內的地下區。”
“一朝天子一朝臣,六爺歲數大了,以後遲早是六少說的算。”對方明顯不以爲然:“違禁藥品在全球都是暴利,憑什麼錢都給別人賺去了?你在南城當地下區的頭,還要管到我東城的地界上,宇文志,你怎麼敢的?”
“我勸你離這東西遠一點。”宇文志微微眯起眼睛:“不然……”
“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對方握槍的手多了幾分力氣,聲音也大了許多:“把手機給我,然後雙手抱頭轉過來!”
宇文志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別想耍花招。”對方微微眯起眼睛警告道:“不然就別怪我了。”
宇文志這纔將握着手機的手往身後的方向伸去,在手機被搶走之後,他又在催促下雙手抱頭,緩緩的轉過身來,面色冰冷。
“宇文志,你說你在南城作威作福的多好,何必來蹚東城的渾水,如果你早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賺錢的買賣,我也不至於偷偷摸摸的不帶上你。”持槍的人年紀三十出頭,臉上橫着一道疤,冷笑的時候,那道疤都更顯得猙獰。
“之前南城的貨果然是從你這裏來的。”宇文志的眉眼徹底冷下來了:“董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他一到東城就察覺了不對勁,此前還特地去了一下東城的地下區,那裏更不對勁。
聯繫了以前的好友董梁才知道原來管理東城地下區的老大因爲不配合六少的【安排】已經被解決了。
現在是董梁接替了東城地下區老大的位置,他只聽六少的吩咐。
當時宇文志就覺得有問題,但是自己也說不上來,跟董梁又接觸了幾次之後才讓他找到了蛛絲馬跡,也讓他從以前東城地下區的老熟人那裏知道了違禁藥廠的事情。
前任東城地下區的老大跟宇文志一樣,都是六爺直接提上來的,六爺嚴禁違禁藥品在國內出現,東城地下區的老大自然也是反對的,惹六少不滿後被處理掉了,其他反對比較激烈的人也被處理掉了,殺雞儆猴。
這件事東城捂得嚴實,如果不是他從南城過來親自調查,他也不可能知道。
而在他查這件事的過程中才發現宇文啓也在調查養豬場相關的事情,今天他過來赴董梁的約時就感覺這是個鴻門宴,所以纔會找到機會把自己查到的信息發給了宇文啓。
照比其他人,他更相信宇文啓的手腕和能力。
“當時我也只是想試試水,還想着如果真能成事,也好說服你。”董梁完全不在意地笑了笑:“誰知道那批貨會出問題,好端端的瘋了幾個人,倒是被你給聞到味兒了,愣是追到東城來查了,宇文志,我很欣賞你,一直都很欣賞你,你年輕又有實力,腦子聰明運氣也不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着六少幹,以後咱們還是兄弟。”
“嗤。”宇文志嗤笑一聲,眼神裏滿是不屑:“跟着你們下地獄嗎?”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旁邊有人竄出來,上來就給了宇文志一個窩心腳,將宇文志直接踹的跪倒在地,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下巴也磕破了,嘴角溢出血來。
踹翻了宇文志,這人又立即走到董梁的身邊說道:“老大,他要真是個人才,我這倒是有個法子。”
“什麼法子?”董梁看向那人問道。
“只要他上癮了,還愁他不替您賣命。”這人嘴角浮現了一抹殘忍至極的笑容:“到時候不僅是東城地下區,連南城地下區,都是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