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今遲拉着秦姝走近。
畫上並沒有畫出他當時在看什麼。
現在這裏已經種上了花。
他蹲下身子，指尖摩挲着花瓣，語氣着帶着懷念。
“我當時在這裏種了一顆楓樹。”
秦姝秀眉一挑。
楓樹？
“我記得穆宅也有一顆大楓樹，下面還有一個秋……”
千字還沒說出口，秦姝錯愕的愣在原地。
她有一本保存到現在的畫本，裏面有一幅畫就是畫的楓樹，畫上也有一個鞦韆……
最右角下還有一行不屬於她的字。
上面寫着一句詩：澗草疏疏螢火光，山月朗朗楓樹長。
字跡清峻橫逸。
穆今遲彈了一下花瓣，起身，垂眸安靜地盯着她，緩緩說道：“穆宅那顆是從這裏移栽過去的。”
一陣微涼的晚風襲來。
秦姝卻感覺風帶着寒意滲入了骨髓，冷不丁的讓她打了個寒顫。
所以穆宅那顆楓樹也是因爲她才種的！
她擡眸，眼中帶着某種說不定的情愫。
四目相對。
她的心臟被狠狠揪了一下。
“你……你恨過我嗎？”說話時她儘量控制聲音，不讓聲音顯得哽咽。
穆今遲修長的手撫摸她右眼尾的痣，淡然的桃花眼微斂。低沉的聲音溫柔繾綣。
“不重要了。”
在失去你的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滴淚從秦姝眼角滑落，聲音哽咽。
“我倒寧願你恨我，你這樣反讓我更內疚。”
穆今遲低頭，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額頭相抵。
薄脣貼近，含着她的脣瓣每一字都帶着虔誠與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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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甘之如飴。”
秦姝眼睫輕顫，輕輕環住他的腰，注視着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張了張脣。
“對……”
剩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穆今遲含了她的脣，強勢索取。
許久後，秦姝軟軟地倒在他懷裏。
穆今遲抱住她，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聲音帶着一絲警告。
“以後再聽到你對我說那三個字，你說一次我親一次。”
秦姝緊緊抿着嘴，做了一個拉鍊手勢，從左脣向右劃。
快進去的時候，秦姝讓穆今遲放下她下來。
穆今遲放下她，二人牽着手走進去。
一進去，聞人清朝她喊道：“表嫂，過來打牌。”
穆宵睡着了。
聞人江拉着聞人清和聞人嵐打撲克牌，正好秦姝湊成一桌。
秦姝咬了咬內脣。
她那個牌技，那不是給他們送菜嘛。
“我打得不好，讓你表哥跟你們玩。”
聞人江第一個拒絕：“別。”
讓表哥來，他們三個都不用打了，自動認輸吧。
“表嫂，我們三個牌技也一般，就打幾把玩玩。”
秦姝心裏也有點癢癢，側首看了看穆今遲，抿脣一笑：“那我去了。”
穆今遲給她攏了攏衣領。
“去吧。”
四人換到麻將桌，上次在酒店看穆今遲打牌，秦姝並沒有學到一點半點。
打了近一小時，她一局都沒贏過。
聞人嵐安慰她：“表嫂你別急，我很菜的。”
秦姝放進嘴裏的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聞人嵐再差也贏過，她是一把都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