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沉派了無數的人去各大機場,車站,還有航空管制去查了,都沒有葉聲聲的任何消息。
也報了警,讓警方跟着一起去找。
可葉聲聲這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哪兒都沒有她的身影。
兩天後,揚沉沮喪地來到御府別墅。
葉徹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兩天。
沒有合過眼,沒有喫過一點東西,就喝了幾瓶水,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看着揚沉垂頭走來,不用問就知道,他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
壞消息的話,他不想聽。
可揚沉還是上前,低頭彙報:
“總裁,所有地方都找了,沒有聲聲小姐的身影。
航空管制那邊,那天系統從半夜到白天的全部數據都清零了。
很顯然,有人刻意爲之,只是不知道對方是多大能耐的人,能黑進航空管制的系統,清除這片區域的數據。”
葉徹,“……”
聲聲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是有人接應的她。
再想想之前舒語怎麼會被綁回國,肯定也是有人幫她。
可什麼樣的人,能如此厲害,從他的眼皮底下把人接走。
忽然間,葉徹腦子裏想起了之前舒語在蛇窖裏喊的一些話。
她說聲聲跟別人勾結,還有苟且……
他自然不會信那丫頭會背叛他。
可舒語死了,他現在又找不到人問。
唯一的辦法就是換個方向去查。
想到這裏,葉徹看向揚沉。
“再派人去查她這個月都跟誰有接觸,調取所有關於她的一切視頻。
去郊外那個莊園的,學校的,甚至她出門逛街接觸的所有人,都去給我查。”
他還就不信,對方能把所有的視頻都毀掉。
總會讓他查到蛛絲馬跡的。
揚沉頷首退了下去。
他前腳剛走,張媽就回來了。
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怯生生地來到葉徹面前站着,低着頭說:
“對不起先生,是我沒看好聲聲小姐。”
葉徹兩天沒喫東西了,現在沒什麼力氣吼人。
吼也吼不回來他的聲聲。
他冷淡地望着張媽,問她:
“那天晚上,你們就沒有聽到家的周圍有什麼異常嗎?”
張媽搖頭,“我只記得我睡下後就沒醒來過,什麼也沒聽見,周圍的保鏢們好像是被人打了麻醉的。
等我們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聲聲小姐已經不在了。”
“……”
對方真是好能耐啊,還能在一羣訓練有素的保鏢身上打麻醉。
看來聲聲找的人,是真有些本事。
葉徹揮手讓張媽下去準備些喫的。
想到那丫頭找那麼厲害的人幫她,免不了會花很多錢。
查查她給誰轉過賬不就知道了。
葉徹利用黑客技術,登錄葉聲聲的各大賬號,想要查看用錢情況跟聊天記錄。
可是,她的所有社交賬號都註銷了。
他想要恢復都恢復不了。
唯一發現異常的,是她轉了一個億的資金在唐以寧的賬戶上。
其他的用錢情況,都是小筆的,不值一提。
再想想,那丫頭離了他能去哪兒。
唯一的去處就是去找唐以寧。
葉徹再次撥通了唐以寧的電話。
對方接了以後,他沉聲直接問:“聲聲在你那兒吧?”
唐以寧一頭霧水,“沒有啊。”
“唐以寧,你別給我隱瞞了,我知道她在你那兒。”
不然她爲什麼會轉一個億給唐以寧,是讓唐以寧幫忙安排好一切吧。
唐以寧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葉徹,聲聲真沒在我這兒,那天你跟我說她走了,我也嘗試着聯繫她,但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我們也聯繫不上她。”
葉徹開門見山,“她爲什麼給你轉了一個億?”
唐以寧猶豫了下,回道:
“之前聲聲說,讓我幫她存着,或許以後能用上,但她現在真的沒有在我這裏,不信你可以派人過來查。”
葉徹沉默。
想想唐家姐弟也沒有能耐黑掉航空管制的數據吧。
那丫頭到底找的什麼人,爲什麼能走得如此悄無聲息,他的人怎麼都找不到。
掛電話前,葉徹丟下一句,“如果她聯繫你,記得通知我。”
他自然不會信唐以寧的話,又派人趕去c國監視唐家姐弟。
很快。.
張媽的飯做好了。
葉徹起身去餐廳坐下,習慣性擡頭看向對面。
以前的他,但凡用餐的時候總能在擡起頭來時,看到一張如花般精緻好看的小臉。
而如今,什麼也看不見。
這一次,他真的感覺,聲聲回不來了。
以後,他可能再也見不着他的聲聲了。
她到底去了哪兒。<b兒。
葉徹垂下頭,感覺心口難受的就跟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一樣。
卻還苦澀又艱難地把食物往肚子裏咽。
但也就吃了幾口,他喫不下了,之後回了葉聲聲的房間。
他學着以前的葉聲聲,屈膝坐在牀邊的地毯上,盯着窗外發呆。
此後的幾天,他就一直坐在那兒。
揚沉沒再帶來好消息,張媽幾次喊他喫飯,他都沒動靜。
直到他餓暈過去,張媽打了120將他送去醫院。
得知這事後,顧清禮趕去醫院看他。
葉徹醒來的時候,睫毛都是溼的。
他頭昏眼花,嘴裏卻還呢喃地喊着:
“聲聲……有聲聲的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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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禮坐在旁邊,有些生氣地喊:
“出這麼大的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在家裏。”
聽到聲音,葉徹喫力的睜開眼,看到是顧清禮,他沒理會。
顧清禮心疼地望着他。
“張媽都跟我說了,說那丫頭打掉你的孩子後離開了。
阿徹,你就爲了一個那麼狠心的女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反正他不明白,那丫頭爲什麼會去把孩子打掉。
想不明白葉徹對她那麼好,她爲什麼要離開。
一個一無是處的小丫頭片子,竟把堂堂一個大公司的老總,折磨得要死不活的。
她葉聲聲,還真是頗有能耐。
“不關你的事,不許你在我面前說她不好。”
葉徹紅着眼,想要起身找手機。
顧清禮忙按住他,“醫生說了你太虛弱,躺着別動。”
“把手機給我。”
“什麼手機,送你來醫院太急,沒帶。”
葉徹不依,扯着手背上的輸液貼,要起身回家。
顧清禮有些生氣,一邊阻止他的行爲,一邊吼道:
“葉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一聽,葉徹忽然視死如歸地躺回去,雙目空洞無神的盯着天花板,骨相立體的俊臉蒼白憔悴,沒有半點血色。
他也來了情緒,把這些天壓抑在心裏的痛苦都肆意的發泄了出來。
“清禮你不懂,她是我的命,如果沒有她我今後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我得去把她找回來,她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他爬起來又要扯輸液貼。
顧清禮忙又按住他,“你要找她,也得先顧惜自己的身體吧。”
好些天沒喫東西了,此時的葉徹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反抗不過顧清禮。
他又絕望地躺回去,淚水止不住地從那雙赤紅的眼角滑落。
頭一次,他沒有任何身份尊嚴,在顧清禮面前哭得啞聲:
“清禮,我要是找不到她怎麼辦?我離不開她,我好想她,想得我都快發瘋了,她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