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再見。”
範言南還想說點什麼來着，想想秦姝都結婚了，還說什麼啊。
“拜。”
談妥，秦姝掛了電話。
傅瑤看秦姝否了裴簡的出道計劃，眼底劃過一抹憂色。
秦姝看到她的眼神，把文件交給她，問道：“有話直說。”
傅瑤搖了搖頭，“沒，只是覺得秦總過度關心裴簡，到時傳出流言蜚語，對你倆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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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雙手環抱，面色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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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簽了賭約，我想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僅此而已。”
她指尖點了點桌面，“流言止於智者，剩下的事交給公關部。”
傅瑤倒是第一次聽說賭約一事。
“賭約？”
秦姝把筆放回筆筒，“你以後會知道的。”
“叩叩。”
王靜得到允許後走進去，對秦姝微微頷首。
“秦總，公司的練習生們在演播廳進行友誼演出，譚總監邀請您過去。”
明天就放假了，爲了去南亞的事，她把放假和過年期間的行程全推了。
“去看看。”
傅瑤跟着秦姝前往演播廳。
兩人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的音樂聲。
員工向秦姝打招呼，“秦總好。”
秦姝微微頷首，她從後門進去。
秦影的演播廳能坐幾百人，有些劇組甚至會來這裏取景。
她挑了後排的位置坐下。
除了舞臺，全場都是關了燈。
秦姝剛坐下，就聽到身邊一男一女的對話。
“十三樓那個練習生也參加了這次演出。”
“他啊，就是皮相好，他唱的歌我聽着也一般，要不是我這次感冒嗓子出了問題，我非要上去battle一番。”
“我聽跟他同一批的練習生說，他好像跟集團的秦總有一腿。”
秦姝平靜地聽着他們的八卦，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傅瑤準備起身去說他們，秦姝微微擡手製止了她。
那兩人一聊到八卦停都停不下來。
“什麼好像，就是有好嘛，秦總爲他換了好幾個經紀人，你瞧我們這些人誰有他這樣的待遇。”
秦姝目不轉睛地看着舞臺上的表演。
那兩個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那些老總誰不是家裏一個外面一羣啊，還不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少人爲了上位陪秦總睡呢。”
“有功夫有背後編排他人，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
前排一個悅耳的男人聲音傳來。
兩人聲音在音樂聲的加持下不算大，但是被同公司的人知道了就很尷尬。
主要是他倆的膽子還沒大到敢去跟別人掰扯的地步。
秦姝聽到男人的聲音，微微垂眸看了他一眼。
暗光下，秦姝只看到男人柔和的側臉。
舞臺上響起了一首變奏純音樂，秦姝收回眼神，看向舞臺上的樂隊。
裴簡穿着一身休閒服，頭髮又剪成了寸頭，此時他正全神貫注地敲着架子鼓，燈光下，他耀眼像只高貴的貓。
她第一次在清吧看見他，便是這個樣子。
半年過來，他仍然還是那個他。
隨着音樂結束，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樂隊下去，裴簡拿着話筒，隨着前奏響起，他清朗的嗓音帶着慵懶。
“Caughtmyeyeonthestreet”。
第一句歌詞就抓住了全場的耳朵，連傅瑤也忍不住驚歎。
她靠近秦姝耳邊，小聲說道：“我明白你爲什麼不讓他去參加選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