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頭，看向小魚。
室內的燈光太暗，眼前的女人又化着大濃妝，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這眉眼之間，實在有點像。
他瞬間愣住了，眼眸裏風起雲涌，露出點點淚光。
是他喝醉了嗎，還是太想念柳禾了。
他不止一次出現過這樣的幻覺，以爲她就在面前站着。
他閉上眼，揉捏太陽穴，又醉了。
要是能永遠這麼醉下去就好了。
張導見凌司呈沒有反應，連忙將小魚拉過來，一頓訓斥：“你是幹什麼麼喫的，竟然惹凌總不開心，真是沒用！”
“是你把我推到他身上去，他才發怒的，你怎麼能怪我呢？”
“你！”張導沒好氣地甩甩手，“算了算了，你出去，別在這兒添亂了。”
小魚哼一聲，大步朝外面走去。
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才根本就不想來這裏呢，鬧哄哄的亂成一片，還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凌司呈稍微感覺到好一些了，擡起頭來，剛剛那個女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她是誰？爲什麼長着跟柳禾相差無二的面孔。
他追出去時，她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導拿着酒杯在跟別人曲意逢迎，諂媚得差點露出尾巴根兒。
凌司呈冷喝一聲：“剛纔撲到我懷裏的那個女人，是誰帶來的？”
聞言，大家都面面相覷，不敢作聲。
張導更是裝聽不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剛纔生氣了，誰敢承認？
見無一人回答，凌司呈也迷茫了。
難道，剛纔發生的一切又是幻覺嗎？
因爲太想念她，所以精神恍惚了？
罷了。
…
喝完酒，一行人簇擁擁着走出去。
張導喝了幾杯酒，渾身燥熱，想起小魚的面孔，心裏不禁蠢蠢欲動。
這個小娘們，長得真是勾人，今晚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頓。
小魚暫時被安頓在一家酒店裏。
她洗完澡，站到落地窗邊，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發呆。
這些景物又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裏經歷過。
還有剛纔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有種讓人眩暈的感覺。
特別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好像，好像出現在夢裏過。
他是誰？
她正沉浸在思緒中拔不出來，突然間門鈴響了。
她去開門，是張導。
他正滿身酒氣地站在門外，手裏還拿着一瓶什麼東西。
她不禁掩住口鼻，“請問，你這麼晚了來敲門有什麼事嗎？”
“你這話說的，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來找你嗎？”
他不等迴應，自顧自走進去，環顧四周露出一股淫笑，“哎喲，我說你這是剛洗完澡嗎？可真是香啊。”
她一臉冷漠，站在門口，儘量和他保持距離。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啊，我要睡覺了，麻煩你出去好嗎？”
“你怎麼回事，我親自來找你，你就對我這個態度？”張導直接一屁股坐在牀上，語氣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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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圈裏的女明星，誰不想巴結他，一個個的都想把他伺候舒服了好拿女主角。
唯有這個女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雖然她無知，但實在美麗，總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慾望。
小魚頭一仰，“現在是晚上了，我想睡覺好好休息一下。”
“你急什麼？你真是不懂事，我特意來看看你的，你就這麼對我嗎？”
說着，張導反手就把門關了，將她拖過來扔到牀上。
小魚大感不妙，起身想要逃跑，卻被他使勁推倒。
“你想幹嘛！從我的房間裏出去！”
“出去？你的房間？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喫的住的穿的，可都是我給你提供的，你還想叫我出去。”
張導把那瓶水擰開，遞到她面前，“乖乖喝下去，我一定會溫柔對待你的。”
“這是什麼，我不喝，拿開！”她手一揮，將那瓶不明液體打翻在地。
張導連忙撿起來，幸好還剩下一半沒有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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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他花了好多功夫買的禁藥，喝下去能讓人飄飄欲仙，這個娘們真是不知好歹。
他的耐心耗盡了，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往嘴裏灌。
“你今天不喝也得喝，到了我的地盤就要聽我的喝。”
“唔…”
小魚張着嘴巴掙扎，不慎被嗆到，大聲咳嗽起來。
灌完後，張導拍拍手，一臉得意，“怎麼樣，你以爲你能反抗我？我今天非要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小魚一臉悲憤，起身想往門外跑去，被他一把拽回來，頭磕在桌子上。
瞬間意識渙散，昏昏沉沉。
只見這個男人露出猥瑣至極的笑，蒼蠅搓手，“小美人兒，你現在有感覺了嗎？讓我來好好疼疼你。”
“你離我遠點，混蛋！”她想站起來，可是全身痠軟無力，怎麼都站不起來。
身體還燃燒着一股火氣，令她痛苦難耐。
“你不要掙扎了，今晚誰都幫不了你，你就好好地讓我爽一下吧。”
他走過來，蹲下身一隻手摸上她的衣領使勁往下拽，頓時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膚。
她皺起眉頭，使出全身力氣，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
他惱羞成怒，大罵：“你這個臭娘們，敬酒不喫喫罰酒！”
他舉起手，準備狠狠還她一巴掌。
手還沒落下去，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凌司呈緩緩走進來，看着這一幕，眼眸裏是無情的狠厲與幽暗。
張導一驚，半震驚半討好，“凌，凌總，你怎麼來這裏了？”
還是以踹門的方式進來的。
他微微擡高下頜，眼神睥睨，看到地上這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她卸妝了，五官和柳禾一模一樣！
他將她一把抱起來，近距離仔細看清楚。
心裏大爲撼動，真的是她，是她！
“你對她做了什麼！”凌司呈一腳踹倒張導，火冒三丈。
“我，我沒做什麼。”張導心虛地低下頭，不敢承認。
小魚此時氣若游絲，“他給我喂藥了，救我，救我…”
凌司呈激動到全身發抖，眼淚瞬間溢出眼眶，“我會救你的，你不要害怕。”
她真的是柳禾嗎？
柳禾還沒死，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