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柳禾…”小魚唸叨着這兩個字,心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好熟悉的名字,是在哪裏聽到過呢?
好像是在夢裏,對!就是在夢裏。
她曾經聽到有人在夢裏叫這個名字。
嘶!頭好痛啊!
她緊緊抱住腦袋,有些痛苦,“這個名字是誰?是我的名字嗎?”
秦詩語看到她這一系列反應,驚呆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柳禾,她怎麼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如果她是柳禾,那她的命也太大了,那可是一望無際的深海啊。
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簡直堪稱世界奇蹟。
秦詩語試探着問:“你是從哪裏來的,你的父母呢?你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小魚失神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是從哪裏來的,我一睜開眼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虎子哥說是他把我從海里撈起來的。”
海里撈起來的!
秦詩語驚訝地捂住嘴巴,瞳孔地震,“你,你真的是在海里被人救起來的嗎?”
“沒錯。”她肯定地點點頭,虎子哥是不會亂說的,她相信他的爲人。
之前新聞報道,柳禾已經在海里喪失了,而眼前這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竟然是被人從海里救起來的。
那就說明,她十有八九就是柳禾,柳禾根本沒有死!
小魚看到秦詩語喫驚的神色,很是疑惑,“你認識我嗎?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她連連擺手,跑出去將門關上。
回到自己房間,大口喘氣,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柳禾居然沒有死,她好像失去記憶了,什麼都不記得。
怎麼會這樣…
秦詩語咬着嘴脣上的死皮,十分焦急。
這個事情應該給凌司呈說嗎?
如果說了,他們一家人又幸福地在一起了吧。
那以後,她想見他,靠近他,簡直難如登天。
她不想這樣,她好不容易纔跟他拉近一點距離,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
小魚起牀,看着窗外的陽光,溫暖宜人。
真好啊她逃出來了,不用再嫁給那個噁心的男人了。
她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身上也不怎麼痛了,還好昨晚受到的只是一點點皮外傷。
她生命力旺盛,是打不死的小強!
她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接過一捧清水往臉上抹去。
突然之間,門被“嘭”一聲暴力踹開。
一羣糙漢衝進來抓人,爲首的就是張德興。
他氣得咬牙切齒,“你這個死娘們,原來在這裏躲着呢,別以爲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跟我回去!”
說着,幾個大男人就衝過來將她手死死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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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
她面露驚恐,大聲呼喊:“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命!有人綁架!救我!”
“你今天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是插翅難飛了!給我走!你特麼的和我都已經成親了你還想跑,哪來那麼便宜的事。”
張德興罵罵咧咧,使勁推搡着小魚,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這個臭女人,害他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必須綁回去好好收拾一頓不可。
要不是有人通風報信她在這裏,估計就讓她跑了!
幾個彪形大漢壓住她往外走,秦詩語聽到外面的聲響,將門打開一條小縫觀察情況。
小魚看到她了,哭得聲嘶力竭:“這位女士,求求你幫幫我,再幫我一次,求求你了!”
秦詩語不爲所動,徑直將門鎖住。
她是不可能幫的,這些人就是她叫來的,她怎麼可能幫呢?
她喃喃自語:“柳禾,你不要怪我,你本來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爲什麼非要回來呢,死人就應該好好呆在海里啊,你就在那裏好好跟別人結婚生子吧,前塵往事不要再記起了。”
漁村的女人,一輩子都走不出漁村。
蓮花村。
張導和一幫助理在大虎子家門口抽菸,心情煩悶。
“你說她不見了?怎麼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呢!”
大虎子一臉愧疚,“她爲了逃婚就跑了,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裏。”
他真後悔,早知道小魚打的是這個主意,就助她一臂之力了。
“難搞啊,這事難搞!”張導無奈搖搖頭。
都已經定好讓她來演女主角了,他親自來接人,現在才說人不見了。
這可怎麼辦啊,當初錢嵐心還那麼賣力服侍都沒讓她上,眼下又得找她了。
可是他有點拉不下臉來。
張導正在想該用什麼說辭,就聽到不遠處吵吵嚷嚷。
只見一堆人中間拽着一位妙齡女子,朝這邊走來。
大虎子眼尖,一眼就看到是小魚,連忙指着那邊,“大導演,你看,小魚被找到了!”
“嗯?”張導扶扶臉上的眼鏡,喜出望外,“果然是她。”
正瞅着呢,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魚緊咬着嘴脣,眸子裏透出不屈的神采,皮膚白皙如雪,實在勾人。
她不上相,真人更美麗。
張導看直了眼,連忙走過去,“你們這是幹什麼,把她放開!”
張德興叉着眼,上下打量,“你是誰啊?這是我媳婦我想怎麼樣就怎樣!”
“我不是他媳婦,我是被逼的,是他使用陰謀詭計逼我嫁的!”小魚奮力解釋,竭力和這個噁心男人撇清關係。
張導點點頭,溫聲:“我知道,你彆着急哦。”
這來龍去脈他剛剛都聽別人說完了。
這點小把戲,怎麼可能把他大導演難倒。
張導看看張德興,一臉鄙夷,“你呀,有點小聰明,但還是很蠢,這種戲碼太狗血了,要不是別人願意配合你,你是會喫大虧的。”
“你什麼意思?”張德興不服氣,脖子一梗,“你不要以爲你是城裏人就可以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砸碎了我家的傳家寶,就得給我做媳婦!”
“是麼?什麼樣的傳家寶值十五萬,你拿出來給我看看唄。”張導顯然不信,抱起手臂準備看好戲。
“看就看,我還能騙你不成!”張德興進屋裏拿出鐲子碎片,有些被砸成了粉質,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來。
張導冷笑一下,忍不住吐了口唾沫,“你憑這個就說值十五萬?也忒不要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