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外面閃過幾個人影子,張豪磊眼睛偷瞄幾眼,嘴角勾起一絲怪笑。
這時他剁刀的聲音更大了,魚兒也掙扎得更用力,把案板上弄得噼裏啪啦。
廚師長都看不過去了,嘴裏唸叨着:“真是罪過呀,罪過,殺生不虐生,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張豪磊嘿嘿一笑,“什麼殺生不虐生,反正都是要死的,在它死之前讓我爽一下不也很正常嗎?”
“你這個人真是無可理喻。”廚師長無奈的搖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了?怎麼戾氣那麼大,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讓人聽了不禁打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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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保鏢在廚房門外監視着他,並未發現他有什麼異樣,互相用對講機交流着。
柳禾試完婚紗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把婚禮舉辦了吧,我感覺這樣人多會更好玩一點。”
宋新航鼓起嘴拒絕,“這是獨屬於你和凌司呈的婚禮,是你們的專屬幸福,我們怎麼能來插一腳呢?”
“對呀,嫂子,主角只有你和我哥,我們在臺下看着就好了。”林昭昭也在一旁附和道。
他們都不想打擾柳禾和凌司呈的婚禮。
既然如此,柳禾也不好再邀請了。
她笑着點點頭,“那好吧,我一定幸福給你們看。”
“求之不得呢!”
三個女人笑成一團,好不開心。
換完衣服,她們來到宴會廳。
全部人都在這裏,大廳里正在舉行一場小型舞會。
他們觥籌交錯,高聲談論,熱鬧非凡。
柳河看見阮棠,小跑過去跟她打招呼:“真是好久不見了,你們兩個是不是也快結婚了?”
她上下打量着唐書言。
阮棠低頜,臉微微紅有些害羞,小聲說道:“那就不知道某些人是怎麼想的,或許他還沒有這個打算呢。”
“問你呢唐書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呀?可別讓人家等太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柳河瞪他一眼,示意要主動。
唐書言清咳一聲,佯裝不在意,“這個嘛,以後再說吧,時間還長,來日方長,對吧?”
阮棠見他那麼敷衍,輕哼一聲,明顯有一些不開心。
只有柳禾看得出來,他是故意開玩笑的。
她知道唐書言的性格,他一定把所有事情都計劃好了。
只要是他喜歡的女孩子,他是絕對不會讓她等太久的。
幾個人寒暄完,柳禾才注意到一旁的凌司呈。
他正舉着酒杯和徐駿聊天,還時不時的喝上幾口。
她生氣了,走過去拿下他的酒杯,“你怎麼能喝酒呢?你剛做完手術不久,現在是靜養期,你居然敢喝酒。”
“我陪我岳父大人喝幾杯,沒事兒的。”
徐俊呵呵一笑,“你老婆說的對,聽你老婆的,這酒啊,咱們點到爲止,不能再喝了。”
見狀,凌司呈也乖乖地點頭,“好,我不喝了,我知道,老婆都是關心我。”
凌昭昭挽着白棋在一旁撇嘴,“你們兩個可真是甜的發膩呀,不像我和他,他就是個木頭。”
白棋寵溺地朝她臉上親一口,“我這樣你還說我是木頭嗎?”
凌昭昭的臉頓時紅起來,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討厭,這兒這麼多人呢。”
“怕什麼,不都是我們認識的人。”
小泡芙此時正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倆,歪着頭問:“姑姑你也要生孩子了嗎?”
幼兒園老師說過,小孩子都是大人親親生出來的。
柳禾把女兒抱起來,刮刮她的小鼻頭,“真聰明,你姑姑的確馬上就要有孩子。”
“嫂子,你別亂講,我還想多玩兒幾年呢。”
白棋不樂意了,低聲在她耳邊說:“那你也得看晚上我同不同意。”
全部人哈哈大笑,一副融洽幸福的模樣。
柳河看看四周,似乎還少了某些人,暗自失落。
“要是凌伯父能來就好了。”
李珍珠雖然醒了,但身體還不是很自如,需要有人照顧。
“沒關係的,我們多拍點照片寄給他看,他一樣很開心的。”凌司呈這樣安慰。
說的也對,航行時間本來就比較長。
萬一在路上出一點什麼事情,對李阿姨也不好。
阮棠有點不開心,喝了幾杯悶酒,頭開始發暈。
唐書言把她扶到房間裏去休息。
她的小臉紅彤彤的,頭有些暈暈乎乎,“你真的不願意娶我嗎?果然你那的都是在騙我。”
唐書言想保持驚喜,閉口不言,轉移話題,“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你先睡一覺,好嗎?”
“你就知道敷衍我,算了。”她扭過頭去,閉上眼睛。
唐書言替她蓋上被子後就出去了。
他打算在明天下午,對着夕陽向她求婚。
凌司呈將柳禾拉到甲板上面來,靜靜享受二人時光。
海風吹拂着她的髮絲,眼睛閃着明媚的光芒。
他又一次心動了。
摸着她的臉頰,溫聲軟語:“老婆,你好美,娶到你,是我一輩子的福氣。”
“是嗎?是誰一開始還想跟我離婚?”
想起那個時候的他,簡直是冷漠無情。
讓她以爲自己是深情錯付,沒想到她碰到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都怪我那個時候愛而不自知,以後我會用一生來補償你。”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這一望無際的大海,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對嗎?”
“當然了。”
他緊緊摟住她,深情告白:“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唯獨在你這兒我希望能有來生。”
來生,如果還可以再遇到她就好了。
“你是什麼時候這麼會說情話的,跟誰學的?”她嬌嗔一句,臉不自覺紅起來。
“面對自己最愛的女人就會無師自通。”
“你以後要,一輩子都說。”她墊腳吻上他的脣。
他也深情迴應,手扶上她的頭,吻得更深入。
兩人膩歪完。
凌司呈遞給她一個小盒子,裏面有幾把小匕首。
“這是給你防身用的,萬一你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可以拿出來。”
她有些喫驚,“哪有給女孩子送這種禮物的?”
“你聽我的沒有錯。”
“好。”她聽話地把這個盒子收起來。
凌司呈這才稍稍放下心。
他也希望這個東西一輩子都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