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頁正好是墨祁浛獲了一個國家級獎項的介紹,辭藻堆砌的比較華麗,看樣子筆者也被墨祁浛的實力和魅力所折服了。
“他本人還挺上相的。”小羊湊過來看着說道:“很少有雜誌報道刊登的照片能跟本人一樣好看。”
“嗯。”白心予隨意應了一聲,將視線落在報道後面的一段訪談上。
這段訪談裏墨祁浛展露出他對腦神經領域相關見解,基礎很紮實,看得出來他確實對特殊的意識障礙,或者對外界認知功能受損相關的腦神經學類疾病很感興趣。
那天在這個實驗室,墨祁浛也問過她類似的問題。
“嘖嘖嘖,不得了啊。”小羊也順着白心予的視線閱讀了那段文字,挑眉說道:“白老闆,心動嗎?要不要挖牆腳啊?這是個好苗子啊!”
“這個……”白心予說不心動是假的,畢竟如今人類對腦神經相關領域的開拓還停留在比較淺顯的位置,她自己都是摸着石頭過河,如果能有更好的助力她當然會心動。
只是如今的墨祁浛在外界的視野裏完美的像是個假人。
在摸清楚墨祁浛的底細,排除他的嫌疑之前,白心予可不敢將這麼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沒等白心予說完話,就被一個輕咳聲打斷了。
“咳咳。”
白心予立即將視線從雜誌的頁面移向了聲音的來源,正好瞧見了板着臉的齊教授,白心予見狀立即將雜誌放在一旁站起身來:“齊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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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齊教授冷哼了一聲瞥向白心予放在一旁的雜誌沒好氣道:“還真不愧是他梁緒興最得意的門生,看來他連挖牆腳這一招也教你了,怎麼?是不是要把我整個實驗室的人都挖走?嗯?”
“齊教授您誤會了,我們只是在閒聊。”白心予聞聲淺笑着回答道:“我們是抱着學習的態度來的,您……”
“不是有梁緒興教你嗎?還來我這學什麼?有什麼好學的!”齊教授像是個被點燃的炮仗,嗓門是越來越大。
“不是你讓我們來的嗎!”小羊不悅道。
“我現在不想讓你們來了!走!趕緊走!離開我的實驗室!”齊教授陰沉着一張臉怒斥道。
“走就走!”小羊可不受他這份氣,拉着白心予就蹭蹭蹭地往外走。
白心予也知道沒什麼好說的了,由着小羊拽着她往外走,紀雲月在後面跟着,淡漠地瞥了齊教授一眼。
出了實驗室之後,小羊哼了一聲:“什麼玩意兒啊!”
敢欺負她偉大的小羊大人,今天晚上她就溜過來把這個實驗室直接炸了!
“雲月,你看着她。”白心予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走到一邊撥通了梁教授的電話。
不管怎麼說,齊教授是梁教授的同學故交,是位長輩。
雖然白心予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但是發生這麼不愉快的事情,白心予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梁教授說一聲,免得以後老師夾在中間難做。
梁教授一接到白心予的電話,還不等白心予開口就直接問道:“那個姓齊的是不是給你氣受了?”
“額……”白心予被梁教授準確預判,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乾笑了兩聲之後纔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給了梁教授:“可能是有點誤會。”
“有什麼誤會,他就是小肚雞腸,這點事情他能記到棺材裏!”梁教授哼了一聲道:“他自己以前就是個一點就炸的性格,沒少得罪人,說人話都不會好好說,跟你師孃認識快二十年加起來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你師孃會喜歡他就怪了,他在那裏一廂情願,最後還非說是我挖了他牆角,說我搶了他的青梅竹馬,這不是有病嘛?”
“啊這……”白心予也沒料到這裏面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嘴角跟着抽了抽。
難怪齊教授聽見挖牆腳的事情反應會那麼大。
“他這個脾氣沒少讓他喫虧,黃土埋半截的人了,還是那個德行,得誰懟誰。”梁教授嘆了一口氣說道:“一輩子都沒結婚,也不知道在犯什麼傻,說他可恨吧,倒也是挺可憐的。
不管怎麼說都那個歲數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雖說他這個人脾氣不咋地,人也奇怪,但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你願意搭理他就搭理一下,不願意也沒事。”
聽梁教授這樣說了一通,白心予之前心裏那點不悅倒是也煙消雲散了:“好的老師。”
“你在那邊還順利吧?”梁教授又詢問了一些白心予的近況,知道她在東城一切都好之後才放下心來:“那行,你先忙吧,我去給那老傢伙打個電話,罵他一頓,這個神經病!”
“額……老師,您也小心您的身體,彆氣壞了身子。”白心予乾笑着叮囑了一下才掛斷了電話。
等電話掛斷之後,白心予轉過頭才瞧見實驗室的大師兄也追了出來,正一臉愧疚地跟小羊賠禮道歉,對上白心予的視線時,也一臉不好意思地點頭哈腰:“老師他年紀大了,有的時候情緒是有點捉摸不定的,我替他向你們道歉,真的很抱歉。”
小羊雖然不爽,但也清楚沒必要遷怒這個一直很好說話的大師兄,便只看向白心予。
“算了。”白心予看向大師兄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吧,一會兒齊教授可能要大發雷霆,你自己也自求多福吧。”
大師兄又感激了一番白心予的體諒,這才一路小跑回了實驗室。
看着大師兄的背影,小羊纔看向白心予問道:“白老闆,你怎麼知道那個老頭子一會兒要大發雷霆啊?”
“我剛給老師打了一個電話,老師說他要去找齊教授吵一架。”白心予聳了聳肩膀。
“妙啊~”小羊一手攬着白心予的肩膀,另一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走吧,陪你去養豬場。”
“明天再去吧,我有點累了,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兒吧。”白心予深呼吸一下,有許多事情需要理清頭緒,她得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做,這一次來東城好像一切順利,但又好像有一雙手在牽動着絲線,在無形之中纏住了她,將她拖往一個又一個的局。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