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死人怎麼會說話

發佈時間: 2024-11-09 17: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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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禾也感受到她投來的異樣目光,十分不解,“李管家,你盯着我看是什麼意思?”

 李如卉唯唯諾諾地收回目光,輕聲嘀咕:“今天是你最後一個人從老夫人的病房裏面出來的。”

 “所以呢,你想表達的是個什麼意思?”她抱起手臂,想要揣測李如卉的意圖。

 幾年不見,她還是這般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李如卉“噗通”一聲跪在凌德權的跟前,聲淚俱下:“老爺,本來我不應該說這個事情的,但是看您那麼傷心,我不得不說啊。”

 凌德權緩緩回過頭,怒斥:“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不要在這裏跟我賣關子了!”

 “我今天來想給老夫人換身乾淨的新衣服,看到夫人在裏面擺弄老夫人的氧氣面罩,我就沒進去…後來就…”

 李如卉直接將矛頭對準柳禾,目標十分明確。

 柳禾立即搖頭否認,“我今天確實是來看過老夫人,但是我的確沒有動過她的氧氣面罩,我只是弄了一下被子就走了,你爲什麼要血口噴人!”

 凌德權不相信柳禾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義正詞嚴:“李管家,飯可以亂喫話不可以亂講。”

 “老爺,我所說的句句屬實,你可以問昨天在這裏的護工阿姨,她們也都看見了。”

 李如卉指着門外的護工,對天發誓:“老爺,我說的沒有半句虛言,如果有假話,天打雷劈!”

 見她這樣發毒誓,凌司呈眉心緊蹙,目光深寒,語氣涼津津的沒有任何一絲溫度。

 “你確定嗎?你看到的是柳禾親自在動她的氧氣面罩。”

 “我確定。”李如卉氣定神閒,臉不紅心不跳。

 幾個站在門外的護工面面相覷,也走進來作證。

 “凌老爺,昨天我們也看到夫人進了病房,碰了氧氣面罩…”

 “你們胡說!我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要害李阿姨,我們總共也就見過兩次面!”柳禾聲嘶力竭地爲自己辯解。

 這一切也太荒唐了,就像是一個圈套,在誘惑別人鑽進去。

 凌司呈並不相信她的說辭,再一次追問:“既然你當時看見這個事情,你爲什麼不早點說出來呢?爲什麼非要等出事了纔講。”

 李如卉兩隻眼睛咕嚕嚕轉起來,佯裝委屈:“她可是夫人,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裏敢多嘴,夫人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凌司呈冷笑一聲,步步逼近,“李管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陳述一下你看到的事情,如果你撒謊,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柳禾被氣得捏緊手指,身上微微發抖。

 竟然有人可以壞到這種地步,不分青紅皁白血口噴人。

 李如卉咬緊下脣,心中天人交戰,蘇小姐說了,這個事情安排得天衣無縫,不會出一點紕漏。

 因爲唯一的證人,李珍珠已經死了。

 而一個死人是說不出任何話來的。

 她堅定地點頭,“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半點虛言,況且也不是我一個人看到的,護工都看見了,你們說是吧。”

 “對啊對啊,我也看到了…”幾個護工也跟着附和。

 一股怒火在柳禾的胸腔中迅速燃燒,頭腦發懵,她現在終於體會到竇娥是什麼心情了。

 凌司呈的臉瞬間黑下來,“李管家,記住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污衊我的夫人會有什麼後果,你以後就知道了。”

 聽到他赤裸裸的威脅,李如卉跪着爬到凌德權身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老爺,我真是冤枉啊,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實情說出來了而已,你要替我做主啊!”

 “這…”凌德權心中本就悲痛,看到現場亂作一團,氣血攻心,差點暈過去。

 柳禾上前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氣不可遏,“蛇蠍毒婦,到底是誰派你來這麼污衊我的?是那個姓蘇的吧,她是不是心虛了,她到底想要隱瞞什麼事情才讓你這樣來信口雌黃的。”

 李如卉捂住臉頰,咄咄逼人:“不是,夫人,這個事情你做沒有做過自己心裏有數,老夫人現在都已經死了,你不承認大家也不能說什麼,但是天道在上,你能昧良心說話嗎?”

 是啊,死人的嘴巴纔是最嚴的。

 李珍珠死了,她怎麼編排都可以了。

 李如卉拉住凌德權的袖口,“老爺,你一定要爲老夫人做主啊,老夫人平時待人和善,我們都很喜歡她,你不要包庇夫人啊!”

 柳禾想要開口說話,繼續爲自己討公道,凌司呈攔住她,示意不要說話。

 她十分委屈,“你也不相信我嗎?”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無條件相信你,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他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爲她打一針強心劑。

 他走到李如卉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她,“如果,我說李阿姨是你殺的呢。”

 她面色鐵青,情緒異常激動,“怎麼可能是我,我平日跟老夫人素來交好,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少爺,你不能因爲她是你妻子,就罔顧事實啊!”

 “哦?但事實是,李阿姨作爲唯一的證人,她說,動氧氣面罩的人是你。”他幽幽吐出這一句話。

 令在場人無一不瞠目結舌。

 李珍珠從昏迷到現在就一直沒有醒來過,她是什麼時候說的話。

 此話一出,李如卉的小心臟怦怦直跳。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定是凌司呈在故意套話,想要使詐讓她說出來。

 她看着牀上那個蓋着白布,了無生息的李珍珠,瞬間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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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脖子強硬一梗,“少爺你就不要說笑了,老夫人都已經死了,怎麼會開口說這些。”

 凌司呈冷冽一笑,這笑像是從地獄裏來的撒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誰跟你說,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