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剛收拾完東西,看到是唐書言打來的電話,有點奇怪。
他不是去找那個女生去了嗎?怎麼會打電話來呢。
她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輕柔好聽的女聲:“喂,請問你是唐書言的女朋友嗎?”
“啊?我,我是他的祕書,怎麼了有事嗎?”
“這樣啊,那個你們唐總在這裏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來看看吧順便把他帶回家。”
叫她的名字?唐書言怎麼會叫她的名字呢。
雖然意識到對方可能在撒謊,但阮棠還是應一句:“好的,你給我個地址,我馬上就來。”
“好的。”掛完電話,柳禾立馬發了個定位給她。
唐書言迷迷糊糊地搶過手機,氣急敗壞:“你幹嘛管我的事情,你對我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今晚就算醉死在這裏,好像也不關你的事情吧。”
“確實不關我的事情,我現在已經和凌司呈結婚了,但是念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必須管你。”
柳禾將酒杯移開,不讓他伸手觸碰到。
她對徐知川使個眼色,徐知川立馬聽話地跟着勸說:“我姐姐說得對,身體是自己的,你可別用這種方式糟蹋自己啊,不值當。”
“馬上你女朋友就要來了,一會兒我會親自跟她解釋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喝醉了就不要亂說話。”
柳禾一臉嚴肅地坐在他對面,面露怒色。
很少有見到她這麼生氣的時候,但是感覺莫名可愛。
唐書言無奈地搖搖頭,眼眸含水,直直地注視着她。
柳禾,到底要怎麼樣,我纔會放下你。
半個小時後,阮棠揹着一個小包急匆匆地趕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位置上的柳禾,心裏酸酸的。
原來剛纔打電話的真的是那個女生,她就連聲音都很好聽。
難怪唐書言那麼喜歡她,不像自己,長得一般不說,普通話說得也不是很標準。
柳禾看到阮棠,熱情地和她打招呼:“這是阮祕書吧,唐總喝醉了,你把他帶走吧。”
唐書言看到阮棠來了,有點心虛,手猛烈揮動一下。
“我不回去,我今晚就在這裏睡覺了,誰也弄不動我。”
阮棠面露尷尬,攏攏耳邊的頭髮,低聲勸道:“唐總,我們回去喝吧,這裏實在是太吵了。”
“我不!”唐書言打定主意今晚死磕到底。
柳禾將阮棠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直接道歉。
“對不起,因爲唐書言之前和我是好朋友,你跟他在一起一定也受過關於我的困擾吧。”
阮棠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你言重了,其實我和他的關係沒有你想得那麼親密。”
“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他。”
否則也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就趕來了。
如果只是上下屬之間的關係,叫員工那麼晚來看老闆,她不背地裏罵老闆都算好的了。
怎麼會表現得那麼着急。
阮棠抿抿嘴脣,直言不諱:“在乎有什麼用,他心有所屬了。”
“我今天領證了。”柳禾直接亮出手上的大鑽戒。
她和唐書言之間是不可能的。
“這個和我領證的男人,曾經也是說不可能喜歡我,但是未來的事情誰預料得到呢。”柳禾悠悠說道。
現在完全反過來了,凌司呈愛柳禾愛到骨子裏。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意思是,只要付出一定會有回報的,阮祕書你不要輕易放棄啊。”
說着,柳禾拍拍她的肩膀,“你長得很漂亮,唐書言一定會喜歡你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阮棠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頭。
這個女生好溫柔啊,說話聲音好聽,身上還香香的。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這種女生呢?
“唐書言就交給你了,我帶着弟弟就先走了啊。”柳禾禮貌跟她道別。
“好。”
等兩人走後,阮棠坐到唐書言的身邊,他此時又拿起酒杯準備再喝。
她拉拉他的衣袖,小聲:“唐總,你不要喝了,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有些不耐煩,“不要管我,今天誰來都不好使。”
她一把將他酒杯搶過去,提高音量:“你這樣喝有什麼意思!有本事你就把這一大瓶給我喝下去!”
說完,阮棠找酒保要了一杯加大量的人頭馬,能醉倒一頭牛的劑量。
她把酒放到唐書言面前,翹起二郎腿,“你有本事就把這些都喝完吧,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他擡頭看向她,心裏疑惑,這小妮子怎麼瞬間跟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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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她跟他說話都是小心翼翼,溫溫柔柔的。
現在多了幾分颯氣,倒有點讓人意外了。
唐書言看看面前的這瓶酒,有些爲難,“我不喜歡喝這個。”
“那你喜歡喝哪個,我給你搬一箱來,我今晚就在這裏守着你,不喝完不許回家。”
她那櫻桃小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語犀利強勢。
聞言,唐書言直接起身,整理整理衣服。
“不喝了,回家。”說完直接朝門外走去。
阮棠長舒一口氣,這還差不多。
看來只有激將法能對付他了。
兩人回到海濱小區。打開燈,看到一地的行李口袋,大包小包。
他皺起眉,有種不好的預感,扭頭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準備回老家一趟,這些都是我要用的東西。”
阮棠邊說邊脫鞋,語氣風輕雲淡。
“你就是回家一趟,需要用到那麼多的東西嗎?”
唐書言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
阮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繼續收拾另外的衣服。
他看到她正在裝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嚴聲質問:“現在是什麼天氣,你連冬天穿的羽絨服都要帶走是什麼意思?”
她淡定地反問:“我的衣服我想收哪件,不是很正常嗎?”
這是什麼口氣,她是不是生氣了?
唐書言默然,仔細回憶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好像在她還沒許完願的時候就直接跑了,這行爲的確有一點過分。
“你是不是在爲過生日的事情生氣,我可以解釋的。”
他承認,自己當時確實有點衝動了。
阮棠冷淡地搖搖頭,“不用解釋,我根本沒有在意。”
沒有在意,她不在乎了。
爲什麼聽到她這樣說,他的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