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呈在客廳把電視機打開,讓小泡芙看動畫片。
他準備進臥室好好和柳禾溫存一下。
小泡芙歪着小腦袋問:“爸爸,你是不是要和媽媽去生弟弟妹妹了。”
“小淘氣,誰告訴你這些的?”他無奈地刮刮她的小鼻子。
現在的小孩是越來越早熟了。
他們像那麼大的時候,只知道什麼東西好玩,什麼東西好喫。
哪裏懂得這些生弟弟妹妹的事情。
“幼兒園老師說的呀,老師說我們每一個孩子都是爸爸媽媽在一起睡覺之後生出來的。”
“額…是這樣的。”
或許這是面對孩子的疑問時,最好的解釋了。
小泡芙眨眨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爸爸,弟弟妹妹我都想要,你和媽媽能都生出來嗎?”
“爸爸會努力…”說完,他就去敲柳禾的臥室門了。
見柳禾不吱聲,他直接推門而入。
她正躺在牀上用被子矇頭裝睡,心情煩悶不堪。
凌司呈輕輕躺在她身邊,伸手撫上她的後背。
“你今天是不是很累,一會兒想喫什麼?我帶你去喫,或者我給你做。”
這雙大手溫熱的觸感,熟悉又陌生。
她往反方向移動幾公分,不耐煩道:“你別在這裏跟我獻殷勤了,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再接受你的。”
“所以爲了擺脫我,你那出你喜歡唐書言這種謊話來的嗎?”
“…”
柳禾無言,她以爲這種謊言完全可以刺激他不再來糾纏。
沒想到他還是像條狗一樣湊上來了。
凌司呈看她那麼討厭身體觸碰,將手縮回去。
“你就那麼希望我再也不來找你了嗎?”
她閉上眼睛,慢悠悠地說道:“何止是討厭,簡直是有一點噁心。”
當初,她賭上一切相信他最後一次。
可是後面得到了什麼?
得到了一身傷,和永無止境的悲傷。
因爲這個男人,讓她從此以後對所有男人都有戒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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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找到我的那天起,你都還裝作辛摩斯先生來欺騙我的感情,你是想證明你魅力大,無論換成什麼馬甲我都會愛上你嗎?”
“不是這樣的,我也希望自己不是凌司呈,而是另一個男人,跟你重新開始。”
這逆天言論,柳禾不禁冷笑一聲,“如果沒有被我發現,你還能裝一輩子嗎?”
凌司呈沉思半晌,點頭,“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如果能跟你永遠在一起,我放棄這個身份又何妨。”
“神經病!有病你去醫院好好治療一下吧。”她沒好氣地咒罵一句。
凌司呈將她整個人扳過來,眼眸深情婉轉,一字一句:“我就是有病,自從你走以後,我整個人差點死了。”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眼睛長得十分有魅力。
一對視,就會像墜入深淵一般。
她連忙移開視線,心跳加速,“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凌司呈這個人心思太深沉,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當初把繆文柬當作心尖上的人寵,後面她死了,另一個女人馬上入住凌家。
他好像絲毫沒有一點傷心的感覺。
對他人薄情者,怎麼會對自己有情,這一切都是他在做戲罷了。
凌司呈知道她還在誤會當初的事情,他今天必須和盤托出全部原委
“你聽我說完全部的事情,你再做決定好嗎?”
柳禾一聽這話就火了,將被子一腳蹬開,“我都說了我不想聽,你是不是聽不懂…”
話未說完,她的嘴就被堵上了。
他一個翻身就壓在她身上,低頭直吻,婉轉流連在這嬌嫩的脣瓣上。
她瞪大雙眼,腦海一片空白,手腳痠軟。
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這該死的熟悉感,令人無法動彈。
等他親吻夠以後,喘着粗氣停下來,沉聲問:“現在冷靜一點了嗎?能好好聽我解釋了吧。”
“流氓!你快點給我滾下牀去!”她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凌司呈抓住她揮來的小粉拳,嗤笑,“你是不是害羞了啊?”
“那我們再來一次。”說着他又要低頭吻下去。
“打住!你,你要說什麼就快點說,別浪費時間了。”
柳禾徹底認輸了,再不妥協,今晚便宜都要被他佔光。
凌司呈會心一笑,目的達成。
他用半個小時娓娓道來,當年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以及他那不爲人知的祕密。
還有他的愛而不自知。
他把傷口再一次撕開,只爲坦誠相待。
半個小時後…
“事情就是這樣的,都怪我,我要是當時不端着藏着,我們之間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凌司呈認真地握住她的手,目光繾綣,“你能夠原諒我,再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嗎?”
柳禾此時大腦裏混亂不堪,她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你說,繆文柬只是你的棋子,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另一個男人的,就是那次我在公寓裏撞見的那個男人?”
“沒錯,我當時只想着跟我父親作對,讓他生氣難堪,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我…”
柳禾將手抽出來,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她一直以爲凌司呈對繆文柬有感情。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狠心…
她不想說服自己相信這些言論,皺起眉頭,“現在她人都死了,當然隨你怎麼編了,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他伸出雙手,緊緊抱住她。
“我知道之前我做了很多讓你傷心的事情,但我真的只是想和老爺子作對,那些女人我一個都沒有碰過,更別說有感情了。”
“我這一生,只碰過你這一個女人,也只愛你。”
他好看的眼睛裏,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如同幽深的湖水,又似浩瀚星空。
一旦跌入,就再難以爬起來。
柳禾不想沉溺其中,努力保持清醒,跟他拉開距離。
“請你自重,即使你說的是真的,你當初是在做戲,但是我受到的傷害是真真實實的,一點都不假。”
“凌司呈,當你選擇傷害我的那一刻,你並不愛我。”
他眸光堅定,“不,我是真的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下半輩子去補償你和女兒。”
柳禾自嘲一笑,這些傷害怎麼可能一兩句話就能忘記。
如果可以輕易忘記,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發生了。
“不好意思,我們之間早就在三年前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