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這些年都沒見過古瞎子,沒有陪在古瞎子的身邊。
那……
古瞎子身邊的人,是誰?
廖瑧嫺還來不及細問,突然又反應過來了另一件事:“等一下!”
廖瑧嫺看向鍾淑蘭:“你是小魚的婆婆……小魚結婚了?!”
“是啊,我結婚了。”白心予笑着說道:“桂花奶奶,時間過得多快啊。”
她不僅結婚了,還懷了孩子,很快就要做媽媽了。
甚至,她還死過了一次。
時間,真是太快了。
“這……”廖瑧嫺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細細打量起鍾淑蘭來。
雖然之前跟鍾淑蘭聊天還挺愉快的,但若是要做小魚的婆婆,那這個鍾淑蘭就還是需要好好考察一番的。
還有小魚現在的老公,她也要好好考量一下。
婚姻是人生大事,尤其對於女性,無異於渡劫。
嫁錯了人,悔恨終身都是輕的,不然就跟她當初一樣,差點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媽,您來找我是什麼事啊?”白心予又轉頭去看鐘淑蘭。
“我能有什麼事,麻將玩累了就散散步,順便溜達到這裏的。”鍾淑蘭纔不會承認自己是專程過來看白心予的。
“順便哦……”白心予聞聲乾笑了一聲,也不戳破鍾淑蘭的謊言,她早就知道自家的婆婆是個傲嬌了。
“小魚,今天看見你,我實在是太開心了。”廖瑧嫺溫柔笑着說道:“只是我現在剛到南城,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樣,你先去忙着,我跟你婆婆聊聊天,等我在南城安穩下來了,咱們再好好聊聊。”
“行啊。”白心予立即答應下來說道:“桂花奶奶我就在南大這邊做研究,您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也可以去看您。”
跟廖瑧嫺說完後,白心予又看向鍾淑蘭:“媽,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她現在確實有一點忙,那邊設備還在安裝,後期調試測驗什麼的,她還要再盯一下。
“我找你能有什麼事,你忙去吧。”鍾淑蘭隨意地揮了揮手,又在白心予轉身離開前忍不住補了一句:“多喫點!家裏又不是養不起你!”
白心予感受到了鍾淑蘭的關心,抿嘴一笑,便回了實驗室。
咖啡廳裏就留下了廖瑧嫺和鍾淑蘭兩個人。
“沒想到還挺有緣分的。”親眼見過白心予,鍾淑蘭也放下心來了,看向廖瑧嫺輕笑說道:“你要找的小魚就是我兒媳婦啊。”
“是啊,緣分這種事情確實難講。”廖瑧嫺輕笑說道:“這樣吧,你開個價,讓你兒子跟我家小魚把婚離了吧,這難得的緣分,值個高價。”
“什麼?”鍾淑蘭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廖瑧嫺的話。
“實話跟你說,我這次來找小魚就沒準備一個人回去。”廖瑧嫺看向鍾淑蘭說道:“我準備把小魚帶走,放在身邊好好照顧培養,她若是拖家帶口的,還挺不方便的。”
“你這是嫌我兒子礙事?”鍾淑蘭聽見廖瑧嫺的話,也立即黑了臉,真是笑話。
放眼整個南城,就沒人敢這樣瞧不上她兒子!
雖然她兒子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但是除此之外她兒子哪點配不上白心予了,怎麼就成了礙事的了?
這個廖桂花好不講道理!
“你回去跟你兒子商量商量。”廖瑧嫺從自己的包包裏面拿出了一張支票,直接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用指尖將這張沒有寫下數字的支票推給了鍾淑蘭:“數字,隨便你們填。”
“呵呵。”鍾淑蘭真是被廖瑧嫺給氣笑了,她拿起廖瑧嫺的支票一邊在廖瑧嫺面前撕碎一邊沒好氣道:“我們宇文家再不濟也沒淪落到賣兒媳婦討生活,廖老太太還是先打聽打聽我們宇文家,再琢磨琢磨你自己說的蠢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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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鍾淑蘭將手中的支票一扔,哼了一聲轉身便走,臨走前還把咖啡的單買了,畢竟她之前說過要請客的。
生氣歸生氣,說過的話還是要算數的。
看着鍾淑蘭就這麼氣呼呼地走了,廖瑧嫺彎了彎脣角。
看來小魚嫁的人家也挺有意思的。
“宇文家……”喃喃着,廖瑧嫺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通電話:“現在的老七是之前那小子的兒子是吧?”
“是的廖夫人,七爺是南城宇文家的人。”電話另一邊的人恭敬道:“您現在已經到南城了嗎?需要我聯繫七爺嗎?”
“不用,我親自去會會他。”廖瑧嫺說着便掛斷了電話,目光深邃地望向落地窗外的某一處。
嫁錯了人,不如喪偶來的自在。
有些苦,她受過了就足夠了,她的小魚,當配世間最好的一切。
男人,可有可無的東西。
站起身來,廖瑧嫺徑直往外走去,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了咖啡店的門口,有人從車裏出來爲廖瑧嫺打開了車門:“廖夫人,七爺有請。”
“呵呵。”廖瑧嫺聞聲笑了一下。
不愧是掌握全球最先進的情報網,居然這麼快就知道她來了,這次她還特地隱匿了身份來着。
“那我就去見一見他吧。”廖瑧嫺徑直上了車嘴角的笑意漸深:“看看他跟他爸,有幾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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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宇文啓還在安撫氣呼呼的鐘淑蘭。
“你說她是什麼意思嘛!還開支票讓我們隨便填,笑死,像誰沒見過錢一樣!”鍾淑蘭握着手機說道:“我就該填個10億,看她還怎麼狂。”
“如果是廖夫人的話……這10億還真嚇不到她。”宇文啓擡手捏了捏酸脹的鼻樑。
他知道廖夫人來南城了,原本是想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廖夫人來南城的第一天就會跟鍾淑蘭碰上,而且還是白心予的舊識,尤其是按照鍾淑蘭的說法,廖夫人非常不滿意這個婚事。
所以宇文啓趕緊讓就近的人手去接廖夫人過來。
不管怎麼說,他的自己的老婆,也不是誰想帶走就能帶走的。
即便是廖夫人,也不行。
與此同時,沒有接到人的白汀雨,有些挫敗地跟自己的師父通了電話告知情況:“對不起啊師父。”
“怪不得你,她就是這樣的人,想一出是一出,她想隱匿行蹤也沒辦法。”電話另一邊的人意味深長道:“我原以爲讓你去接她,對她來說,該是個驚喜的。”
“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位婆婆是我小時候見過的嗎?”白汀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神也有幾分慌亂。
“等你見到她,你就知道了,她會來見你的。”電話另一邊的人輕笑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廖瑧嫺一定會去找小魚的。
白汀雨握着手機額頭瞬間激起一層冷汗,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那個老太太有見到白心予的機會!
“白心予……”唸叨着這個名字,白汀雨的眼神裏滿是殺意。
她原想着逗弄着白心予活活玩死她的,可是如今看來,得快點解決纔行了。
白心予,必須死。
不然,死的就是整個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