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礦難,搭進去了足足十七條人命。
這麼大的事情,宋氏瞞得嚴嚴實實的。
前世,也是在這件事發生的多年之後,白心予在宋嶼的書房門口才意外聽到的。
有人拿到了u盤,威脅彼時已經靠制香調香在z市站穩腳跟的宋氏。
宋家主將宋嶼臭罵了一頓,斥責他連一個小記者都處理不乾淨。
宋嶼狡辯稱那時他正忙着把白心予從宇文啓身邊帶走,一時疏忽,沒能親手弄死那個多事的女記者。
白心予被宋嶼的話嚇到了,她慌忙的躲起來,感覺宋嶼變得有些陌生,整個宋家都變得有些可怕,可那時,她已經沒有逃離宋家的能力了,只能依賴着宋嶼給與的【愛】過活,可是最後證明,那份【愛】荒唐的可笑。
白心予重生之後也想過這件事,只是當時她在書房外面也只是聽了個大概,沒什麼具體的頭緒,只是對當時宋嶼提起的時間多留了個心眼。
這次於飛揚提醒她有宋嶼的人在跟蹤她,白心予立即想起了這件事。
同樣的人,差不多的時間。
這一次白心予沒有給宋嶼蠱惑自己的機會,也防着尚薇下黑手,在於飛揚保護自己的時候,她也拿出了大筆金錢讓于飛揚用他的人脈幫自己查一起礦難,從宋氏的人手中救下來這名女記者。
女記者身上的傷痕,讓白心予再一次清晰地回憶起宋嶼的殘忍,宋家的惡毒。
將東西交給白心予不久,那名女記者便再度昏迷過去。
白心予握着從矮跟短靴的鞋跟裏拿出來的u盤,心情沉重。
“今天我先回去了。”于飛揚看了一眼宇文啓,又對白心予說道:“有什麼事再聯繫。”
“好,多謝你了。”白心予緩過神來對於飛揚道謝。
“謝我做什麼,我收了錢的。”于飛揚彎了一下嘴角便徑直離開了。
宇文啓伸出手攬過白心予的肩膀低聲說道:“先回家。”
“嗯。”白心予將u盤緊握在手掌心,轉過頭看向宇文啓點了點頭:“回家。”
等兩人到了宇文家之後,宇文啓讓迎上前的管家準備一杯熱牛奶,然後將白心予帶回了臥室,關好了房門宇文啓纔對白心予說道:“這件事你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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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白心予微微一愣,擡頭去看宇文啓。
“一起礦難,十七條人命,不是想掩蓋就能掩蓋的,我懷疑這裏面還有別的勢力摻雜其中。”宇文啓對着白心予伸出手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這件事很危險。”白心予看着宇文啓,她是要保護眼前的男人的,而不是將所有的危險和麻煩都丟給他。
如果不是今天宇文啓眼巴巴地看着她的模樣,讓她想起了當初在在她死後求生意志全無的宇文啓,白心予壓根就不會帶他一起過去,將他牽扯進這件事裏面來。
弄垮宋家,搞死宋嶼。
這是白心予自己的復仇。
“你也知道這件事很危險。”宇文啓對於白心予也很無奈:“既然知道危險,你又爲什麼要讓自己牽扯其中?”
“我……”白心予不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前世的仇,更不想騙他。
白心予只怔愣了一瞬便移開視線說道:“我有我的原因。”
見狀,宇文啓心中也升騰起一簇火來,他的聲音瞬間冰冷下來:“現在是你正義感爆發的時候嗎?
是你聖母心氾濫的時候嗎?
你想當英雄也要先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吧!
這個時候逞能,你配嗎?”
聽見宇文啓的話,白心予先是一愣,而後也跟着火大起來,她下意識就想反懟回去,但一對上宇文啓那雙滿是焦急的眼睛,她便咬住了自己的下脣,將惡言封於脣齒間。
深呼吸一下,白心予雙手捧着宇文啓的臉:“我們不吵架,好嗎?”
宇文啓當即也因爲白心予的舉動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情急之間說出口的話,有些傷人,他想道歉,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末了才推開白心予的手說道:“把u盤給我,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瞧見宇文啓這個樣子,白心予也覺得心裏堵得慌,她已經退一步兩步三步了。
宇文啓連半步都不願退嗎?
宇文啓對上白心予的視線,看她委屈的好像快哭了一樣,宇文啓也覺得心裏一陣堵得慌,下意識將手在身側捏成了拳頭,自責感油然而生,佈滿心房。
“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白心予也是有脾氣的,她能放下脾氣一次兩次三次,卻做不到次次軟着性子哄他,她只將頭往旁邊一扭便不再看他。
宇文啓怕惹白心予落淚,也不願再強迫她,張了張嘴,末了也只說了兩個字:“隨你。”便轉身離開了臥室。
一出臥室,宇文啓便直奔書房,將門一關,他一拳頭砸在了牆上,眉頭緊鎖,腦子裏滿是白心予那張快要落淚的臉。
他都幹了什麼……
【我們不吵架,好嗎?】
他寧願白心予跟他吵架了。
他都說了什麼混賬話!
悔意和自責交織着,撕扯着宇文啓,懊惱了好一陣,他纔拿出手機聯繫了通訊錄中那唯一的人。
他的夫人要做英雄,他就將所有的危險因子全部除去,敢阻攔他夫人的人,都該死。
“調查一下宋氏最近的情況,尤其是宋氏名下的礦山,還有賬務方面的情況。”下完命令之後,宇文啓掛斷了電話,又撥通了林特助的電話:“我要收購宋氏的股票,有多少我收多少。”
“好的總裁。”林特助不知道宇文啓要做什麼,但還是立即答應下來,並在腦子裏快速回憶最近跟宋氏有關的事情:“總裁,最近宋氏跟安氏的合作快要到期了,宋氏想要續約,安氏在考慮。”
“這個合作搶過來。”宇文啓開口道:“還有這周宋氏和尚氏合作的那個珠寶展,延期吧。”
“延期到什麼時候?”林特助隱約猜到了宇文啓要對付宋氏,腦子裏也立即構思了幾套可行的方案。
“無限期。”宇文啓微微眯起眼睛,先讓宋氏徹底亂起來,他的夫人才能安全順利的做她的英雄:“這些事別讓夫人知道。”
林特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好吧,知道了,愛情是吧。
心裏小小的吐槽了一下,但嘴上還是乾脆利落的答應下來了:“是。”
與此同時,被獨自留在房間裏的白心予只覺得自己眼眶發酸鼻樑發澀,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是來送熱牛奶的女傭。
白心予喝完了一大杯熱牛奶方纔覺得情緒緩和了許多,將空杯子交還給女傭,白心予才深呼吸着自我安慰道:“狗男人不會講話,長嘴還不如不長,別跟他一般見識,先搞宋氏!”
白心予記得這個時候宋氏的珠寶展卷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抄襲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