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蓓被他推到沙發扶手邊壓到投影的遙控,一室陷入了寂靜。
在得到她的頷首許可後,他的吻忽地落下,帶着不可自抑的喘息,吻得極重。
脣齒交融的曖昧交融的水聲響起。
許時蓓滿臉意亂情迷地勾着他的脖頸,被動地承受着他充滿佔有慾的深吻,喉嚨本能地溢出破碎的聲音。
連什麼時候被他抱着進了房間都不知道。
女孩兒陷入被褥裏,因爲情動而泛起粉色的細嫩肌膚,與身上的黑色裙襬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她凌亂的秀髮散在腰後,眼眸氤氳,像一隻勾人魂魄的妖精。
陸行舟視線緩緩劃過她身上,喉嚨毫不掩飾地上下滾動。
他視線所到之處,都像星火燎原般燒了起來。
許時蓓羞赧地闔上眼,大腦混沌,但感官足夠清晰。
撫着她後背的大手下移,托起她的纖腰,拉鍊落下的聲音微弱卻劇烈拉扯着她的神經。
連衣裙下一秒就要鬆散下來。
她心底一顫,下意識擡手勾住陸行舟脖頸,身體貼了上去,阻擋住了滑落的衣物和他抵上來的動作。
嗓音嬌得不像話:“陸行舟……”
陸行舟感覺到她的猶豫,停了下來,幽邃眼眸垂下看她。
那隻戴着戒指的手停在她赤/裸/後背的排扣處。
另一隻握着她大腿的手,停在沒入她半掀起的裙襬處。
金屬冰涼的觸感氳了她的眸。
陸行舟繃得後槽牙咬緊,艱難地抑制着將她拆骨入腹的巨大欲/望,鬢間滲出了滾燙密汗。
他手懲罰般從她排扣處沒入往前遊走,嗓音嘶啞到極致:“寶貝,你是想要我的命?”
許時蓓一怔,羞臊得美眸垂着,她的手滑落了下來,勾着他西服褲的卡扣,摁了下。
“咔噠”
她咬着嫣紅的脣,滿臉嬌媚:“陸行舟,我怕痛……”
“你輕點……”
話音落下,陸行舟大手順從地推落堆疊的衣裙,密密麻麻的吻悉數落下:“好。”
……
*
混亂炙熱的房間裏,空氣漸漸稀薄。
浮浮沉沉的燈光電頻忽閃。
曖昧起伏。
這場來勢洶洶的夜雨時緩時重。
愈演愈烈。
一直落到深夜三點才逐漸平息。
許時蓓長髮凌亂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巴掌大的小臉還染着未退的潮紅。
她裸露在被褥外的肩膀、脖頸處全是讓人想入非非的曖昧紅痕。
許時蓓累得厲害,腳趾頭都動不了。
她渾身酥軟,困得不行,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就連剛剛結束後清洗,都是陸行舟幫她完成的。
陸行舟伺候完她,衝了個澡出來。
視線落在牀上鼓起的被褥上,眸光柔和。
女孩兒睡相不似平日裏咋咋唬唬,整個人軟乎乎的,倒是多了幾分乖巧。
他脣角拓起,內心被前所未有的巨大滿足感填滿。
陸行舟自出生便站在金字塔尖,想要的一切都揮手即得。
因此,他二十六年來,對任何事都情緒平淡,從未產生過強烈的渴望。
但是在遇到許時蓓的那一天,他清楚地嚐到了來勢洶洶的佔有慾。
噴薄而出,快要將他吞噬。
他嘗試接觸,提出了跟她聯姻。
越發深入瞭解許時蓓之後,欲/望開始星火燎原,逐漸變得慾壑難填。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待人不是溫和,而是冷淡。
徹底的漠視。
他生命中沒有什麼值得他高看一眼的。
卻在許時蓓面前,一次次服軟、低頭,只是爲了讓她多看他一眼。
而此刻,在徹底將她攬入懷中後,他又有了更深更遠的渴望。
每一幀,都是與她有關。
陸行舟慢慢俯下身子,撩開擾亂她呼吸的髮絲,極盡溫柔地吻上她紅腫的脣。
他清楚地意識到——
許時蓓就是他的準據法,不管怎樣轉致或反致,最後的衝突規範都指向她。
*
翌日。
許時蓓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她舒展了雙臂,只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是痠軟的。
被褥滑落,露出她胸前青紅交錯的痕跡。
昨夜的刺激的畫面涌入腦中,她呼吸一滯。
她攥緊了粉拳,心底暗暗生氣,陸行舟果然是個斯文敗類!
太狗了!
說好的輕點,一點都不輕!
壞死了!
她扭了扭手腕,那上面一條領帶/寬的紅痕,讓她眼眸都閃了下。
忽而,身後傳來衣料磨簇聲,炙熱的男人軀體貼了上來:“醒了?”
那隻不安分的大手,又從她翻卷至腰間的背心溜了進去。
溫熱覆蓋上酥/軟。
許時蓓快要合上的眼眸氳着,沒好氣地拿手肘推了他一下,“你別動我!”
陸行舟饜足地啞笑着吻了下她的耳垂,眉宇間滿是清爽,“替你揉揉。”
許時蓓氣鼓鼓地推開他,“不需要你,之前還嫌棄它們小!”
他早知道她起來會有氣,只耐着性子,一下下地安撫似得吻她的蝴蝶骨,說:“小小的,也很可愛……我很喜歡。”
許時蓓:“……”
她心臟砰地跳了下,羞惱地把腦袋塞進了被褥裏,只剩毛茸茸的發頂在被褥外。
這就是昨晚他愛不釋手的原因嗎?
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腦袋鑽出來,露出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所以還是小咯?”
“陸行舟,你完了!”
陸行舟表情凝滯了一瞬,只感覺到虎口一疼。
垂眸下去,上面淺淺一圈牙印。
女孩兒掀開被褥下了牀,兩條白得發亮的腿上佈滿了曖昧痕跡。
許時蓓踉蹌了一下,雙腿痠軟使不上力,搖搖晃晃差點栽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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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陸行舟眼疾手快地攬着她的腰,把人勾回到胸膛前,耐心地哄她:“是你的,大、小我都喜歡。”
許時蓓冷哼了一聲,還是滿肚子怨氣。
她惱羞成怒地推開他,“走不了了,都是你,就知道欺負我!”
陸行舟挑挑脣角看她因爲害羞染上紅暈的耳垂,“昨晚不給我出去的,現在又說我欺負你?”
許時蓓:“……”
那還不是因爲他……
陸行舟見好就收,在她怔愣間,從一旁的矮桌上拿過那一支準備好的紅黴素,給她塗抹着手上的紅痕。
“時蓓,咬也咬了,罵也罵了。”
“給你買了早餐,南城的御茗坊,彆氣了?”
南城的御茗坊?
來回得一個小時。
勉勉強強吧~
許時蓓輕哼了聲,朝他張了張藕臂。
男人會意地把她抱去了盥洗室,洗漱了一番,纔出了餐廳去喫早餐。
許時蓓晃悠着兩條腿,享受着陸行舟的耐心服務,心底那點鬱結消散了些。
她咬了口小籠包,放在桌面的手機忽而響起來。
她拿起來接過電話。
那頭的林玥風風火火地開口:“喂!時蓓!勁爆消息!”
“昨晚陸律師在大學城跟他的嬌嬌女朋友當衆接吻!好多學弟學妹親眼目睹!可惜陸律師藏得太好了,沒人看到臉誒!”
“好想知道他女朋友是誰啊!”
許時蓓瞥了眼襯衣熨貼至極,領帶系得一絲不苟,坐在對面在看工作文件的男人。
可不止接吻。
她癟癟嘴,移開雙眸:“你打電話就是跟我說這個?”
那頭的林玥頓了下,時蓓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不好奇?
她吶了吶繼續說:“不是,不是約好了這週末帶你的狗狗跟我玩嗎?我到你家門口了。”
說時遲,那時快,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