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吻得更重了,眼眸幽深地凝着她,一邊強勢地深入、輾轉、糾纏。
腰間的手摩挲着用力,越握越緊,滾燙的大手,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裏一般。
許時蓓觸及他的暗潮洶涌的眼眸,指尖發顫,慌不擇路地推開他,手用力地拍打在他肩胛上,心底驚慌失措。
“唔唔,你出去!”
她的驚呼聲全數被他脣舌吞沒,細微的聲響反而更像是致命的催化劑。
讓他越吻越深,越是動情。
良久之後,他赫然鬆開了早已軟成一灘水的女孩兒。
眉頭深深皺起,喘着粗氣,撐在桌上的大手力道壓得很重。
許時蓓抵在他肩上,被吻得發紅的櫻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然而,她沒等自己緩過勁兒來,就神色慌亂地將壓在她身前,低眸睇她的男人推開。
她捂着通紅的臉蛋,一溜煙跑了出去,嗓音又嬌又媚:“我去穿衣服!”
浴室門再次傳來巨大的關門聲響。
陸行舟盯着浴室緊緊閉合着的磨砂門,狹眸深沉地平復了許久,才擡起長指捻起桌面的眼鏡戴上。
他無奈地抿了下脣,散漫地靠着在身後座椅上,眼神中染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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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挺大膽的,其實就是個小慫包。
是怕他壓抑不住獸性,把她吃了?
雖然,他剛剛確實被她勾出了將人喫幹抹淨的想法,但是他還不至於強人所難。
正好雨停了,看來要讓她住來他這兒的計劃得再往後壓一壓。
*
許時蓓在浴室裏磨磨蹭蹭地換了許久衣服。
回想到剛剛那一幕,她都不想出去了,腿還在發軟發麻。
脣瓣上也全是他凜冽的薄荷氣息。
怎麼回事,她剛剛竟然沒有推開他!
許時蓓揉了揉長髮,望着鏡子裏被親得臉紅耳熱的女孩子發呆。
她捂着如擂鼓般跳動的心臟位置,心底暗道:啊呀!你別跳了!
他可是狗老闆啊!你心跳加速個der啊!
肯定是因爲接吻的原因!
接吻促進血液血液循環,導致心跳加速,肯定是這樣!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許時蓓,你是暈在裏面了嗎?”
許時蓓心底又是一顫,她才胡亂地拍了拍赧紅的小臉蛋,抿脣、壓下心跳擰開門把手出去。
她平視着只能看到陸行舟的凸起喉結,她也沒敢擡頭直視他,就這麼垂着視線,語氣有些囁嚅地開口:“不用加班,那我回去了!”
說完扭頭就跑去玄關處換鞋。
身後的慢慢攏過來一道頎長的身影,許時蓓扶着鞋櫃換鞋的速度都加快了許多。
陸行舟看着她手忙腳亂的模樣,心底有些好笑,語氣調侃地開口:“急什麼?怕我吃了你?”
許時蓓身體一僵,只用後腦勺對着他,嗓音卻仍舊倔犟:“我有什麼好怕的?!”
話說出口,她又有些呆滯。
她在說什麼啊!這不是赤裸裸地暗示嗎?
她火急火燎地補充:“我是擔心你這沒那個。”
身後停頓了會,他挑了挑眉,鬆弛的慵懶笑聲傳來,“哪個?”
許時蓓:“……”
她瞪了他一眼,渾身好像被火灼燒一般滾燙。
手指羞赧地蜷了蜷,在這多待一秒都可能因爲心率過快而暴斃。
她沒有再理會身後的人,小手搭在門把手上,指腹下壓出門。
……
然而,她剛剛出了陸行舟的屋門,電梯便“叮咚”一聲到達了。
許時蓓狐疑地擡眸望過去,這兒一層就兩戶,她和陸行舟。
遠遠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看見許時蓓以及推門跟着出來的修長身影,對方顯然也很是詫異。
“陸律師,許……時蓓?”
陳曼凝穿了一身紫色襯衣,長腿包裹在鉛筆裙內,黑高跟襯得腿又長又直,紅脣妖冶,氣場很足。
身後的陸行舟擰眉看了陳曼凝一眼,語氣有些冷,“陳律師,有事?”
“嗯,我案子上有些問題要請教陸律師。”
陳曼凝回眸看了眼許時蓓,紅脣微微揚了下,有些試探地開口,“時蓓,你來找陸律師是……?”
許時蓓心底一驚,下意識地捂緊了手中袋子裏裝着的衣服,扭頭朝她心虛地笑笑:“我就是來給陸律師送文件的!我先回去啦!”
“陳律師陸律師,你們慢慢聊!”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去了電梯的方向。
陳曼凝這才鬆了口氣,許時蓓是陸行舟的實習生,過來送文件也正常。
陸行舟擡眸望向女孩兒跑走的方向,鏡片後的眸色微不可查地暗了些。
她公寓明明就在對面兩步之遙,卻非要欲蓋彌彰地假裝下樓。
陳曼凝美豔的面龐微微擡起,“陸律師,方便進去嗎?”
陸行舟看了眼許時蓓跑走的方向,這才側開了身,“進來吧。”
*
陳曼凝坐在沙發上拿着文件絮絮叨叨地說着什麼,一雙美眸卻下意識地環顧了四周的擺設。
低調深邃的深灰色調冷淡風,一點兒沒有女孩子生活的痕跡。
看來陸律師確實是如辦公室其他人說的那樣禁慾自持,並沒有女朋友呢。
其實這個案子是她從張察那裏拿過來的,本來是他處理,但他隔壁市的案子庭審提前了,要趕過去。
她便自動接了過來,同時也藉此理由從張察那兒,拿到了陸行舟的住址來,過來請教。
陸行舟斂着眉頭,情緒明顯不高,聽到她在說案子的事情,也沒有予以反應和點評。
隔了大約十分鐘,對面傳來了輕微的開門又關門的響聲。
他這才動了動交疊着的雙腿,頎長身型站了起來,淡漠着語氣開口:“案子的問題,在事務所溝通或者打電話就可以,我不太喜歡別人來我的住所。”
陳曼凝一怔,指甲捏了捏掌心:“好的,那我先回去。”
她心底閃過一絲微妙的喜色,陸律師這麼不喜歡別人入侵他的私人領域,卻還是禮貌地讓她進了門呢。
陳曼凝一邊將文件收進文件袋,一邊拿餘光去看對面的一身的矜貴男人。
忽而,她視線凝聚在他脖子上的痕跡上,她紅脣蠕動着開口:“陸律師,你脖子怎麼了?”
陸行舟修長手指輕輕擦過側脖許時蓓留下的吻痕上,想到剛剛她在他脖子又是舔又是吮吸的模樣,炸毛得有些可愛。
他勾了勾脣,眸光有些悠深,“被一個小傢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