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在這裏陪我

發佈時間: 2024-11-09 17:08:34
A+ A- 關燈 聽書

 這明目張膽的威脅,擺明了就是要讓她們做啞巴。

 小慧始終還年輕,想要反駁什麼,被紅燕扯扯袖子,低聲相勸:“算了算了,就聽她的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想要整我們這些底層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別到時候什麼都沒得到,還惹了一身騷。”

 小慧聽到紅燕都倒戈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這個大肚婆,還真是有幾分心狠手辣在身上。

 柳禾跟着地址來到酒店,侍應生給她安排了一個座位等待。

 侍應生禮貌地詢問了她想喝什麼,出於警惕,她拒絕了,但是侍應生還是端上來一杯清水。

 儘管她的嗓子已經幹得快要冒煙了,還是不敢喝下口。

 一個男人匆匆走過來,坐到她的對面。

 “柳禾,我終於見到你了。”

 她擡眼,驚訝不已,“你怎麼也在這兒?”

 “看到你的消息,我立馬就來了,你這幾天是不是過得不太好?”

 唐書言急切地握住她的手,溫聲詢問。

 柳禾立馬條件反射地將手縮回來,想要跟他保持距離,皺眉發問:“我沒有給你發過什麼信息啊?你是不是…”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警惕地將頭扭到窗外,果然馬路對面有幾個扛着攝像機的狗仔正東張西望地朝這個方向找尋什麼東西。

 “糟了!又被她暗算了!”她一下蹲到桌子下面去,順便拉一下唐書言的褲子,也示意他跟着蹲下來。

 “什麼暗算?”唐書言聽話地蹲下來,與她四目相對。

 他看到她這認真緊張的小表情,不禁笑出聲來,清澈的眼底盪漾出水花。

 “噓!你沒看到那幾個狗仔嗎?我倆今天又要成他們的新聞了。”

 柳禾側頭觀察那幾個狗仔的動向,只見他們在外面拍不到人,正往這酒店裏衝,想要進來拍。

 “完了,怎麼辦!”她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另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沒關係,這裏我很熟。”

 說完,他拉起柳禾的手,往電梯方向跑去,直接用卡識別,按到頂樓總統套房的房間號。

 總統套房?和唐書言?這似乎不太妙,要是凌司呈知道了,會殺了他的。

 可眼看那幾個狗仔來勢洶洶的模樣,要是被他們拍到當成新聞素材放出來,好像影響會更大,那她真是跳進黃河水裏也洗不清了。

 權衡之下,她決定先和唐書言躲一躲,隨後再跟凌司呈好好解釋。

 她都相信他了,他也一定會相信自己的吧?

 柳禾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大口喘着氣,好險,差點就被無良狗仔拍到了。

 這又是繆文柬下的圈套之一吧,下一步就是讓凌司呈發現他倆,再讓他誤會自己,好離間她和他之間的感情。

 唐書言遞給她一杯水,打趣着:“你這麼害怕嗎?”

 柳禾看了看這杯水還是心有餘悸,推辭道:“我不渴,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倆今天是被人故意湊到這裏的嗎?我根本就沒有給你發任何信息。”

 “那真的不是你發的嗎?”唐書言有些失落,他以爲自己終於等到那天了。

 “當然不是了,唐醫生,看來你我的反詐意識都需要加強啊!”

 “可是,即使真的是被騙了,能夠再見到你,我還是很開心的。”

 他眼眸裏是無盡的深情,好像一池溫暖的春水,想要把人融化在裏面。

 柳禾連忙低下頭,不敢對上他的眼神,她不能迴應他的感情。

 半晌,她還是下定決心跟他說清楚。

 “唐醫生,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我的摯友,我們之間可以有朋友,兄妹,醫患之間的關係,但是不能有男女之情。”

 唐書言眼眶裏染上一層水霧,不可置信地問:“爲什麼?你難道對凌司呈還有感情嗎?他那麼對你,你爲什麼就不能看看我?”

 她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已經栽在凌司呈的手裏了。

 她點頭,“沒錯,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任何人再重新開始,或許是不甘心吧,我想要再相信他一次。”

 她的決定也許就是飛蛾撲火,但結局是什麼樣,她都安然接受。

 他盯着她的眼睛,用力攥了下手,心底滿是苦澀,“你,真的不能想想我嗎?”

 柳禾輕輕搖頭,一絲淺笑,“你還有未來大好的前程要走,你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的。”

 她很清醒,就算沒有凌司呈,他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這層層阻隔這下最明顯的就是門第之間的距離。

 她從小就和爸爸媽媽生活在農村,三代貧農,她實在是高攀不起豪門世家,能夠跟凌司呈扯上關係已是意外之事,她再也不想分心別的感情。

 唐書言頓了約莫十分鐘,望向她的眼睛變得哀怨苦澀,他的心空了。

 沒想到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動心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開了一瓶酒,乾脆地舉起來往嘴裏灌,都說一醉解千愁。

 可他低估了自己的酒量,才喝了幾口臉上便紅得跟紅屁股一樣。

 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倒在牀上,喃喃自語:“阿禾,你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柳禾無奈地上前去奪過他手裏的酒瓶子,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一向沉穩的唐書言,此刻雙眼迷濛,眼角緋紅,像只軟糯的傷心小狗。

 她有些心軟了,用打溼的毛巾擦拭他那滾燙的臉頰。

 “你別再喝酒了,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唐書言迷濛着,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幾乎是哀求着:“別走好嗎?就在這裏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