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公寓。
柳禾跟紅燕小慧有說有笑的下班離開,繆文柬在臥室門口斜眼瞪着他們,心中憤憤不平。
她們似乎纔是真正的主僕一般,而她只是一個外人。
更可恨的是,這幾天凌司呈雖然每天都來這裏看她,但是他的心好像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人在曹營心在漢。
特別是凌司呈有意無意的眼神往柳禾身上瞟,還有那不經意的打情罵俏小互動,每一個舉動都在刺痛着她的神經。
晚上,整個公寓裏空無一人,窗戶外面不時地飄來一陣陣燒紙錢的味道,濃烈刺鼻。
繆文柬不禁又想起了被淹死的兩個男人,心慌心悸,整個人快要被孤獨寂寞吞噬。
凌司呈今晚是不是又去陪柳禾了,那她算什麼?算一個笑話嗎?
她心裏對柳禾產生了一種重重的危機感。
她破天荒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從懷孕以來,她已經有很長的時間都沒有碰過酒了。
今天,她想要一醉方休。
幾杯酒下肚以後,她的情緒越發激動。
柳禾,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你有的東西我不能有!
她目眥盡裂,將酒杯摔碎,擡眼看到新聞裏在播放唐氏醫療集團的新聞。
她想起就連唐書言都做了柳禾的舔狗,近乎崩潰,柳禾這個賤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哭鬧發泄完以後,心情平復下來,她在心裏萌生出一個想法。
既然唐書言那麼迷戀她,那就使勁撮合他們吧,到時候,凌司呈發現這事以後,就會認爲兩人在搞地下姦情,從而厭棄柳禾並拋棄她的。
她擦乾眼淚,上網查詢了唐書言所在醫院的電話,成功獲取了他的聯繫方式,並謊稱是柳禾的閨蜜。
她編輯了一大段熱情似火的告白以柳禾的名義發送給唐書言,並且邀請他第二天在酒店見面。
唐書言受寵若驚,欣然答應了,完全沒有認真去證實給他發信息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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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人在愛情中是糊塗的,其實男人也是糊塗的。
繆文柬看到唐書言回過來的應允消息,得意地笑了,她的嘴角逐漸露出陰狠之色。
柳禾,你很快就要身敗名裂被凌司呈厭棄了,好好珍惜你現在的日子吧!
轉瞬間,她又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故意抽抽搭搭,哭得梨花帶雨。
鄧聞進本來心情煩躁想要直接斷掛,因爲他今天無緣無故地被凌昭昭呲了一頓,敢怒不敢言,跟個孫子一樣。
但是,一聽到電話那邊的繆文柬嬌滴滴地對他互訴衷腸,心裏有些軟了下來。
繆文柬:“阿進,我知道以前有些事情是我不對,可我是真心愛過你的,你不會沒有感覺的對嗎?我現在好害怕啊,你能來陪陪我嗎?”
鄧聞進:“不敢,萬一你又威脅我怎麼說,你這個人變臉是真快!”
繆文柬:“那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還威脅你做什麼,你難道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我準備了你最喜歡的白色蕾絲情趣睡衣,你不想來看看嗎?”
鄧聞進聽到情趣睡衣這四個字,色心頓起,跟凌昭昭談這幾個月,她連碰都不讓自己碰一下,每天還盡耍大小姐脾氣。
要論牀上功夫,還是繆文柬更勝一籌,尤其是她現在懷孕了,更顯風情萬種。
他喉結不停攢動,燥火四起,理智已經完全被精蟲所佔據,要了繆文柬的地址。
…
第二天。
柳禾拖着疲憊的身體來上班,周身痠痛,不停打着哈欠。
都怪昨晚凌司呈那男人的精力太好了。
繆文柬看見了,心裏酸溜溜的,要說凌司呈對柳禾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絕對不相信。
尤其她自己現在懷着孕的,無法在視覺方面滿足他,在老婆孕期偷腥的男人比比皆是。
繆文柬將雙手叉在胸前,陰陽怪氣:“喲?這是端着你凌太太的架子來上班了嗎?就你這狀態,還不如不來呢!”
柳禾在心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其實也不是特別想來。
雖然說她決定再相信凌司呈一次,但是…
她還是要實時監控這個臭男人有沒有跟繆文柬在私底下見面,以前被傷害得那麼狠,她現在十分沒有安全感。
她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爲很沒有出息,可凌司呈每次與她親密接觸的時候,她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她知道自己又淪陷了。
“你放心,該我做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會偷懶的。”
說完,柳禾拿起冰箱裏的食材開始做早餐。
“是嗎?可是我不想喫你今天做的早餐,你去一個地方幫我拿點東西。”
“什麼東西?”
“這你就別管了,一份文件,人家那大老闆還在那裏等着我呢,我今天不太舒服,你去幫我拿回來吧?”
繆文柬遞上一張寫有酒店地址的紙條。
柳禾看了一眼,有些狐疑:“你們交易文件是在酒店裏嗎?”
“人家老闆來這裏出差不需要休息嗎?你就在大廳裏坐着等他就行了,會有人拿給你的。”
“這…”柳禾犯了難,臉上懷疑的神色顯而易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對一切事情都存有疑慮。
紅燕看到她猶豫的神情,主動出來解圍,“夫人,我替您去吧!”
繆文柬連忙阻攔,大聲呵斥:“你好好做你的事情吧,昨天吩咐你給我煲的湯你煲好了嗎?要是我肚子裏的胎兒營養不良,我第一個就辭退你!”
紅燕喫癟,不敢再作答。
柳禾也不想讓她們爲難,咬牙答應:“行,我去拿,但是我就在大廳裏等,我是不會進房間的。”
“誰要你進房間了,真是有被害妄想症,你還真當自己是個香餑餑了?”
柳禾不想再聽她說這些刻薄的言語,收拾好東西出門。
她想打個電話跟凌司呈說一下這件事情,可是想起他今過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不想打擾他,只能作罷。
而且繆文柬給的地址是在一個很奢侈的大酒店裏,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只要她保持警惕,不喫喝任何東西就行了。
繆文柬看到柳禾走了以後,對着在廚房裏忙碌的兩人威脅:“剛剛我說的話,任何人問起都不要回答,就說柳禾身體不舒服,請假回去休息了,如果敢說其他無關的話,我保證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爲什麼?我們公司有規定,不能對僱主撒謊的。”小慧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不想答應她的無理請求。
“沒有爲什麼,除非你不想供你那幾個弟弟妹妹讀書了,還有你,紅燕,我聽說,你女兒是在附近一所小學裏讀書是吧?”
昨晚,繆文柬吹了鄧聞進的枕頭風,利用他的資源,把這兩人的底細都摸透了,目的就是要讓她們把嘴都封得死死的。
“你們要是好好在我這裏做事,不該說的話不要說,我保證會讓你們安安穩穩地生活,若是把我惹毛了,你們別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說不定還會喫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