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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宴祁從前最不齒的就是傅序商那種坑蒙拐騙的手段。
然而,剛剛看着趙丹雅要走時,他忽而平安符灼得他掌心發燙,心跳赫然漏了一拍。
身體本能,讓他做出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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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耳邊響起了女孩兒與醫生的交談。
“他怎麼樣了?”
“詳細檢查過沒什麼問題,醒了即可。”
趙丹雅點點頭,跟醫生道了謝,便轉身進入病房。
安靜的病房裏只有儀器的滴滴聲,溫宴祁躺在病牀上沉睡的蒼白面容,似乎又把時間帶到了兩個多月前,她剛剛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
心底有些微澀。
就在她出神的同時,手機的震動傳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想要掛斷。
指尖卻不小心點到了接通——
“雅雅,你不喜歡張家的那位也沒關係。”
傅月柔試探的語氣,“你饒深叔叔陪着你去比利時,怎麼不跟媽媽說?”
“找個時間回來訂婚吧,知根知底挺好的。”
丈夫的事幾乎要讓傅月柔崩潰了。
趙丹雅雖然是她女兒,但從小養在傅家,性子嬌縱慣了,剛起來她根本管不住。
趙丹雅去了比利時快三個月,她只要提到聯姻的事就掛斷電話,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昨天,她去探望紀老爺子,才得知紀饒深竟然也去了比利時。
解決燃眉之急的方法好像就擺在她面前。
病房裏很安靜,哪怕是沒有開免提,話筒那頭的聲音還是很清晰地擴散開了。
趙丹雅心頭一跳,手忙腳亂地把電話掛斷。
這才喘了口氣,下意識地擡眸去看溫宴祁。
赫然對上他那雙平靜無瀾的桃花眼,那眼尾壓下着的氣息,像極了今天在餐廳看見他的那一瞬。
趙丹雅瞳孔驟然縮了下,不經意地咬脣張了張嘴,喉嚨有些發乾:“你醒了。”
室內安靜了片刻,溫宴祁喉間溢出輕音,“嗯。”
像是沒有情緒的一個單音節,卻聽得趙丹雅心頭一悸。
溫宴祁側身坐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落下撫平衣袖處的皺褶。
他撈起放在一旁沙發上的黑色大衣,擡起修長有力的手臂穿上,一邊偏頭凝視着她:“住哪?回去了。”
趙丹雅看着他的眸子,腦袋有些卡殼,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吶吶地報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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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公寓。
趙丹雅走在前面,摁密碼的滴滴聲響起。
走廊的窗外有日落的斜陽殘影照進來,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顯得曖昧而纏綿。
溫宴祁靠得很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木質香調。
很熟悉也很勾人,在被他壓縮到極小的靜謐空間裏,不斷散發着誘人深入的因子。
“咔噠”一聲門開了。
趙丹雅眉頭鬆了鬆,提腿進門。
她將鑰匙放在入門玄關的小掛鉤上,正準備把身上的毛呢外套脫下掛在衣帽架上。
然而,隨着身後沉穩的步伐進門,溫宴祁那隻冰冰涼涼的大手一下託在她的腰側。
趙丹雅來不及詫異,便被人反身抵在了門上。
隨着她後退的步伐,身後的密碼門咔噠一聲上鎖。
她被抵在了門和男人中間,一頭蓬鬆的捲髮散了下來,落在她肩上,身上外套半褪露出她細膩的鎖骨。
她揚頭,顧盼的美眸與身前的男人對上。
溫宴祁那雙微深的桃花眼底翻涌着駭人的深意,身上渾厚的男性氣息壓得她心底一瞬間顫慄,下意識地收攏了腿。
“雅雅,三個月不見,膽子更大了。”
以前是是招惹回來小鮮肉,現在更厲害了。
他大手攏住她後頸冷白脆弱的肌膚,微熱的觸感,讓她不自覺地眯了眯眼。
趙丹雅知道他說的是病房裏聽到的電話,她皺眉啓脣,“饒深叔是來這參加國際醫學峯會的。”
她剛來比利時那個月,紀饒深來過一次也是參加峯會,待了快半個月就走,期間她因爲孕吐,還麻煩了他好幾次。
這個月,布魯塞爾又有了峯會。
紀饒深纔剛到幾天,今天正好碰上,一起喫早飯,溫宴祁便來了。
溫宴祁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嗓音低沉:“是嗎?”
他擡手,指腹從她的脖頸順着脊椎骨一路下滑,最後落在她腰間那片裸露的肌膚上,“不是陪着你來的?”
炙熱的掌心溫度貼到她身上,他緩緩俯下頭彎腰弓背,兩人的距離在漸漸壓縮。
身前的空氣被被曖昧因子擠壓抽離,直到體溫相貼,有些危險。
他低眸近距離的看着她,深沉的眸色含着暗涌卻沒有進一步動作,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趙丹雅眸光顫了一下,眼尾翹起染上了些嬌韻,她下意識地擡起手扶住他的肩膀,“不是,她誤會了。”
這個她說的顯然是傅月柔。
溫宴祁凝着眼眸沒有作聲。
而此時,門鈴聲響起。
趙丹雅輕掙着推了他一下,高大的男人這才鬆開了她,立在門側後。
門口站着的是周琳,見她開門頓時鬆了口氣,一邊擡腿往裏走一邊說道:“你沒有回我消息,我還以爲你被你兩個男朋友撕開兩半了呢。”
趙丹雅頭皮發麻,趕緊扶着門把人隔在外面。
周琳眨了眨眼,“怎麼?裏面藏男人了?是不是那個什麼饒深叔?”
“上次來找你,他就在裏邊,他還知道你的密碼,我才知道你家樓下那套公寓是他的……”
女孩子的嗓音裏頗有些嬌嗔的埋怨。
趙丹雅瞳孔緊縮了下,連忙把門合上,捂住了她的嘴。
“不是!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饒深叔不是我男朋友!”
周琳“唔唔”了兩聲,揚了揚手裏的東西。
“不是就不是嘛!”
她是來給她送課堂筆記的,因爲從警察局出來又去了醫院,所以趙丹雅一天的課都廢了。
趙丹雅這才鬆開她,從她手裏接過了筆記,道了謝說下次請她喫飯,這才轉身回到屋裏。
推門,卻碰到了身前的一堵肉牆。
“溫宴祁?”
一秒反應時間都沒有,男人順着她開門的動作將她拉進門,手反扣在腰後,嬌軟的身體帶至身前。
微涼的緋色薄脣傾軋而下,溫宴祁溫熱的氣息強勢地落入她脣中,他一隻手捧在她臉側,粗糲的指腹摩擦着她的下頜帶出一陣陣過電般酥麻感。
她凝眸望向他,那眼底的深意濃郁得像是蟄伏夜間已久的兇獸般,要將她拆骨入腹。
呼吸被掠奪,胸腔中的空氣被他一點點地抽掉。
他脣上毫不留情地攻佔她的領地。
一點點地逼出她眼角的淚花。
另一隻大手握着她大腿將她托起到玄關處的入室櫃上,隨即沿着大腿處細嫩的肌膚沒入她裙襬強勢抵入,壓在腿間位置。
趙丹雅瞳孔一縮,本能地摁住他那隻手。
他眸色深沉,抵着她下頜的手勾着她往前,迎合着他的強勢而又攻擊性的吻。
溫宴祁眼眸漸濃,五指扣入她壓在桌面上的五指,不讓她動彈。
脣上吮吸,輾轉。
舌尖處的力道很重,要將她拆骨入腹。
細碎的交纏聲,拉扯着彼此的神經。
趙丹雅眼尾泛紅,眸色氤氳着,脣上觸感滾燙軟麻,無力抵抗。
良久之後,他喘着粗氣,脣鬆開了些距離,身體卻依舊緊緊地貼合着她。
趙丹雅整個人無力地掛在他身上,摁着他的手漸漸鬆軟下來,被吻得嫣紅的脣大口大口地攫取着空氣。
而他喑啞的嗓音裏,強而濃郁的佔有慾彷彿要將她整個吞沒,“密碼是你給他的還是他跟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