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宇文啓緩了好一會兒纔看着白心予,動了動喉嚨問道:“談合作?潛規則?”
“不然呢?”白心予伸手便拽住了宇文啓的領帶,將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我之前的提示還不夠明確嗎?嗯?”
“那……合約……”宇文啓看着白心予湊近的臉,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耳垂髮燙視線忍不住落在白心予嫣紅的脣上。
“先喫飯。”白心予在宇文啓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慌亂,以及那又紅起來的耳垂,這才鬆開了手,轉過身去,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不知道宇文啓這會兒究竟是不是像前世一樣的愛她,但是她能肯定。
現在,他的心裏有她。
宇文啓看着白心予的背影,清了清喉嚨便快步跟了上去,心裏也有一絲喜悅在蔓延。
老婆要潛規則他啊,是不是就代表老婆不想離婚了?
在宇文啓離開客廳之後,角落裏的管家快步上前,將桌面上的合約拿起,送到了樓上。
鍾淑蘭歇靠在主臥的邊塌上,視線落在手中的合約條例上,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雖然她之前負氣離開了客廳,但是她還是想知道那個白心予到底要搞什麼鬼。
於是她讓管家在樓下待命,然後將客廳裏的談話一五一十的複述給她聽。
管家一邊看着鍾淑蘭,一邊擡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
現在年輕人都這麼明目張膽的嘛!
潛規則這種事情也能掛在嘴邊上毫無遮攔?
可苦了他這張老臉了,天知道他剛複述的時候,多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鍾淑蘭看完了整份合約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看向管家問道:“你再說一遍,是誰要潛規則誰?”
這麼好的合作條件,確定不是她兒子要潛規則白心予嗎?
管家聞聲一愣,一張臉漲得通紅:“夫人,您可饒了我吧……”
另一邊用過晚餐之後,白心予跟宇文啓再度回到了客廳,瞧着桌上的合約沒了,白心予咦了一聲正要詢問,管家就在一邊送上了合約說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怕有閃失,就先收着了。”
“謝了啊。”白心予道了一聲謝後拿過了管家手中的合約便徑直上樓去書房了。
倒是跟在後面的宇文啓深深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更加印證了宇文啓的猜想。
這份合約鍾淑蘭肯定是看過了的,說不定又要來找他鬧了。
鍾淑蘭找他鬧他不怕,只怕鍾淑蘭找白心予的麻煩。
但這一次鍾淑蘭好像也被這夫妻倆整不會了,光是執着於到底該是誰潛規則誰,一晚上都很安靜。
白心予到了書房之後也利落地在合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瞧見白心予的舉動,宇文啓欲言又止。
“怎麼了?”白心予看向宇文啓說道:“你又不想合作了?”
“不是,只是……”宇文啓伸出手點了點白心予簽完字的合同說道:“雖然我沒什麼潛規則的經驗,但是簽字不是應該在事後嗎?”
聽了宇文啓的話,白心予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將蓋好蓋子的簽字筆的筆貼着宇文啓的腿,緩緩放進了宇文啓的西裝褲子口袋裏:“哦?沒什麼經驗啊……”
推測傳來的觸感,宇文啓雙眼注視着白心予,一種羽毛撩過胸口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宇文啓猛地抓住白心予的手,溫熱柔軟的小手可以輕易地被他包裹在手掌之中:“自重。”
“嗯,現在有潛規則內味兒了。”白心予呵呵笑着伸出手貼在宇文啓的胸口,隔着襯衫用指尖按壓着:“平時有健身吧,身材不錯啊!”
“白心予,別鬧了。”宇文啓的喉結微動,不自覺退後了一步,望着白心予的眼裏壓抑着火苗。
看着宇文啓再度紅起來的耳垂和臉上那百年不變的清冷表情,白心予嘴角一勾也知道這火撩起來,她還真的沒法滅。
就算要做什麼,也得等到孕中期穩定了纔行。
白心予退後了一步笑呵呵道:“行吧,這次沒經驗,下次潛規則的時候,我一定先辦【事】再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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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白心予便徑直回臥室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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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啓看着白心予的背影,和合上的書房門,宇文啓目光一沉,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她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早知道他就不說那些拒絕的話了,不是他不想,實在是有些不自在。
他是真的沒什麼經驗,唯一一次也是酒後衝動,成全了他的日日妄想。
想到這裏,宇文啓將電腦關了之後難得在家飲酒,管家還貼心的讓人準備了幾樣小菜。
宇文啓就着小菜一連喝了好幾杯之後,宇文啓才徑直回了臥室。
這會兒時間還早,沐浴過後的白心予換了睡衣,正歇靠在牀上回復梁教授的信息。
“你今晚回來的倒是早,工作都完成了?”白心予看了宇文啓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說道:“早點休息也好。”
“心予。”宇文啓一步步走向白心予,面頰緋紅,眼中滿是慾念:“我不想等下一次……就這次。”
“什麼?”白心予有點沒聽懂,但是隨着宇文啓的靠近,白心予聞到了一陣酒味和其他濃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頓時整個胃部都開始翻涌起來了。
白心予將手遮掩在嘴前,瞪了宇文啓一眼。
宇文啓看着白心予這個樣子先是一愣,但還是伸出了手,哪怕不做那事兒,他也想好好抱一抱自己的妻子,他有好多話想跟她說。
可是他不能說。
當初在父親的葬禮上,那些人用他曾說過的話嘲笑他,詛咒宇文家。
那些話要麼是他跟自己的好朋友說的,要麼是跟親人說的,是他失去父親時的恐懼,是他要面對一切時的彷徨。
他不知道那些話是怎麼變得人盡皆知的,只知道那些話像刀子一樣,在他父親的葬禮上,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凌遲他的尊嚴。
一遍又一遍。
所以,如今他什麼都不想說了,對誰都不想說了。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說過的哪一句話,又會變成扎向他自己的刀。
“你!你別過來!”白心予猛地推開宇文啓便徑直跑向了衛生間,扶着馬桶就吐了起來。
宇文啓後退了兩步,整個人一愣,瞬間醒酒了,只讓人備了小米粥送過來便又去了書房,工作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