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嬸覺得六少爺那般虎的性格,大約是遺傳自太太。
尤其現在,這種直覺很強烈。
黎芳華正在貴賓室裏饒有興致地看着店裏的情況。
老太太下午聽說六少爺在k112夾空一個娃娃機,便馬不停蹄地提包趕過來喫瓜。
得知他在梵克定了珠寶給六少奶奶,她特意打了個電話讓紀小姐過來取珠寶。
之後就一直在貴賓室裏休息。
黎芳華輕笑:“黎嬸,你覺得這姑娘怎麼樣?”
黎嬸看向門外傲然而立的楚梨,真誠開口:“六少奶奶有夫人當年的風範。”
黎芳華點了點頭,確實。
想當年宋曼蓉和杜婉茹可沒在她身上撈到半點好處,導致這兩人見了她一貫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能躲就躲。
她兒子看上這丫頭,面上看着軟,真的提起氣勢來,真有讓人臣服的魄力。
骨子裏透出來一股天生的嬌貴,不像是楚家那種家庭能養出來的孩子。
那張臉,也比她那兩個弟弟妹妹要精緻奪目得多。
黎芳華沉思了下,看了眼手上楚梨的資料。
生母欄信息不多,只簡單地寫着姓名:黎凡夢。
倒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
品牌經理在幾秒就做好了權衡。
傅總纔是未來傅氏集團的家主,楚梨是他的合法夫人。
向她靠攏是當下最明智的行爲。
畢竟楚梨只要一句話,她現在就可以捲鋪蓋走人。
“紀小姐,麻煩您把項鍊取下來。”
紀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戴在她身上的東西要她取下來奉還?
她咬牙,狠戾的視線看向一羣人,“一羣沒眼力見的狗!以前跟在我身後諂媚的樣子都忘了?”
一句話落下,品牌經理面色很是不好,她看了眼被人挑釁還淡然處之的楚梨。
心底暗道,誰是真正的太太,真是高下立現。
品牌經理冷聲:“紀小姐,梵克聽從總裁夫人的一切指示,請你不要讓我們爲難!”
“我是紀家的大小姐!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跪下給我挽鞋都不配的底層草芥!只要我一句話,你們統統都要捲鋪蓋走人!”
品牌經理面色極冷:“底層怎麼了?我用手賺錢,總比你知三當三強!”
楚梨擡了擡眼,淡淡開口:“傅氏的人,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紀笑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都是楚梨!這個蠱惑人心的狐狸精!
她面容扭曲着看向楚梨,“賤人!!我打死你!”
紀笑氣急,揚起手就要往楚梨臉上扇。
衆人錯愕間,楚梨正準備回手……
紀笑高高揚起的手臂已經被闊步而來的男人先一步死死捏住。
傅序商捏着她的力道很大,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將人往後一甩。
眼見着人砸過來,品牌經理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
紀笑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傅序商神色緊張地皺眉頭上下觀察楚梨,“沒事吧?”
楚梨搖搖頭。
確認她確實沒受傷,傅序商冷眸,銳利視線掃向一羣傻愣着的員工,“一個個愣着看外人動手打總裁夫人?是不是我傅氏留不住你們了?”
品牌經理雙腿直打顫。“對不起,傅總!我們只是想讓紀小姐把項鍊取下來,沒想到她會惱羞成怒會動手打人。”
楚梨連忙拉了下他的手臂,昂首看他,軟聲開口,:“老公,不是他們的錯。是我讓她把項鍊取下來的。”
傅序商視線隨即垂落在狼狽的紀笑身上。
“序商哥哥,項鍊是老夫人給我……”紀笑一臉柔弱地撐着展櫃站起來。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序商打斷,他看向姍姍來遲的保安隊長,“替紀小姐把項鍊取下來,護送她出商場。”
什麼護送?這不是要趕她出去的意思嗎?
紀笑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她恥辱地將項鍊解下來丟在展櫃。
“序商哥哥,我……”
兩個保安上前來,“紀小姐,請吧!”
紀笑看向一臉冰冷的男人,羞恥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着落下。“我自己走!”
楚梨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衆奚落她!
這要是傳了出去,她紀笑肯定會成爲整個京圈的笑柄!
一羣員工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傅序商擡手就打了個電話出去給徐風。
“通知下去,以後傅氏集團旗下所有品牌,太太有絕對話語權,誰要是愛聽外人的指示,就直接滾出傅氏!”
這句話也是說給現場的所有員工聽。
畢竟是傅氏運營的商場,員工都是點頭之交。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所有人都明白楚梨在傅氏不可撼動的絕對地位。
*
楚梨第一次見溫家老太太送禮,對傅序商來說,就是等同於傅家媳婦兒回孃家。
禮物自然要體現傅家對楚梨的重視。
因此,傅序商不止專門讓人定製了項鍊給楚梨,也拍賣了一套首飾給溫老太太。
本想給楚梨一個驚喜的,沒想到被紀笑徹底打亂了。
回家的路上,楚梨不復去時喜悅,卻隱藏得很好,沒有表現出來。
汽車停穩在別墅前,傅序商手機就響了。
楚梨擡眼看向花園處,在皺着眉頭接電話的男人。
她下意識就把他的電話和她與紀笑的矛盾聯繫在一起。
他剛剛直接將紀笑趕出去,就等於擡手打了紀家的臉。
傅紀兩家是世交,因爲她而有了嫌隙。
“夫人?”
“娃娃都安置在娃娃室了哦!”
陳姨笑眯眯地開口,先生可真是太寵愛太太了。
聽說整個後備箱的娃娃都是夾回來的。
“謝謝陳姨,您去休息吧。”楚梨回了回神。
陳姨沒注意到她神色不妥,轉身離開了。
因爲帝景別墅是大小聯排的兩套別墅。
爲了方便,傅序商便安排了傭人在小別墅裏住。
這時,傅序商接完電話,裹挾着夜晚的風迎了過來。
楚梨擡眸看他,嗓音軟軟的帶了些歉意,“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傅序商擡手將嬌小的人兒抱起,託着她的挺翹的臀,緊了緊,嗓音沁了風有點啞。
“梨梨哪有給我添麻煩,今晚很厲害!不愧是我老婆~”
傅序商從來不會吝嗇對楚梨的讚美。
他擡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下她的翹臀,很是愛不釋手。
那力度讓楚梨輕輕地嚶嚀出聲,有些羞澀地垂下眼簾,小手捂着他的嘴:“別那麼大聲,陳姨還沒走遠呢!”
傅序商挑了挑眉,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穩穩地抱在懷裏,很是有安全感。
她圈着他肩膀,擡頭看着傅序商流暢的下頜線,思緒有一瞬間的遊離。
紀笑說的話雖然難聽,但她到底是聽了進去。
平日裏明亮的眸色隱藏着不可察覺的黯然。
一絲異樣的感受從心底油然而生。
想到傅老夫人,楚梨神色更加暗淡了些,搭在他頸後的小手不自覺收緊。
*
洗漱過後,傅序商抱着自家小嬌妻上牀睡覺。
楚梨的小動作基本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今晚的小姑娘似乎有什麼煩心事,呼吸一直沒有平緩下來。
沒睡着,窩在他懷裏也有些僵直着身子。
楚梨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一雙大手一擡翻了個面。
鼻尖對着鼻尖擁進懷裏。
鼻息裏沁滿的都是他的身上很具安全感的杜松清香。
傅序商低頭去看她,夜裏的聲線低沉而撩人,“在想什麼?”
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裏晃了晃,咬了咬脣開口:“沒什麼。”
六月的天氣,小姑娘穿着薄薄的的睡衣,短褲短袖,因爲剛剛的動作,睡衣輕輕往上捲起了些。
她緊緻的小腹,就這麼軟燙赤裸地貼在他的身上。
女孩兒兩條細長的腿,也緊緊地靠在他有力的大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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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序商裸露的胸膛前,隨之貼上來兩片柔軟。
他眸色微變,貼在她後背的大手動了動,不安分地沿着她的尾椎骨,緩緩滑落。
大手停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按捺不住地掐了下,說出口的話已經沁着沙啞,“讓我猜猜梨梨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