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梨甜美的嗓音傳來:“我介意哦~”
“而且,你叫我老公哥哥,怎麼不叫我嫂嫂呀?”
“……”
紀笑那頭停頓了許久,她的嗓音纔再度傳來。“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沒反應過來序商哥哥結婚了。”
卻沒想到那頭已經不是楚梨在接電話,而是傅序商低磁的嗓音傳來:
“那下次想清楚了再開口說話做事。紀笑你逾越了。”
紀笑咬着紅脣,快速接了話,“那莉莉的事?”
“你嫂子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話已至此,紀笑怎麼能聽不出來傅序商的明示。
楚梨是他認定的妻子。
不要在她面前亂說話。
招惹楚梨就等於招惹他。
上次在別墅她讓楚梨腳受了小傷,傅序商沒有追究是給了紀饒深面子。
而這次,他是半分面子都不想給,直接掛斷了電話。
紀笑捏着手機的指尖發着白,她斂下眼底的陰翳。
眼眶“唰”一下就紅了,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從眼眶滑落。
她慌忙擡手點了點臉上的淚水,這才強顏歡笑地看向眼前雍容華貴的婦人,“黎阿姨,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莉莉雖然是您安排進去的,但是既然是嫂嫂解僱的,她畢竟是未來傅家主母,有這個權力。我也不想您難做,這件事就算了吧。”
紀笑面色慘白,笑得很是難看。
黎芳華皺了皺眉頭,大方貴氣的面容上雖然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冷貴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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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身後站着的保姆示意了眼。
保姆會意地從包裏遞了條手絹給紀笑。
紀笑道了聲謝,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觀察着黎芳華的表情。
黎芳華垂下眼簾,視線落在手裏的翡翠玉鐲上,冷哼出聲,“傅家的家主夫人位置,她還坐不穩。”
紀笑鬆了口氣,忍不住心底暗笑。
楚梨哪怕是得到了傅序商一時的歡喜,也不可能成爲未來的傅家主母。
她可是紀家的大小姐。
這帝都,除了溫家,還有哪家的千金比她更矜貴,更適合當傅家主母?
傅家家主夫人的位置她志在必得。
結了婚又如何?
等楚梨被掃地出門了,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傅序商愛上她。
她眼神落在黎芳華手上的翡翠玉鐲上。
這是傅家傳給歷代主母的信物。
她要戴在左手還是右手呢?
……
黎芳華坐着保姆車回了傅家老宅。
客廳裏,傅焱天那個死老頭在跟三太太杜婉茹看《情深深霧濛濛》。
黎芳華冷冷地看着這一幕,她隨手將大衣撂在傭人手裏,兩步走了過去。
“我有話跟你說。”
這話自然是對傅焱天說的。
杜婉茹笑笑擡頭,“大姐,我們在看劇呢,要不晚點再說?”
黎芳華看了眼電視里正在播的劇情:
「雪姨正在砸門怒罵:“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黎芳華勾脣冷笑:“你看這個不臊得慌?”
杜婉茹面色一白:“你……”
華國是一夫一妻制。
雖然傭人們都尊敬地稱呼宋曼蓉和杜婉茹爲二太太、三太太,但是整個傅家唯一有名有實的太太就只有黎芳華一個。
黎芳華身後是大英籍華人豪門。
從日不落帝國開始嶄露頭角,現今已經是大英紮根深厚的望族。
在整個歐洲都極具影響力。
她的祖父是大英屈指可數的華人公爵之一。
但哪怕是雄厚的背景作依傍,黎芳華在傅焱天要迎娶妾室入門時,還是沒能攔住。
黎芳華性子比較冷漠高傲,沒心思跟杜婉茹吵架,她雙手環胸,“三秒內,你上到二樓,別讓我幫你!”
“三”
杜婉茹眼眶唰一下紅了,在傅焱天安撫的視線下一步兩步上了樓。
“二”
杜婉茹腳步加快了些。
“一”
一向以嬌弱形象示人的杜婉茹,一口氣提着爬上了二樓,這才鬆了口氣。
樓下的黎芳華睨着傅焱天:“我兒子結婚了你知道嗎?”
“知道。”
呵。黎芳華冷笑一聲,感情就只有她作爲親媽的被矇在鼓裏,還是在法國的時候,傭人給她看了新聞才知道自己兒子結婚了。
這個兒子可真是孝死她了。
“你同意了?”
傅焱天不語。
“那小丫頭父母雙亡怎麼輔佐序商,你這算盤響到我在法國度假都聽到了!”
傅焱天不怒自威的面容沉了沉,“淮遠的事已經過去了,他人也已經送去了美國。老六既然選擇了梨丫頭,那我尊重他的決定。”
黎芳華的暗示傅焱天明白。
傅家不比別家,明爭暗鬥少不了。
就如前不久剛剛結束的二爺僱人謀害親弟弟的事。
雖然傅淮遠跟宋曼蓉已經送到了美國,名爲休養,實則剝奪了他在傅氏的所有股份。
但是,未來誰知道還有多少攔路虎呢?
黎芳華抿脣沒有發聲,楚梨這樣的軟腳蟹顯然不是她心中未來主母的形象。
*
傅氏大廈。
傅序商身上的狐狸小掛件,笑得露出了小巧的虎牙。
她老公很守男德,她很滿意。
但她還是忍不住嘟了嘟嘴問他:“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那這裏她親過沒?”
楚梨蔥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薄脣。
涼涼的觸感很是撩人。
傅序商眸色含笑地搖頭,“沒有,梨梨是第一個。”
女孩兒滿意地勾着他脖子,啵嘰一下親上他的薄脣。
傅序商“噝”了一聲,剛想纏綿一會,她已經快速地收了回去。
他意猶未盡地抿了下脣。
楚梨軟軟的小手又扣住了他的大掌,“那這裏她牽過沒?”
傅序商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小嬌妻在喫醋,別提多高興了。
跟條大狼狗似的,一個勁兒地在搖尾巴,“沒有。”
楚梨又拉起他的手,往手背上烙下一個小烙印。
……
嬌妻在懷,還對着他上下其手,親親抱抱。
這怎麼受得了。
傅序商沒一會就呼吸都重了,眸色發沉。
他手背的青筋跳動了下,滾燙的手拉着楚梨的小手越過金屬卡扣,往下壓了壓。
很是宏觀的觸感和炙熱的溫度,嚇得嬌小的人兒差點從他懷裏彈了出去。
“老婆,這裏還沒有親。”他嘶啞性感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