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
室內旖旎的氣味還有完全飄散,瀰漫在空氣中很是曖昧。
傅序商的命還在,甚至滋養了不少。
但楚梨的命只剩下半條。
女孩兒將臉埋在男人健碩的臂膀裏,烏黑的髮絲落在他胸膛上,小口小口地喘息。
平日裏晶亮亮的杏眸裏一晚上都霧濛濛的,此刻眼尾還逶迤着水痕,楚楚動人的可憐。
今晚的傅序商情緒格外高昂,很是賣力。
此刻躺在牀上,楚梨深刻體會到了那一句腰離家出走是什麼概念。
男人的大手在腰側用柔韌的力道按捏着。
她腰上那濃郁的酸脹感被他舒緩了許多。
但見她仍然皺着眉頭的模樣。
傅序商眉頭蹙起,事後沙啞性感的嗓音裏,佈滿了擔憂:“還酸麼?”
怪他。
今晚終於公佈兩人結婚的消息。
他很是高興,一時沒控制住。
畢竟他老婆長得這麼勾人,一天沒有公佈,他總擔心着校園裏那些沒點眼力見的小男生會往她身邊湊。
他老婆年紀小,見過的男人不多,萬一被誘惑了可怎麼辦。
尤其是那個所謂的溫神!
雖然在他的努力下,他的小嬌妻已經脫粉了,現在見面都叫“溫先生”。
但是他覺得有必要讓他接受大衆輿論的監管。
溫梨cp?
他能手撕鴨梨cp,自然也可以手撕溫梨cp。
呵。
有的男人,總想着給別人當男小三。
今天甚至還找到了別墅這裏來。
不安好心。
不過,他倒是有一點疑惑,溫宴祁怎麼會知道楚梨生母的事情?
楚梨小腦袋埋進了枕頭裏搖了搖,沒好意思告訴他腰已經不酸了。
但是胸口酥酥麻麻的感覺,難以忽視。
痛倒是不痛,就是那一陣陣而來的軟麻感,惹得她不住地回想剛剛激烈的情景。
傅序商揉着她腰間的大手往上走了走,給她一路按摩,一下摁到了某個痠軟的位置。
楚梨身子輕輕顫了下,輕吟了聲。
“哪兒疼,我給你按按。”男人的手一頓,低啞的嗓音撩過耳廓。
楚梨小臉通紅,頭埋被褥裏不住搖晃,都顧不上呼吸的不順暢。
瞧着人兒這幅模樣,傅序商更加擔心了,“怎麼了?到底哪兒疼?”
大手一路揉捏尋她的痛點。
尋到了。
埋在枕頭裏的人兒忍不住發出聲響。
傅序商眸色沉了沉,大手插進她發間,將嬌小的身體掰了過來,低低啞性感的嗓音響起:“給你揉揉。”
……
楚梨渾身一震,忍不住眼泛霧氣,腦袋埋得更深了,甕聲甕氣地嚷嚷:“都是因爲你!”
傅序商壓着好不容易平復的欲,低迷性感的沉笑從他胸腔裏震盪至少女的後背也酥麻,低低的嗓音裏化不開的寵溺。
“我的錯,把老婆咬壞了。”
“下次要再輕點。”
楚梨:“……”
少女被他這麼直白的話一激,羞赧得緊,小手用力扳着他在揉的大手,一口咬在他的紋身上。
傅序商“噝”了一聲,手臂上不疼倒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似的。
他眯了眯眼。
小奶貓,養着養着,變小老虎了。
罷了。
這紋身也是爲了她而紋的,被她咬也是它存在的價值。
其實他沒有信仰,也不迷信。
但是,人是一種奇怪的生活。
當心底有了軟肋,就會下意識對所謂禁忌有所忌憚。
因爲希望她得到神明的偏愛。
傅序商這麼想着,手上的力道遊刃有餘。
饜足的小貓咪舒服得半闔着眼,眼尾翹翹,沒一會就昏昏欲睡。
傅序商低頭睇她,不由得笑出聲了。
小壞蛋,自己爽完還得他伺候着睡覺。
幾分鐘後,
女孩兒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軟軟的指尖被什麼東西圈住。
小巧晶瑩的鑽石戒指,和她的人兒一樣潤澤着月光,很是動人。
早就想給她了,沒想到先被她套住了。
楚梨睜了睜迷離的眼睛,看向忽然沉了沉的指尖,嗓音很是乖嬌:“什麼呀?”
“回禮,喜歡嗎?”
楚梨輕哼了聲,小手摸了摸那精緻的戒指,心口不一地開口:“就這?不用心。”
還要她先送了,他纔給。
傅序商低頭看了女孩兒一會,嗓音低低地在她耳邊響起:“不止……”
“還要去幫傅太太懲罰一下壞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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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梨怔了怔,對上他滿是認真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發愣。
“他們欠梨梨的,可遠不止這些……”
“還有什麼?”她怏怏擡頭看他。
傅序商抿了下脣,眼底的暗芒一閃而逝。
還有命。
但傅序商深知這個消息,需要慢慢讓楚梨消化:“教訓完壞人再告訴梨梨好不好?”
教訓楚家人?
哼哼。
她要拍手叫好纔是。
楚梨滿眼的狡黠,活像一隻小狐狸:“怎麼教訓?”
“現在不能說。”
楚梨小臉呆滯的模樣:“爲什麼?”
傅序商撩眼睇她,語氣不明地轉移了話題,“現在有別的事。”
男人緩緩地俯身過來,“剛剛幫梨梨揉了這麼久。”
“我是不是也該討點回禮?”
“梨梨幫我也揉揉?”啞啞的嗓音,欲裏欲氣的。
那柔軟的觸感,欲罷不能。
揉得他又開始心猿意馬。
話音剛落,男人喉結滾了滾,擡手去拿她帶着戒指的右手滑過柔軟的被褥,就要落到他那結實的腹肌上。
楚梨反應速度極快,一下就將小手收進了被子裏,只剩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被子外面看他。
語氣羞赧:“傅序商,你不知羞!”
“知羞怎麼讓梨梨舒服?嗯?”
傅序商一臉正經地瞅着她,語氣輕得像在討論晚上喫什麼。
楚梨:“……”
小丫頭知不知道這幅脣瓣微張模樣更加勾人?
傅序商喉嚨滾動着。
太規矩了,怎麼給自己謀福利。
不過,循序漸進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今天開啓了兩個新地圖欺負她。
他很滿意,下次繼續。
今天先放過她。
“梨梨還不睡,是不夠累?”危險的語氣在耳邊響起。
楚梨一個顫慄。
能屈能伸纔是大丈夫。
楚梨頭皮發麻,捂着砰砰亂跳的心臟閉上了眼,“睡了睡了,你別亂來。”
……
見人兒闔眼睡了,傅序商替她掖好了被角,這才撈起手機出客廳。
自從跟楚梨結婚,他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
在客廳摸索了一會,才找到了打火機。
星星點點的煙火從他指尖瀰漫四散,煙霧染過他帶着咬痕的左手紋身。
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晦澀幽暗。
天可憐見的小姑娘,一心一意對楚家人好。
卻不知那纔是跟她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人。
長指抖落了菸灰,撥了個電話出去。
低沉的嗓音裏帶着一股晦澀的狠戾,“我只要一個結果。”
“我要他們死。”
男人的輪廓隱在燈光中,立在陽臺上站了好一會,菸灰落盡纔回了房間。
早已累壞的女孩兒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着她清淺的呼吸聲,傅序商神色緩了緩,提腿去了浴室。
這一夜,一股涼風飄進了楚家。